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恆的畫風並不是特別的詳細，都是大的塊衝擊著人的眼球。

衛依看了看旁邊幾幅料都沒有完全乾的畫作。

有的蝴蝶，有正在播放MV的電視，還有幽藍的燈。

隨便找旁邊的警察問了一句。

「這幾幅畫作，有人拍下來嗎？」

「沒有，這幾幅畫作和這畫家的畫風沒有什麼出，應該是前幾天剛畫的，怎麼，和案子有關係嗎？」

其實不怪這些工作人員。

如果不是衛依和慕蝶相了許久，也認不出來，這個子是黑的，頭髮是卷的人是慕蝶。

頭髮是卷的。

衛依腦海中靈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麼。

忽略了一個關鍵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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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衛依從周凱恆的公寓趕回了警局，天已經逐漸地黑了下來，星星還沒有出來，天際完全地陷了黑暗中，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

警局的門前有明亮的路燈，衛依看到有一個悉的影，從警局裡面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白的大褂，好似從醫院剛剛趕過來的，在夜下，有他走過，警局門口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在探頭探腦，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

池懷淵為什麼會出現在警局裡面？

衛依瞥了他一眼，男人好似有所應一樣，轉頭看。

池懷淵只看到了衛依的側臉，穿著制服，急匆匆地向著警局裡面走去，有夜風輕輕地將臉頰邊的碎發起，彎了月牙的弧度。

衛依走到了警局門口，看見兩個年輕的小警都抻著脖子在看遠的池懷淵。

「你們認識他？」

「當然，他每個月都要來找盛隊長的。」

其中一個年輕的警有些八卦地說道。

「聽說池醫生特別厲害，一手醫在國際上都特別出名，我覺和盛隊長真的配的。」

有灑在衛依的睫上，灑上了一層金。

「衛警，你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啊？」

衛依出了個笑容來，真誠地說道：「當然。」

進了警局，衛依來到了盛凌凡的辦公室。

盛凌凡正在整理一個文件夾，看見衛依進來了，便將文件夾反扣下放在了一旁。

「你剛才說有些線索，是什麼？」

衛依將手機里的照片遞給了盛凌凡。

盛凌凡看過那一幅奇怪的畫作之後，說道：「你可以去再次審問周凱恆。」

「謝謝盛隊長。」

衛依轉離開。

池懷淵究竟喜歡誰，和又有什麼關係。

總歸是人家的事，何苦讓自己難。

衛依走向了審訊室的方向，每一步都走得愈發地堅定。

盛凌凡的辦公室裡面，盛凌凡拿起剛剛的文件夾，只見文件夾的封面上寫了幾個大字。

東洲市重點觀察嫌疑人。

將其中的一張紙了出來。

姓名，池懷淵。別，男。

盛凌凡在這個月的評語下面寫道。

【已確認無犯罪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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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面，衛依坐在周凱恆的對面，周凱恆仍然是那副無打採的樣子，眼眶凹陷得好像更多了。

聽說在被拘留的時間裡，周凱恆的獨癮發作了一次，首次戒獨辛苦的，他變得憔悴了許多。

「你還記得，在你剛進包廂的時候，慕蝶的頭髮是盤起來的還是披在肩膀上的？」

周凱恆無打采地看了衛依一眼。

「我不知道，應該是披在肩膀上的吧。」

這段時間，周凱恆沒回想那天的經過，然而自己當時確實不在狀態，能想起來的東西實在是有限。

「你能確定嗎？」

「......應該是披在肩膀上的，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當時慕蝶坐在很暗的地方，我看不清究竟在做什麼，只是聽到了我一聲。」

衛依點了點頭，將面前周凱恆放在公寓裡面的幾張畫作都遞給了他。

「周凱恆，這幾張畫作是你畫的吧。」

周凱恆看了照片一眼，點了點頭。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之前那個蝴蝶是你在嗨了之後看到的東西，畫出來的，那是不是這些場景，也是你在嗨了之後看到的？」

周凱恆緩緩地點了點頭。

「當然。」

「那這個人是誰？」

衛依的手指落在了畫作中，指向了那個在慕蝶下出現的「人」。

只有一個人的廓，看不出究竟是男人還是人，用的也不是，而是一抹偏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看清。」

「警，您應該知道，在嗨了之後看到的畫面，大多數都是幻想出來的。」

周凱恆給衛依解釋道。

「謝謝你的合作。」

「沒事的，警，我只希這樣配合，能讓我坐兩年牢。」

衛依人將周凱恆帶回拘留所去，就在周凱恆隨著警衛往外面走的時候，衛依忽然說了一句。

「你從案發現場帶沒帶走一支筆，或者說，你見沒見過一支筆？」

「筆？沒有。」

周凱恆不知道衛依為何會這麼問，疑地搖了搖頭后，便隨著警衛離開了。

衛依暫時沒有離開審訊室，提筆畫下了記憶中，慕蝶在發間的那支筆的樣式。

走出審訊室，將畫的東西，給了盛凌凡。

盛凌凡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疑地問道。

「這是什麼？」

「這是慕蝶一直會在頭髮裡面的一支筆，用這支筆固定的長發，一直是這支筆，從來沒有變過，而且隨攜帶，之前有一次找不到了，還特意翻了每個賣酒的柜子，最終在柜子底下找到了，還給了我們每人五十塊錢作為麻煩費。」

「就是這麼一支重要的筆，在犯罪現場沒有找到。我們現在知道，慕蝶有勒索的習慣，能不能的證據，都在這一支筆裡面，我記得那支筆比正常的筆要一圈。」

「像是......」

衛依還沒有說完，盛凌凡便說了句。

「錄音筆。」

「對的，錄音筆，那種特別輕便便攜的。」

盛凌凡轉將紙張遞還給了衛依。

「去列印二十份，分發給搜查科那邊，讓他們找一找周凱恆的家裡面有沒有這樣的東西，會所裡面也記得找一找。」

「我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