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下藥把夏笙歌,送到了陸九城的床上,讓這賤人能夠爬上枝頭變凰。
可這陸九城不是絕絕,狠辣無嗎?
不是所有送到他床上的男人人都會人間蒸發嗎?
為什麼夏笙歌偏偏功了?
所以,他們的算計,反倒是全了夏笙歌這賤人!
趙文博簡直要氣瘋了。
在場的賓客沒怎麼聽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可是卻也從陸九城的態度中看出來。
那個抱走夏笙歌的十二號,就是陸九城。
搞了半天,所謂的夫野男人,本就是正主。
剛剛破口大罵,婦辱過夏笙歌的人全冷汗都下來了,臉一個比一個青白。
趙文博臉上的每一塊都在搐。
尤其是在陸九城冰冷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額頭上的冷汗更是涔涔滾落下來。
他著頭皮道:“我,我不知道十二號就是九爺。但夏笙歌這個人先是跟辰燁訂婚,轉頭又把目標換了你,這人絕對不簡單。你可別……別被騙了。”
砰——!
宴會廳的門被撞開,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進來,大聲道:“你們剛剛是誰報警?”
站在角落的陸九城保鏢立刻門路地站出來,舉手道:“警察同志,是我!”
為首的警察看到他,出一個頭痛又無奈的表,就差把“怎麼又是你”五個字寫在臉上。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報警?”
保鏢一臉正地指了指錢浩然和趙文博,“他們兩個公然在公共場合傳播穢視頻。在場的所有人都能作證,還有播放的視頻就在他手機上,投屏播放應該也有記錄。”
為首的警察看向已經傻掉的錢浩然和趙文博,皺了皺眉,“怎麼又是你們?剛從拘留所被保釋出來就不老實。雖然這傳播穢視頻的罪名不算重,但你們屢教不改,下次想再保釋就難了。都帶回去!”
于是,趙文博和錢浩然在離開拘留所不到一小時后,重新又被關了回去。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夏笙歌都被這一系列作給驚呆了。
怔怔看向那個報警的保鏢,然而,這保鏢卻一副自己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又退回了原位,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有半分存在。
……
顧蓉蓉滿心興地等著看夏笙歌出丑、被陸九城弄死,誰知道等來的卻是這個?!
“那個賤人怎麼就那麼好命,去參加狂歡派對,竟然也能遇到小叔!!”
顧夫人咬牙道:“我們走!”
顧蓉蓉難以置信道:“我們走了,難道任由這賤人跟小叔訂婚?所有人都知道夏笙歌是我哥的未婚妻,現在在和我哥的訂婚宴上,跟別的男人訂婚了,這讓我們顧家的臉往哪里擱?我哥回國后豈不是要被笑死了!”
顧夫人冷冷看了一眼,“那你想怎麼樣?跟九爺作對,然后被他弄死?!”
顧蓉蓉囁嚅道:“九爺到底是我們小叔,應該不會……不會對我們那麼狠吧?”
但到底不敢再反對,只得狠狠瞪了夏笙歌一眼,轉跟著顧夫人離開。
跟顧家一樣臉面不知道往哪里擱的還有夏家人,他們到現在還是懵的,不明白好好的夏笙歌和顧辰燁的訂婚宴,準新郎怎麼就變了九爺。
夏老太太此時恨的咬牙切齒,卻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罵罵咧咧地離開:“好好,有本事你這小畜生這輩子都別回我夏家的門!”
“等一下。”
就在夏家和顧家人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陸九城的聲音響起來,“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顧夫人腳步一僵,臉難看地回過頭來,“九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九城勾起角笑了笑,舒展的眉目讓他本就致昳麗的容貌越發人心魄。
可在場的所有賓客卻在這個笑容中,無端端到從腳底板竄起一陣寒意。
“這是我陸九城的訂婚宴,宴席沒有結束就走的人,我可以理解為你們不給我面子嗎?”
顧家人和夏家人臉瞬間一白,邁出去的腳都微微抖起來。
宴會廳的其他賓客則嚇得連忙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生怕坐晚了就被九爺誤會不給他面子,要跟他作對。
眾所周知,在云都跟九爺作對的人,下場會有多麼悲慘。
他也不會用雷霆手段跟你喊打喊殺。
可就是鈍刀子割,無孔不,只要你做過哪怕一點點違法違心的事,都會被揪出來,然后以點擊面,讓你全面崩潰,死無葬之地。
誰都知道法律是最正確的,可是其他人在法理之外還會講人,講脈,講圈規矩。
可陸九城不會。
他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外公氣死,也要把陸家的舅舅小姨全都送進監獄的瘋子。
顧夫人的牙齦幾乎要咬出來,可沒有辦法,只能一步步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酒店早就準備好的飯菜立刻流水似的端上來。
顧家和夏家那一桌,剛剛被夏老太和張媽撞翻了,地上灑滿了湯和冷盤。
可酒店中卻沒有一個服務生過來,甚至沒人看地上的臟污一眼。
顧家和夏家的人只能著頭皮踩在那些殘羹剩菜上,拿著筷子,對著滿桌佳肴,卻食不下咽。
夏笙歌看著這一幕,心中翻涌的恨意緩緩平息下去。
轉頭看向陸九城,忍不住輕聲道:“謝謝。”
這一聲謝,出自肺腑。
這兩輩子,還從來沒有一個人為夏笙歌這樣不余力地撐腰,為打臉那些辱踐踏的人。
陸九城是第一個。
盡管知道陸九城是為了兩人的易,為了那塊地,夏笙歌心中還是說不出的激。
低聲道:“九爺,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
今天能有這樣的打臉效果,把夏家和顧家的臉踩在泥里踐踏,已經很開心了。
陸九城淡淡看了一眼,“你讓我來幫你撐腰打臉,就現在這點程度就滿足了?夏笙歌,你就只有這點出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