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消息之后,秦漢唐完全石化。
電話那頭老半天才傳出他激的聲音,“不凡,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不凡自信的說道:“爸,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騙你,人都已經醒了。”
這消息太震驚了,掛了電話之后秦漢唐依舊無法平靜,催促著葉不凡趕回家,告訴他這事的完整經過。
葉不凡回家一進家門,便聞到了一濃濃鹵菜味兒。
鹵菜香味四溢,聞起來就讓人垂涎三尺。
見人回來,秦漢唐匆匆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拉著他坐到餐桌邊上,指著這滿桌的鹵味說:“中午你媽不回來,夢涵也在單位吃,咱爺倆好好喝一杯,跟我說說你是如何治好他的。”
葉不凡見此心里一暖,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他就給整出了滿漢全席,雖然都是鹵出來的。
花生米就酒是越吃越有,這岳父和婿便坐在對邊,胡天侃地的聊了一下午,當然話題不局限于植人的事。
葉不凡聽到了許多關于‘自己’的往事,特別是關于自己父親的事,原來在一場訓練中,這個葉不凡父親替秦漢唐擋下了手榴彈的彈片,造部傷并且留下后癥,退伍之后不久就死了。
然后這婚事也是秦漢唐自作主張,說是報答對他戰友的恩,再然后葉不凡還知道他還有個母親,可是失蹤好多年了,據說失蹤的時候人已經瘋了。
還從秦漢唐的里得知,這麼些年自己上學的錢全都是他一手資助的,然后關于母親的事,他也一直在找,可是至今沒有任何消息。
前世的葉不凡在二叔死了之后,就已經沒有任何親人,回想二叔屋子里堆積山的件,還有那巨大的產業,怕是都落別人的手中。
而這世的葉不凡竟然還有個母親,他決心一定要找到。
有親人的覺,他想再嘗一嘗。
花生米在牙齒間被咀嚼碎末,依然能夠發出淡淡的香氣,淡紅的皮,包裹著香脆的,不僅可以果腹,更能夠勾起對母親的思念。
葉不凡突然眼角有些潤,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好像記起那母親沒瘋之前,替他炒花生時的場面……
花生殼與黑沙攪和在一起,翻炒的聲音是沙沙的……
母親的臉并不清晰,也許是太久了。
把岳父扶進去休息之后,他一個人斜躺上沙發上,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吱呀開門的聲音,把他給吵醒了。
原來是秦夢涵回來了,看樣子有些一疲憊,不過看葉不凡的眼神永遠是那麼的平靜如水。
葉不凡起接過手聽包,讓好換鞋,又問:“怎麼樣,累嗎?”
“不累,區里的衛生服務站,閑的都快長了。”
將高跟鞋下,換上拖鞋之后,從葉不凡手中奪過包,這話似乎是在揶揄他之前說過的‘在哪上班都一樣’。
葉不凡自知沒趣,沒有被人民醫院錄取,怕是心中一直著火,自己沒必要往槍口上撞。
中午的時候和岳父喝的二鍋頭,現在腦袋還有些發懵。
老頭子的酒量也不錯,兩個人對吹了一斤多,算是不。
推開門回房間,雖然已是人間四月天,但這房間似乎異常寒冷,葉不凡總是夢見前世自己掉大海的那一瞬間。
半夜時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把正在睡的秦漢唐夫妻吵醒了。
自從退休之后,已經很有人半夜給他打電話。
苗藝欣打開床頭燈,有些不滿說道:“老秦,誰給你打電話呀?這麼大半夜的?”
秦漢唐后腦勺疼的厲害,費了好大的勁,才坐起來查看手機。
一看,居然是人民醫院的院長趙衛東。
“趙衛東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苗藝欣沒好氣的說道:“你都已經退休好幾年了,能有什麼事?”
秦漢唐心中忐忑不安,接通電話,自己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頭就著急忙慌的說道:“老秦呀,我趙衛東呀,醫院這邊有一個非常要的病人,需要你幫忙。”
秦漢唐這大半夜的酒還沒醒,可是聽到醫院居然有急診病人需要幫忙,整個人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
猛的掀開被子,雙腳站在地上,急切的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那頭的趙衛東補充道:“安氏企業的創始人安伯先生,現在我們醫院搶救,上一回突發意外的時候,是你那個不著調的婿葉不凡給治好的,你也是咱們醫院的老職工,你讓葉不凡馬上過來。”
剛剛還滿熱乎勁兒的秦漢唐,瞬間有一種坐過山車的覺,一下子跌低谷。
原來這個電話是請他婿的。
可是他婿什麼時候在醫院治過人?
“趙衛東你什麼意思?不凡什麼況你不知道嗎?他哪里會治病,你這是害他嗎?”
說完本沒給對方解釋的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撂了,大半夜的吵醒他,還以為有什麼天大的事。
而且最讓他可氣的是,這個趙衛東竟然現在說他是醫院的老職工,自己病退在家好幾年,這家伙可是連個問電話都沒有。
趙衛東此時站在急診室門口的走廊上,前幾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唯一不同的是站在自己眼前的不再是安老先生的書,而是他的兒子安世昆。
安世昆見到趙衛東打完電話,追上來焦急的問:“趙院長怎麼樣,跟對方聯系上了嗎?對方要多久才能過來,要不要我派車去接?”
趙衛東此時的心,就像是茶壺里的餃子,滿肚子話吐不出來,他本就沒請葉不凡。
他尷尬的說:“這個,安總,上一回只不過是個意外,現在我已經組織了全院最銳的力量,而且也請了省醫的專家協助,安老先生一定會沒事的。”
安世昆面沉的說道:“趙院長,我希你能夠對自己所講的話負責,我再給你半小時,如果我爸的況依然沒有好轉,我會讓你后悔做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