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都是新氣象,房舍門屋打掃乾淨,男老妝扮一新,焰火鞭炮聲不絕於耳,眼最多的便是金與紅。縣主已經多年冇過過這樣有年味的新年了,一大早起來喜氣洋洋的給公主娘拜了個年,得了個大紅繡金荷包,然後便開始晨練。
縣主重活一世,想把上輩子的缺憾都補上。比如上輩子個子不高,這輩子就吃好喝好積極鍛鍊;上輩子英年早逝,這輩子便吃好喝好努力鍛鍊,爭取長命百歲;上輩子的服裝夢還冇實現,這輩子便吃好喝好努力鍛鍊趕長大去實現夢想。總之,生命在於吃和運!
縣主現在的晨練很簡單,早上起來之後服才穿了一半就開始運了,擺擺手抬抬扭扭脖子腰,裡還哼著前世某首兒流行歌曲,當然彆人聽不清在說什麼。唱完之後在床上蹦蹦跳跳跑幾圈就坐下來讓丫鬟服侍穿服,公主為兒這個病很頭疼,寶寶什麼時候都乖巧懂事,偏偏自會走路後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發一會兒瘋,公主擔心會著涼,剛開始非常強的製止,奈不過兒強烈的掙紮和每天早上必做此事的決心,隻得由著,讓丫鬟在兒起床的時候多添了兩盆炭火。
縣主也不想這樣任,誰讓們每次都給自己穿那麼多服,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走路都困難,更彆提鍛鍊了,隻能趕在穿服之前運一下了。
早膳是一家三口一塊兒吃的,縣主如今長了四顆牙,上麵兩顆下麵兩顆,能吃一點兒湯泡飯,不過更多的是吃米蛋羹和一些麪食,今早就是吃的餃子。縣主對這些清湯寡水很不興趣,要吃大魚大。
用過早膳國公府眾人便來向公主拜年了,除了老太君和琢哥兒璿姐兒大家都來了,公爵是正一品,公爵夫人是正一品誥命,林國公和大夫人品階比公主還高了半級,但公主是君他們是臣,還是要向公主行禮的。這兩人都是謹慎周全的,不願讓人挑病,隻老太君倚老賣老,公主嫁進來五年從冇向公主屈過膝低過頭。
公主留眾人坐了一會兒,縣主穿的多不想,也冇向長輩們拜年,隻對他們笑了笑,就得了一大票吉祥話和歲錢。眾人在公主府稍作停留便起了,公主一家子也跟著他們一道去國公府,駙馬和縣主還要給老太君拜年的。
烏泱泱一大幫人湧進了鬆鶴院,怪道老太君的院子是國公府最大的呢,這般子孫滿堂,院子小怎麼裝得下。駙馬一進裡屋就給老太君下跪行禮:“兒子給母親拜年,母親福澤深厚鬆鶴延年!”喜得老太君直說好。隨後孃也抱著縣主向老太君下跪拜年,裡說著吉祥話,老太君淡笑給了個荷包。古代拜年可不比現代握個手鞠個躬的,那可是要實打實的下跪的,難怪老太君不給公主拜年了。
拜完了年就一大家子人孩子聚在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老爺和大點的爺冇事不在後頭久留。縣主是個閒不住的,自打會走路就不願待在孃懷裡了,此時瞧見這麼多同齡人也是興,掙紮著要下地。琛哥兒扶著走,其他兄弟姐妹看可也來逗玩,縣主嫌屋裡太狹窄了,一時興起就要抬往外走,公主忙讓杜姑姑跟著,瞅見琢哥兒璿姐兒也在那堆人裡頭,怕他們出什麼幺蛾子,縣主邊是芍藥固定跟著的,以防萬一讓杜姑姑也去盯著。
縣主一行人來到了梅園,冬天園子裡除了一些常青樹木就梅花還能看了,琛哥兒拉著縣主折了枝紅梅給。二姑娘妙珍今年七歲,是個小才,原是國公府最尊貴的姑娘,真論起來國公府隻有纔是真正的嫡,三房的妙珠妙玥雖也是嫡出,但三房是庶出,們也算不上嫡係,這麼多年在眾姐妹中都是眾星捧月的,自打九姑娘出世,就冇那麼寵了,連母親都告誡要和九妹妹好,要讓著九妹妹,二姑娘子要強,上應著心裡卻是不屑。此時瞧見兄弟姐妹都圍著九妹妹那個小娃娃轉,心裡就不樂意了,為了拉回眾人的目便道:“今兒大年初一,天好景也好,如此良辰景,在這兒折花倒有些暴殮天了,不如咱們開個梅花宴,大家擊鼓傳花,花落誰家誰便表演個節目如何?”二姑娘在府中閨學裡上了兩年學,學得了一些皮才藝,平日裡便喜歡附庸風雅搞些什麼花會詩社的,府中姐妹們都不敢和爭風回回讓拔頭籌,極大加深了的優越。
小些的孩子冇這個興趣,在園子裡拍皮球踢毽子玩,隻有上了閨學的大姑娘和三姑娘以及大房雙胞胎庶四姑娘五姑娘陪著表演才藝,琛哥兒不耐煩這些小姑孃家的玩意兒,在縣主耳邊說道:“九妹妹,這兒一點都不好玩,我帶你去我院子裡看我養的威武大將軍好不好?”縣主見大家各自結伴群,和玩不到一塊,跟著琛哥兒到走走也好。
琛哥兒帶著自己的親弟弟瑞哥兒和縣主去了二房的院子,二房的院子幽蘭院,隻因二夫人極蘭花,二爺又極二夫人,便以蘭花命名。縣主一進院門就嗅到了馥鬱的蘭花味兒,不懂什麼風花雪月的,就是覺的香,拉著琛哥兒的袖子道:“花花……”琛哥兒卻是聽懂了,“你想去看花?唔~看花可以,你不能,那可是我孃的寶貝,壞了我娘要打我的!”縣主卻隻是睜著無辜大眼看著他,琛哥兒也知道冇聽懂,心想待會兒盯了就是,一行人又去了二夫人的花房。
縣主瞧著眼前的玻璃溫室花蓬,心想這時候都這麼先進了?本朝無海,大梁和西洋有貿易往來,但隻限於商人之間販貨,國家和員是不與其際的。因此本朝的茶葉綢瓷銷往海外,西洋的玻璃香料金剛石等則流我國。縣主剛得知自己穿越之時原還想著在古代搞些大發明,為國奉獻大發橫財呢,如今瞧著,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做不出來,還是安心做個古代貴抱著皇帝金大過活吧!
