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都賤的

今天出車比較早又是星期天，訂單多的超乎楊瑞的想象，哪怕答應了蘇曉要回資訊，可實際況卻是送完一單乘客之後，不等楊瑞點開微信，音響裡就會傳來“滴滴，實時……”的提示音。

一直跑到中午十二點半，短短而三個小時，楊瑞APP上的流水顯示就已經9單120元。

此時，正跑到閩江路跟雲霄路路口的楊瑞瞧見路邊有一家綠招牌的“島城一湯”，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家的羊湯味道不錯，隻是老店在洮南路，什麼時候在這裡開的分店楊瑞就不知道了。

覺腹中有些的楊瑞索點了收車，路邊停好車子之後就準備喝碗羊湯解決午飯。

熱騰騰的羊湯鮮香味，加足了胡椒之後，一口下去腹便是暖烘烘的一片，大片的羊口十足……

想到答應了蘇曉卻還一直冇有回資訊，楊瑞邊祭奠著五臟廟，一邊給發資訊。

“上午很忙，剛停下吃點東西。”

“吃啥呢？”

秒回。

楊瑞拍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而收到的資訊，也是一張照片，顯然也是正在吃飯呢。隻是看看人家的意大利麪和彩酷炫的飲品，楊瑞瞬間覺得自己low了。

不過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誰不想天天珍饈味？可想想歸想想，生活是生活。

“我到了一萬點真實傷害。”

“回青島我請你吃比這個還好的。”

“彆那麼客氣，折現吧！”

“哈哈哈……”

“你笑點真低。”

楊瑞看著發過來幾乎是霸屏的“哈哈”，一時間也冇找到笑點在哪兒，自己順勢開個玩笑而已啊。

說起來，作為一個男人跟人哭窮是一件很low的事兒，不過問題要分析，以楊瑞此時的狀況對上的人又是蘇曉這種級彆的孩，他不哭窮反而死撐本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裝行為。

當然，哭窮也要有度，一味哭窮隻能招人煩，這個道理楊瑞還是懂的。

三年移公司集團客戶經理生涯冇給楊瑞帶來一些什麼那絕對是胡說。至，他可以當一名合格的聽眾，也可以隨時拎起話題的發起權。

冇有就中午吃什麼而繼續討論，蘇曉對楊瑞今天跑滴滴的很有興趣，而楊瑞則告訴他今天所遇到的幾個尚算有話題可講的乘客。

比如，接到一個之前乾專車的同行，他告訴楊瑞剛開始乾認識路的話，可以用“xx路跟xx路叉口”這種十字定位法來找乘客，讓楊瑞獲益匪淺。

“開那麼久的車，很累吧。”蘇曉覺得如果自己冇算錯，楊瑞已經連續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了。

“還行，腰好。”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本以為能得到回答的蘇曉，卻冇想到楊瑞居然這麼回，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一朵紅霞就飛到了的臉上。

“你能搬大桶水不？”

“？”紅著臉的蘇曉發了倆問號過去，有點跟不上他那跳躍式的思維。

“大桶水三十斤你搬不正常。”

“那又怎麼了？”

“給你三十斤人民幣你搬得麼？”

不待蘇曉回答，楊瑞跟著一條資訊就過來了“我估計你不僅搬得，還能跑。”

捂著臉的蘇曉把手機丟給張冉，明明一句“有錢賺就不覺得累”他非要繞個圈子做個註腳，可卻讓無從辯駁。

張冉狐疑地接過手機，看了看他們的聊天記錄也是哭笑不得道：“這就是一逗比啊。”

“很有趣不是嘛？”

蘇曉一直冇有發訊息過來，楊瑞也不在意，繼續解決他的午飯，而當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卻是菲菲發來的資訊。

“你在乾嘛？”

楊瑞啃著鬆脆的油火燒，直接把方纔給蘇曉拍的照片給轉發了過去。

“哇！我也喜歡喝呢。”

“剛起？”楊瑞知道的職業，這個點兒應該是剛剛睡醒。

“嗯……醒了。”

“昨晚喝了不酒，有條件的話弄點小米粥喝喝，養胃。”

“知道了。你要去跑滴滴嗎？”

“對啊。總要賺錢的嘛。”

跟菲菲聊天，不知怎麼楊瑞就隨意了很多。

過了片刻，菲菲道“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這有啥不能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啊。”

“你以後還能來店裡嗎？”

“對方正在輸”的提示一直都在顯示，可過了許久楊瑞才收到了這樣一條資訊，也不知道寫了刪，刪了寫多次。

這個問題楊瑞還真的很難回答，一個答案隻有“能”或者“不能”的問題，不管怎麼說對楊瑞來講都不是正確答案。

首先他的經濟實力不可能支撐他自己去夜總會消費，一次也不能。但如果說“不能”，那對菲菲而言的潛臺詞就是“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對於……楊瑞又狠不下心真的不見，畢竟……他們那樣過。

嗨！男人有的時候就是賤的。可從生學的角度上來說，雄本來就是這樣嘛。

再說……榴蓮聞著臭，可吃著香啊。

“還想聽我唱歌是嗎？（得意）”

“對呀對呀！（微笑）”

看著發來的資訊，楊瑞微笑了一下。

“你要是想聽，我們改天可以去Nobobo唱嘛。”（青島一家量販式綠純K）

“好呀好呀，什麼時候？”

“等你不上班的時候吧。”想了想，楊瑞才這樣做了回覆。

這樣回答菲菲，楊瑞是仔細思量過的。肯定的答覆是裝，否定的答覆會讓菲菲下不來臺，而偏轉一下問題的方向，本質上卻是不變的，他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就更加明顯：我們還能再見，隻是不要在那種場合了。

香港花園，菲菲的出租屋。

看著楊瑞發來的資訊，菲菲的心冇來由地就是一。

“我休息的時候嗎？”姑娘角的笑容愈發地甜了。

什麼時候休息？自然就是不能喝酒的那幾天了。

他會見我，而見我也不是為了那種事，對而言這是一種莫名的安全。

菲菲文化程度不高，卻在那一瞬間想到了一個詞——明磊落。

楊瑞字裡行間都不提任何敏的話題，維護著那隻有自己知道的脆弱自尊。

“那幾天才能見他……他……是嫌我臟嗎？”可是轉念之間，菲菲想的又有些多了。

菲菲很想告訴楊瑞，跟雨彤不一樣，是那種不會跟客人走的，可……這話又怎麼能說出口？

想到楊瑞有可能產生的想法，菲菲又覺得委屈了起來。

嗨！人有時候其實也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