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遼東,其實就是在震懾這些遼東的員,讓他們有所收斂,不要再鬧騰。
在朱由校看來,熊廷弼之所以反對以遼人守遼土,目的就是讓遼東擺遼人的掌控。
要知道,很多時候遼人的利益和朝廷的利益是不一致的,再加上有些人貪得無厭、有私心,遼東怎麼好的了。
朱由校的作爲就很簡單,那是讓遼東的員老實一點,這次要抓的不是劉國縉和李如禎,還要再牽連幾個人出來。
給熊廷弼撐腰的原因就更簡單了。
上一次熊廷弼就是被這些人給弄走的,這一次在京城查這些人,自然就是爲了熊廷弼出氣了。
事的轉變讓很多員都沒反應過來,首先是姚宗文承認構陷熊廷弼,參與其中的有劉國縉,還有都察院的其他使,於是這些人也被東廠給抓走了。
整個京城場人心惶惶,不人都開始害怕了,大家都在喊這是魏忠賢的報復。
言風聞奏事,何罪之有?
至於姚宗文的事,那就更簡單了,這是屈打招。
題本又一次向雪片一樣飛進了皇宮大,可宮中依舊是毫無音訊,一點消息都沒有。
反倒是東廠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構陷熊廷弼的事,李如禎居然也參與其中,而且還是李如禎與劉國縉這兩位遼人一起主導的,他們想要將熊廷弼趕出遼東。
京城大譁,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另外一個消息又傳了出來,那就是構陷熊廷弼這事,朝中大員也有參與。
一時間更是人心惶惶。
在這樣的時候,不人都上了題本,只不過全都留中了,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
另外宮裡面流出了小道消息,那就是陛下在和宮裡面的青雲門那個韓立一起練功,據說練的是什麼《太極玄清道》,說是修煉到高深能夠仙得道。
大臣們這一次是真的慌了,這什麼事?陛下要求仙問道?當年嘉靖皇帝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嗎?
不人再一次上題本,可是這些小本本依舊如泥牛海。
於是,大臣們的目標就指向了閣首輔大學士劉一璟,你如此不作爲怎麼能行?
外面紛紛擾擾與朱由校的關係都不大,他正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這是一個帶子的大椅子,簡稱椅。
坐在椅子上,上搭著一條毯子,朱由校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搭配上一塊手絹,不時咳嗽幾聲,這虛弱的表象就營造好了。
“關鍵時刻裝暈。”朱由校著椅,滿意地笑著說道。
文們鬧騰得再厲害,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原本歷史上的魏忠賢那麼過分,做了九千歲,文他們怎麼樣了?還不是隻能跳一跳,然後跑到崇禎帝那裡去投機?!
大明真正的問題從來都不是文跳不跳的問題。
沒錢,
沒兵,
這纔是問題的兩個關鍵。
朱由校對此非常清楚,在這個時候你想通過正常的手段弄錢,本就沒戲。
萬曆皇帝的稅吏都能被打死,最後結果怎麼樣了?還不是不了了之?!
朱由校纔不會犯那樣的錯誤。
在這個時代,想要搞到錢,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養一個貪,或者養一個權閹。
前世的魏忠賢貪污出了名,可是最後抄他家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找到那麼多錢?
因爲他的錢都給了皇帝。
天啓皇帝縱容魏忠賢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魏忠賢能搞得到錢。
魏忠賢的收稅能力(理財能力)是明帝國最需要的。
明末,由於資本主義萌芽的發展,天下金銀盡聚三吳。
魏忠賢針對工商業、對外貿易發達的江南地區,設立了萬曆末年被東林黨廢除的工商稅、海稅,並且有得力的東廠收稅。
對那些清流的反對,魏忠賢要麼不置可否,要麼直接以雷霆手段鎮。
所以東南一帶的東林黨人無比痛恨魏忠賢,因爲魏忠賢拿走了他們的錢,殺了他們的人。
出於底層的魏忠賢沒有給農民加賦——就衝這一點,崇禎的理政能力就遠不如魏忠賢了。農民要能活的下去,明王朝也不至於覆滅。
與崇禎朝一再加派賦稅相比,魏忠賢在河南遭災時,還免除了賦稅,從庫撥款賑災。
閹黨在放火燒了東林書院後,幾十年未曾修過的黃河水道也開始維修,遼東的軍隊也有足夠的錢糧,朝廷上下一片祥和。
一個被痛罵的權閹當政,大明反而越來越安穩了。
被稱爲中正的東林黨當權,大明卻是遍地農民起義,遼東局勢急轉直下。
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樣。
朱由校自己坐到了椅上,面無表的擡起頭,臉上出了一抹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後的陳洪,朱由校緩緩的開口問道:“那個孫傳庭給朕找到了嗎?”
“回皇爺,人找到了。”陳洪不敢怠慢,連忙開口說道:“孫傳庭,萬曆四十七年,進士及第,授永城縣令,年前進京城任職,爲吏部驗封主事,再升至稽勳郎中。”
說到這裡,陳洪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朱由校:“這位孫傳庭似乎對魏公公很不滿。”
“不滿才正常,他滿意就有鬼了。”朱由校笑著說道:“怎麼,你也打算投靠魏忠賢了?”
朱由校這話一出,陳洪頓時大驚失,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臉上說道:“皇爺,奴婢不敢,奴婢對皇爺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啊!”
看著不斷磕頭的陳洪,朱由校擺了擺手:“行了,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的,起來吧!”
皇帝可以隨便說說,可是你要是敢隨便聽聽,那你的命估計也就沒了。陳洪嚇得全冷汗,顯然皇爺這是對自己不滿了。
自己話多了,陳洪知道自己的試探讓皇爺不滿了,同時皇爺也在提醒他,如果自己和魏忠賢攪合到一起,那麼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朱由校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臉上出了一抹笑容,要知道這個孫傳庭也是一個有骨氣的犟人。
歷史上孫傳庭就不滿魏忠賢專政,棄回鄉,可是這樣的人,朱由校怎麼可能讓他回家?
孫傳庭要用,可是要怎麼用,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朱由校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了。
再說了,只有一個魏忠賢,這朝堂上多無趣?
現在朝堂上的這些人,朱由校沒幾個看上的,早晚是要清洗的。
至於東林黨和東林書院,或許有好的,或許有可用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不把東林黨剿滅,自己絕對不會用東林黨的人,除非是一個半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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