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警車吭哧吭哧地停在了寡婦街,熄火時發出陣陣如破風箱氣般的聲響。
幾人下車后來到一三層的賓館樓前,這棟建筑從外部看去十分老舊,一些破損了的窗戶上糊著報紙,刷在墻面的綠油漆也因承不住年代的侵蝕而大片大片剝落,給人一種近幾天之可能就要倒塌的覺。
慕容水嫌棄的撇撇道:“老大,這三弄幫的據地屬實有點破舊了,這幫人到底靠得住嗎?”
“誰告訴你這家賓館是三弄幫了?喏!隔壁那個才是。”
徐天南指了指賓館旁邊的一個3元店,只聽店門口擺放著的大喇叭不停循環播放著“進店3元,3元3元,通通3元……”
“我去!”
慕容水簡直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三元店是幫派的堂口,現在這個年代就連垃圾站都蓋起了磚房,而這搭建這家3元店用的材料竟然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那種瓦楞鐵皮。
徐天南叮囑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地方雖然破舊,但好歹也是人家的幫派據地,一會進去了不要失禮,尤其是你!”
徐天南將目看向文四寶道:“尤其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對方你是警察,你若還想從他們里問到事,一會就不要開口,還有,把你的錄音筆給我收起來!你想害死我們啊!”
文四寶不解道:“若真的見到了那個幫馬管家跑的人,不錄音的話如何取證,將來在法庭上法也不會相信我們說的話。”
徐天南反問道:“取證?在這里就不要去想那種事了,先找到那個人再說,這些人唯利是圖,到時我自有辦法,但是你切記一點,那就是在這里聽到的所有消息都只能僅限于聽到,甚至就連真假都要你自行去判斷。”
“不過……”徐天南話鋒一轉道:“不過寡婦街雖然是個落后又無人問津的地方,但它絕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只要方法用對,在這里可以打聽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跟我來。”
穿過了小喇叭,幾人進了暗仄的店,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小商品批發鋪子,但此時就連慕容水也很快在這間鋪子里發現了端倪。
店,數名搬運工正在上貨,他們將門口的大箱子一件件地搬運至店,隨后又將箱子舉起放到貨架頂部。這一系列作雖然看似平常無奇,但是這些人的作卻如行云流水般順暢,肩扛幾十斤的貨時也能始終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節奏。而最令人到不舒服的,則是那名坐在柜臺的大嬸,對方雖然一直在低頭織著,但眼角的余卻總是瞄向這邊的方向。
慕容水小聲對徐天南道:“老大,這里不正常,多加小心。”
徐天南笑了笑,回應道:“一會你別說話,按我說的做就行。”
徐天南走到柜臺邊,將兩張百元大鈔從柜臺上遞了過去。
隨后,坐著的大嬸停下手中的活,頭也不抬地道:“什麼蔓?”
徐天南低聲道:“雙人近看頂水蔓。”(注)
聽到此言,大嬸終于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冷著臉對徐天南道:“我見過你,前年中元節來過。”
徐天南笑道:“既然認出來了,那就還請阿婆行個方便。”
“是你的話,加一百。”
徐天南也不辯解,只是笑著又往柜臺上放了一百元,隨后要來了慕容水與文四寶的手機,與自己手機一并放了旁邊的一個鐵盒子里。
大嬸繼續低下頭織起了,沉聲道:“后門。”
告別過大嬸,幾人穿過鐵皮房子的后門,沒走幾步視野豁然開闊,想不到竟來到一上百平方的院落,院落清掃得很干凈,但院墻外卻約可以看見數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院。
三人走到院落盡頭,發現有一個房間半開著門,于是推門走了進去。
屋,一名穿破白背心,腳踩人字拖的中年油膩大叔坐在桌子后方,在他后的墻上掛著一張巨大的漠北市區通圖,整個市區都被各種的記號筆分了數個小塊,而就在通圖的最頂部,有兩個筆書寫的大字“三弄”。
這名三弄幫主不僅穿著標新立異,行事風格更是不拘小節,他三兩下吃掉手中的后嘬了嘬指頭,然后在白背心上了,問道:“弄啥?”
徐天南抱拳行禮道:“弄消息,阿叔可知最近……”
“媽的!竟敢錄音!”
三弄幫主突然的一句話使得場面頓時張,徐天南這時才發現文四寶竟不聽勸阻,將手進了服的口袋中。然而這細小的作當然騙不了面前這個閱人無數的老江湖,其實早在徐天南幾人進來時,對方就早已注意到了文四寶這個人,此人眉間有著一普通人沒有的正氣,因此也多了一提防。
隨著話音落下,潛伏在院墻外的數名打應聲沖,死死堵住了這間小屋的唯一出口。
“不是……阿叔!你誤會了……”
對方本不給徐天南解釋的機會,只聽三弄幫主對手下命令道:“給我往死里打!”
這幾名打手一眼瞧去就不是普通人,個個材魁梧殺氣騰騰,每人還掂著一手腕細的棒,走路時胳膊上的一跳一跳,是氣勢就足以震懾普通人。
“你這個喪門星,你知道為了博取這個點的信任我廢了多大功夫嗎!”徐天南瞪了文四寶一眼,隨即對慕容水使了個眼道:“上。”
“不用!”文四寶自知做錯了事理虧,盡可能想將功補過,他迅速打量著面前4幾名打手,心想如果自己發揮良好應該可以拿下,于是將慕容水與徐天南二人護在后,非常帥氣地道:“這里給我,你們快走!”
