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二十年後,你別無對手可尋時,一定會覺得很寂寞,很難……」
這是霍天青對玉連城的詛咒,也是對他的報復。
當玉連城回想這句話時,他已經覺得很寂寞、很難了……
對手難尋,高不勝寒,的確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覺。
或許他現在還達不到這種境界,但再過五年、十年,只怕他就真的找不到對手了。
玉連城在武學一途的進步太快了,僅僅五年時間,他就了武功練到頂尖的一小撮人,絕頂高手。
而真正讓他到忌憚的只有玉羅剎、小老頭兩人。
但這兩人,也都已算是老人。
玉連城還遠沒到巔峰時刻,就算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可隨著時間推移,他的修為會越來越高。
相反,玉羅剎和小老頭在歲月的洗禮下,心和卻會衰老。總有一日,他會勝過這兩人。
這一天,並不會太晚。
而一旦真正天下無敵,豈不就只剩下無盡的蕭索和寂寞。
玉連城忽的想起來石門。
石門既然能將他帶來這方世界,又是否能將他帶去其他世界,亦或者回歸現實世界中?
他心念一,一方厚重古樸,著蒼老氣息的門戶就懸掛在他的意識中。
意識如水,湧向石門,「嘎吱」一聲,他忽然發現自己竟能將石門推開一些。
在以前,玉連城也曾有過不次的嘗試,但石門卻波瀾不,幾能撼半點。
石門的隙是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
頓時,他的心有些激。
或許將石門完全推開,他就能前往另一個世界。
不過,為什麼石門忽然就能推了?
是實力提升?還是其他什麼緣故?
現在知道的信息不夠,玉連城也不能妄下判斷。
意識回歸,玉連城將大門推開,門外有三人正看著他,除了上姐妹外,公孫蘭也來了。
公孫蘭看到了霍天青的,輕輕嘆了一聲:「實際上,霍天青是一個很有用的人才,你完全可以將他掌握在手中。」
玉連城淡淡道「你是說利用上飛燕控制他,任我驅使?」
公孫蘭點了點頭道:「不錯。」
「像霍天青這樣的人,不可能完全聽令一個人。他是一隻鷹,搏擊長空,可我並沒有這麼多時間去熬鷹。」玉連城搖頭道:「對了,讓你打聽到的消息怎麼樣了?」
公孫蘭道:「已經打聽到霍休的消息了。」
……
珠寶氣閣後面有一座山,山並不高,山勢卻很秀。
山林中帶著初春木葉的清香,風中的寒意雖重,但天地間卻是和平而寧靜的。
沒有人,沒有聲音。紅塵中的喧囂和煩惱,似已完全被隔絕在青山之外。
樹林中忽然飄一道人影。
這是一個老頭。
他矮小、幹勁、朗,看就像是被風乾了的殼果。
他就是霍休。
江湖中但凡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地產最多的,是江南花家,珠寶最多的,是關中閻家,但真正最富有的人,只怕算是霍休。
霍休是一個極富有傳奇的人,赤手空拳的闖天下,忽然奇跡般的了天下第一富豪。
實際上,在中原幾十年裡,他不但了天下第一富豪,而且還組織了龐大的「青一百零八樓」,自任總瓢把子。
非但財力和勢力,都已大得可怕,自己又有一門深不可測的武功。
做人做到他這一步,也是應該滿足了。
但知足的人,是沒辦法做到這一步的。
於是,霍休策劃了金鵬王朝一案。
在他看來,這計劃雖非天無,卻也差不多了。
一切況都按他計劃的進行,陸小局,請出西門吹雪,殺死閻鐵珊……
可隨後的況,卻漸漸離了他的掌控。
獨孤一鶴沒死、霍天青遭遇不測、上飛燕消失不見……
一切的事,彷彿籠罩在迷霧中。哪怕他親自手調查,也沒有得出結果。
他覺冥冥中彷彿有一隻無形大手,在背後控著一切。
而最終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
穿過樹林,霍休已經來到了一座小樓前。
實際上,這一座小樓就是青第一樓,青樓的總舵。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裡就是霍休的家。
他喜歡待在第一樓中,這裡藏有無數酒,還有數不清的機關暗,沒有人能在這座樓里傷害他,這裡已安全到了極點。
霍休進小樓中。
小樓只是遮掩,實際山腹已經被挖空。沿著石階,彷彿通向地底。
霍休輕車路的來到一條甬道中,甬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還未等他將門推開,房間里有聲音傳出。
「我聽說你和西門吹雪過手。」
這是一個人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悅耳聽。
「不錯。」又一把清朗的男聲傳出。
「你們誰贏了?」聲說道。
「當然是我贏了。」男聲平淡得很,彷彿擊敗這樣一個名聞天下的劍客,對他來說只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你贏西門吹雪用了多招?」聲又說道。
「不清楚了,大概一兩百招吧。」男聲淡淡說道。
「我的劍法比西門吹雪怎麼樣?」聲道。
「差一些,但也差不了太多。」男聲道。
「可是……你一劍就擊敗了我。」聲似乎帶著不甘。
男聲沉默了片刻:「只因你的劍還有破綻,破綻只有一點,但對於真正的劍道高手來說,一點足矣。」
「一點破綻……一點破綻……」聲似乎在呢喃,若非霍休功深厚,耳朵很靈,是絕對聽不清楚的。
男聲忽然道:「飛燕,你了解霍休嗎?」
「他是一個怪人,我也不能說有多了解。」又是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甜膩嫵。霍休聽得出來,這是上飛燕的聲音。
男聲道:「哦?展開說說。」
上飛燕道:「他是個很孤僻,很古怪的人。他討厭應酬,也討厭人,所以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
男聲道:「可是一個人多多總該有些嗜好。」
上飛燕道:「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酒,不但喜歡喝,而且還喜歡收藏天下各地,各式各樣的酒。」
男聲忽然笑了笑,聲音也變大了一些:「外面姓霍的客人進來吧,我這裡別的不管,酒卻管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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