這蘭花在遠聞著香,進了花房這滿室的蘭花香味兒就太濃了些,聞著刺鼻。各人喜好不同,像許多人覺著桂花馥鬱幽香,縣主就極厭那味兒,聞著就想吐。縣主是個冇什麼品位的人,滿室蘭花品種各異姿態不俗在看來那都是一個樣子,就是不同罷了,而且這一叢葉子中才幾朵小花,著實冇什麼看頭,比較喜歡玫瑰牡丹這種鮮豔香氣怡人的花兒。縣主進門隨意瞄了幾眼就嚷著要走,這可喜了花房的丫鬟婆子,自打這一行人進來就提著心吊著膽,生怕這幾個小祖宗糟蹋了二夫人的寶貝,好在縣主對這花兒冇什麼興趣也冇進來細看。
國公府的爺七歲才搬到前院,琛哥兒如今還隨母親住在後院,但二房人口,琛哥兒也有一個獨立的小院,他還查書取了個不俗的名兒霽風軒,取“風霽月”之意。縣主看到這名兒又是一陣傷,想到了某個風霽月的人,在古代倒是混的不錯,不知道他在現代如何了!
琛哥兒的威武大將軍就是一隻蛐蛐兒,聽說殺便學堂無敵手,給他減了不作業,小孩兒不行當賭錢,都是賭功課的,誰輸了給對方做作業。瑞哥兒極了哥哥的大蟋蟀,一直嘟囔著:“哥哥什麼時候給我找一隻,要比這個還大的!”琛哥兒道:“好蟋蟀可不好找,大個兒的不一定厲害,我什麼時候找到好的一定先給你。”縣主對蟋蟀冇什麼興趣,在琛哥兒屋裡轉,琛哥兒見妹妹無聊,忙收了蟋蟀,讓人拿來瑞哥兒時玩的木馬和皮球,瑞哥兒今年三歲,還是虛的,和小妹妹倒是玩得來。兩人踢皮球玩兒,誰踢的遠就坐在木馬上讓輸的人去把球撿回來,玩的不亦樂乎。琛哥兒拿了個九連環在旁邊解,人準備了茶點,待弟弟妹妹玩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歇會兒,吃點點心喝口茶,然後又帶著兩人搭木頭房子,瑞哥兒調皮,每每瞧見哥哥比他搭的高就故意使壞推了琛哥兒的房子,氣得琛哥兒逮著他一頓好揍,瑞哥兒作勢嗷嗷大,縣主在一旁拍著手鼓掌傻笑。一上午的快樂時就這樣過了,三人到了午膳的點兒纔回老太君的院子。
公主隻有全府聚會時纔在國公府用膳,今兒大年初一,一家子總是要聚在一塊兒的。公主瞧見趙大家的抱著縣主進來,將兒接過抱在懷裡道:“跑到哪裡瘋了?一上午不見娘就不想我嗎?”縣主嬉笑著往公主懷裡拱,琛哥兒在一旁解釋:“公主,我帶著妹妹去我院子裡玩了。”公主笑道:“嗯!我知道的。”
午膳時縣主坐在椅子上,孃喂吃玉米蛋羹,縣主上午玩累了,此時大口大口吃的歡實,眾人瞧著稀奇,國公夫人問道:“縣主這樣小就斷了?瞧著胃口不錯的!”公主道:“不怎麼喜歡吃,倒更喜歡吃這些五穀雜糧的!”大戶人家的孩子很多都是到兩三歲才斷的,隻有窮人家的孩子請不起孃靠母餵養纔會早早斷呢,故對縣主這般都是不解。
用過午膳公主便回府,臨走時縣主拉著琛哥兒袖子說“走”,意思是讓琛哥兒跟著一起回去,琛哥兒也有午休的習慣,冬天也是如此,便道:“我先回去午睡,睡醒了來尋你,帶著瑞哥兒一道來!”縣主這才鬆了手,乖乖被孃抱在懷裡回去了,今天上午確實勞累過度,在孃懷裡顛著顛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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