說完,文四寶便抄起腳下的三腳凳,照準前的打手砸了過去。
領頭的打手抬起胳膊接下了這一記攻擊,木質的三腳凳頓時被砸了碎片,但隨之而來的,文四寶竟整個人快速地穿過碎片,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隨著一聲悶響,文四寶覺自己那一拳就像打在了拖拉機的胎上一樣,而面前打手只是不痛不地冷笑一聲,抬起棒,朝著自己的側腹部位就是一記橫掃。
眼看這記橫掃就要打在自己上,文四寶急之下撞向了對方,躲過了這一,文四寶與打手二人也一起倒在了地上。
面對這樣一個壯漢,文四寶只覺自己一切的擒拿技巧在對方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他只好使出背后絞殺,以手臂為支點死死鎖住對方脖子,卻不料這壯漢突然發力,竟背著自己一起從地上站了起來,隨之帶著自己就向墻面撞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一連被撞三下,文四寶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置,一氣上涌的覺立刻傳到了咽,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的力量竟如此之大,倘若再吃對方一擊的話必然承不住,但他也必須給徐天南二人爭取逃跑的時間,于是在這種況下也不再顧忌臉面,張開就對準打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他媽的!啊!”
打手慘著,面對文四寶這種出其不意的打法顯然也是慌了神,但這些大塊頭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到自己的后背。
“松開!快……他娘的快松開老子啊你!”打手強忍著劇痛罵著,卻不料對方就像趴在自己背上的王八一樣,怎麼甩都甩不出去,甚至連脖子上的都被咬出了鮮。
“你他媽屬王八的啊!有完沒完了!”
打手惱了,用盡渾的力氣,連帶著文四寶一起撞向了墻面,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撞擊的巨大力道就連天花板的灰塵都被震了下來。
墻面到了震,掛在上方的晶電視晃悠晃悠兩下,最終還是砸落了下來,但是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打手的頭上,使得打手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見到打手失去抵抗,文四寶也終于松開了口,看著面前這個鐵塔般的壯漢也被自己制服,心中頓時涌現了一無比豪邁的狠勁。
原來自己這麼能打?文四寶心里如是想著,繼而兇狠地朝其余人大喊道:“還有誰!都給老子過來!”
后一片寂靜無人回應,于是文四寶干了眼睛上的漬,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其余三名打手此時已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捂著上各關節發出痛苦的聲,而慕容水卻安然無恙地站在人群中間,突然展開手中的警,對著三弄幫主面前的桌子就扎了下去,一聲脆響過后,圓頭的警竟如同匕首般刺穿了桌面。
三弄幫主早已被慕容水的手嚇破了膽,正想跑卻又被對方踢來的桌子卡在了墻邊,只聽慕容水笑著問道:“阿叔,怎麼樣?還打嗎?”
“不不不……不打了!”三弄幫主突然換上一臉的諂笑道:“小的有眼無珠,不知何時姑在寡婦街搖了旗,今后在寡婦街這地界兒,凡是姑的堂口我們三弄弟子絕不手,還請姑仰仗仰仗……”
“誰是你姑!”慕容水最恨自己在別人稱自己“大齡”,于是將對方一把按到了桌子上,對著文四寶道:“老大,四爺,來審吧!”
“哦……”文四寶好不尷尬地走了過來,捋了捋被打的頭發,心中五味雜陳地對慕容水道:“原來……你這麼能打啊?”
慕容水砸吧著道:“怎麼,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忘啦?”
文四寶道:“忘倒是沒忘,只不過沒想到是真的……而且你這麼能打,會顯得我剛才很呆。”
文四寶認識慕容水那麼多年,早就聽說過對方年時曾在林寺的故事,礙于對方這種吹牛皮的習慣,他以為對方最多也就會個“歹徒興拳”之類的一招半式,今天才終于算是開了眼界。
文四寶將證件從兜里拿了出來,在三弄幫主臉上拍打著道:“膽子不小啊!敢襲警?”
聽到襲警二字,三弄幫主為數不多的頭發都幾乎要豎了起來,哭喪著臉看著徐天南道:“你……你竟然帶警察來點我!”
說完,三弄幫主換上一副可憐的表,對著文四寶連聲求饒道:“這位兄弟!我真不知道你是警察啊,而且……而且我又沒做什麼違法紀的事!不應該變現在這幅局面吧!饒命啊……”
“算了。”徐天南打斷道:“阿叔,你要相信今天我真不是帶警察來點你,就是想問點事而已,只要你如實回答,我保證你們集團今后的大旗照樣迎風飄揚。”
“好好好。”三弄幫主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回答道:“問吧,只要我知道的絕不瞞。”
片刻后,徐天南從外屋的三元店里拿回了三人的手機,打開屏幕中的一張圖片問道:“你認得這人不?我們想找他。”
屏幕中正是在“孟家拉瓜”水果店攝像頭中捕捉到的鏡頭,三弄幫主將圖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立刻就發現了屏幕中男子手臂上的三顆黑點,思忖道:“這是……天津路那一塊?”
徐天南點點頭,“天津路商業街附近。”
三弄幫主放下手機道:“哦!那我就知道該怎麼幫你們了,咱三弄幫每個堂口都有各自負責的區域,雖然我不認識這小子,但天津路的事,我可以直接找他們老大!”
三弄幫主說完,轉查看著墻上那張漠北市通地區,在圖中找到了天津路的片區,喃喃自語道:“唔……天津路那邊的老大是……找德華?周!沒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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