第九章
整整一個星期。
溫斯琛再沒見藍晚清出現在他眼前。
這一個星期,他和Sean依舊每天去北環礁那衝浪,可即使一直沒再出現,他卻覺得到哪兒都會看見。
吃飯時,看見坐在他的斜對面,小在杯子後面,眼裡閃著狡黠的說他『活該』。
上船時,看到雙手盤仰著小臉,一臉認真的問他會不會記一輩子,甚至還能到的在他指掌間的溫度。
拿水喝時,會看到蹲坐在地上揚著笑遞水給他喝,還有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樣子。
想到此,溫斯琛忍不住擰眉,因爲想起那天自己因爲赤^的眼神,竟然起反應的事!
真是見了鬼了!
認真說起來,滿打滿算,他們也就見了兩天的面,雖然他之前就知道,但他說過他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人的。
溫斯琛腦子裡又浮現出那天轉走的樣子,那落寞又傷的表,讓他心裡的鬱卒更甚。
他把手裡剩下的半瓶水澆在頭上,甩了甩頭髮。
最近這一個星期時不時的就會看見Sean背對著他跟別人打電話,他下意識就覺得他是在跟藍晚清講電話,雖然他都不知道兩人什麼時候互相留的聯繫方式。
但是那又關他什麼事?!
半途而廢的是那個人,又不是他!
溫斯琛下了多尼船,看著立在竹板下的小人,忍不住停下腳步。
「嗨,好久不見。」藍晚清仰著頭看著站在竹板上的溫斯琛若無其事的打著招呼。
溫斯琛抿了抿,嚨有些發的沒應聲,只是盯著看。
一個星期沒見,爲什麼覺得這個人好像瘦了很多?
藍晚清對他的冷淡也沒在意,微微側,看著剛下了多尼船走到溫斯琛後的Sean開口:「嗨,Sean,好久不見。」
「Lan!」Sean驚喜的了一聲,接著跑下竹板禮貌的抱了一下,開口道:「你病好了?」
「嗯,」藍晚清抬手了還不太通暢的鼻子,「好很多了。」
說起來這個就一整個鬱悶,第二天下午去隔壁島做了SPA回來,坐在海邊思考下怎麼才能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順利的搞定。
雖然心裡明白想要搞定那個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來就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的,但是說實話,即使只是才認識兩天,就覺得自己已經陷進去很深了。
可能人就是這樣,越難得到的,就越覺得珍貴。
真的很好奇又期待看到他喜歡上一個人時,那副平靜又淡然的模樣下是怎樣的一種洶涌澎湃,波濤暗涌。
誰知道想的太投,坐到很晚才回去。
接著第二天起來,就發現冒了!而且還是夏天最讓人糾結的熱冒!
藍晚清:「......」
冒不是病,病起來要人命,這句話真的是說的太對了!
不過幸好那天Sean給了聯繫方式,可以通過電話瞭解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星期,對這男人有沒有一點影響力。
通過這幾天Sean給傳達的話,這男人總會時不時的盯著眼前發呆,以前這是從來沒有的事。
藍晚清雖然不知道他的發呆是不是因爲自己,但是就讓自以爲是的以爲是自己吧!
溫斯琛聽見Sean的話,這才發現藍晚清臉上不正常的白和說話時難掩的一鼻音,連剛才看著他的眼睛,都是一片霧濛濛的。
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還真好!
這時候,又聽見開口:「你們不是後天就要走了嗎?我明天預約了去看海豚,你們要一起嗎?」
「看海豚?」Sean有些擔心的看,「可是你現在能吹海風嗎?」
從這裡到海豚出沒的地方,船至得開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吧?
藍晚清安的笑笑,「沒關係,我已經好多了,而且這一個星期我一直窩在酒店裡,早想著出來走走了。」
看海豚,一直都是最佳的解方式。
「可是...」Sean還想說什麼,卻被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溫斯琛給打斷。
「好,」溫斯琛從竹板上走下來,打斷兩人太過念的對話,站在邊垂眸看面無表的問,「幾點?」
一下子邀約功,藍晚清有那麼兩秒鐘遲鈍的沒反應過來,楞楞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反問:「什麼幾點?」
溫斯琛看輕嗤一聲:「你不是邀請我們一起去看海豚?」
「噢...」藍晚清有些窘迫的又抬手了鼻子,「早晨是八點啓程,下午是四點啓程,」眼睛在兩人上掃了一下,「看你們想看哪個時間段?」
「你預約了兩次?」Sean瞪大眼睛看。
一天看兩次?這得多喜歡海豚啊!
藍晚清搖搖頭,「我每次都約一個星期,」頓了頓,強調,「每天兩次。」
Sean:「......」
「Lan,你真的是很喜歡海豚了。」
藍晚清垂下眼,掩去眸裡的緒淺笑著開口:「是,很喜歡。」
「所以你們想要...」早晨去還是下午去?話還沒說完,又被溫斯琛開口打斷。
「那就看兩次吧。」他眼睛盯著,「明天看兩次。」
藍晚清就算再遲鈍,也能看出來溫斯琛這前後的差別,突然變的這麼好說話,反而讓覺得很奇怪了,忍不住抬手了他額頭。
「你今天也不舒服?」要不然怎麼一下子子變這麼多?
「我想了想,那天你說的沒錯,」他把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抓下來,手進子口袋後才又開口:「作爲老鄉,在這遇到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所以,」他頓了頓,「給這件奇妙的事畫個圓滿的句號也沒什麼不對。」
藍晚清間一梗,心裡像是有人拿針在扎一樣,怎麼都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還以爲...
以爲什麼?
以爲他會答應和一起去看海豚是因爲他喜歡上了?
顯然,這男人從頭到尾真的是表裡如一的討厭。
藍晚清的臉驀地又蒼白了不,這才發現那兩天他對,還真的是手下留了。
深吸一口氣,衝著他點點頭,語帶生疏的開口,「既然這樣,如果先生你實在不願意去的話,我也不強人所難,就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吧。」
後退一步,又抬眼看了一眼一臉無措的Sean,「再見,Sean,」勉強扯出來一個笑,「如果你想要明天一起去看的話,我們八點在這裡見。」
「Lan!」Sean握住已經轉過的藍晚清手肘,回頭看著好友,「Wen,Lan只是好心邀請我們一起去看海豚而已,你剛才說的話真的太過分了。」
溫斯琛抿著,眼睛從Sean握著藍晚清的胳膊移到他的臉上,冷著嗓音開口。
「本來就沒希的事,早點斷了念想也好。」
Sean:「......」
他真的盡力了!
他看著掙開他的手,大步往前走的背影,有些無奈的回頭看著好友。
」希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別後悔。」
前男友和姐姐結婚,她一夜買醉,惹上A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他高高在上,卻步步為營,算計禁錮不擇手段,A城誰不知韓宸寵她遲歡入骨。涼薄的心信了他的深情,他卻親手摧毀遲家把她送入地獄。一別三年,她懷著驚天秘密驚艷歸國,他卻再次緊逼不放。她漠然一笑:“韓宸,想追我?下輩子都輪不到你!”
她是他兒時的青梅竹馬,陪伴長大的小啞巴。相認的玉佩被同父異母的姐姐搶走,她只能看著霍淼叫另外一個女人小啞巴。她是他雙目失明后的太太,幫他治好眼睛重見光明。再見到她的一霎那,他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