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兇是二中的學生，是萬誠戈的朋友，這範圍也很大，萬誠戈以前是個社非常廣的人。」

苗佳質疑，陳立點頭，「所以話題又回來了，真兇想要嫁禍給萬誠戈，以此，所以利用了葉。這個人必然是萬誠戈葉都認識的人。他做了『證據』給葉，能讓葉信服，必然是了解葉的過往，甚至可能當年和也是親的關係，了解葉的格，知道肯定會去找萬誠戈，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所以這個人沒理由是的，一定是我們忽視了什麼。

這是其中一點，另外一點，葉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一定是一目了然很重要的東西，看葉的資料，應該不是魯莽的人，甚至是個謹慎周到的姑娘，你覺得會沒做萬全的準備，就去質問萬誠戈？

就算曾經和萬誠戈要好，信任他，可這是事關人命的東西，又十二年未見萬誠戈了，葉會不留下任何備份嗎？沒想過萬誠戈會為了藏自己下毒手？」

「可查了葉的網路記錄，還有廖塵宇帶來的電腦，都沒有痕跡，廖塵宇也說他搜遍了國葉的家裡，毫無痕跡。」

苗佳說道。

陳立皺眉，半晌，「葉一直在背著廖塵宇調查刨錛案，證據不可能留在家裡和廖塵宇能找到的地方。可廖塵宇是這些年葉最信任且最親的人啊，換句話說，葉為什麼要背著所有人自己調查呢，並且為何如此堅定刨錛案的真兇一定是另有其人，不是當年的鐘懷呢？大家想過沒有？」

辦公室變得異常沉默。

所有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苗佳試探的，「是不是葉也懷疑真正的兇手就在周圍，是親近的人，以至於這些年自己調查，沒有驚任何人，甚至連廖塵宇這個男友都防備著。」

苗佳說完這句話，心頭一，突然一悲傷襲來，如果是這樣，那葉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呢，孤助無援又勇往直前。到底是怎樣的力支撐著一直尋找真兇，現在看來，葉在國外讀的專業心理學，也是為了這個。

所有人都以為葉放下了，開始新的生活，殊不知，也許從未放棄過對真兇的追查，或者說，找到真兇一直以來就是支撐著走下去的力。這個推論讓苗佳覺得心口發悶。

陳立似乎看出的想法，「現在一切都只是推論，沒有實證。我讓技部追蹤了葉的手機聯繫人，發現葉生活規律往的人也非常簡單，但有一個陌生的號碼讓我覺得很有意思。」

幻燈片上是葉的通話記錄，「大部分是國的，很給國打電話，國的通話記錄，近一年就四個，一個是過去高中的同學，咱們的人已經調查過了，這個同學是葉高中的班長，葉找他就是問萬誠戈的手機號。

第二個號碼是萬誠戈的。

還有一個比較有意思了，是墓地管理，葉的母親死後埋回了老家所以不在這，並且葉小梅老家那邊遷墳是大忌，所以不可能給母親買墓地，而且那塊墓地很偏，葉是特意過去的。

墓地管理的人說葉打電話來就是詢問買墓地的事，甚至回國後來過墓地一次，看中了一塊地方，但還沒等付款，葉就死了。很奇怪是不是，葉要給誰買墓地？

最後一個國的電話號，是個臨時號碼，沒有登記機主，葉在回國前半年，聯繫過幾次，這個人是誰？

技部門追蹤過，這個電話號碼似乎再也沒有開機使用過，應該是廢掉了，最後一次使用的地點，就在安城。你們說和葉的聯繫要如此神，是否和給葉提供證據的人有關？這些都是可以查下去的線索。」

陳立一邊說著一邊分析，所有掌握的況在大腦里過了一遍，反而越加的糊塗，但卻覺得這個案子很有趣，陳立不知查到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他總覺得無論葉，萬誠戈，還是廖塵宇，他們上都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像有所瞞，他們三個還都攪在十五年前刨錛案里。

陳立甚至懷疑是不是刨錛案從一開始，十五年前的專案組到現在，他們都找錯了方向呢，他總覺得這些看似清晰的線索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各項追蹤調查的任務分散下去，專案組散會，苗佳盯著資料皺眉思索。

師父老胡走到後，「有時候不要鑽牛角尖。」

「師父，你對這案子現在有什麼看法，當初真的抓錯了人嗎？」

苗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雖然不想師父因曾經的失誤而焦心，但案子真相面前一切個人榮辱都顯得微不足道，這一點明白，知道老胡也清楚，就看老胡這次沒有接當專案組組長的態度看，老胡心裡應該也覺得，兇手另有其人，當初恐怕失誤了。

老胡盯著資料沉了半天，「案徹底明了前不要輕易下結論，哪怕證據看起來完整，但目前，不管鍾懷有沒有參與刨錛案，兇手應該都是另外的人，不是他。」

這話說完，苗佳倒吸了一口冷氣，老胡這幾天臉很不好，眼窩深陷，看起來應該是沒怎麼睡。苗佳忍不住問，「那師父，當年你們為什麼那麼確定鍾懷就是刨錛兇手呢？

雖然當場抓獲，可他當時只是拿著鎚子，他主自首，可並沒完全說出所有害者的被害過程，他很多甚至沒有正面回答。還有兇，兇不是說並不是他家裡慣用的那把鎚子嗎？而且就在那次審問后，他就自殺了，所以當時這個案子應該還存在很多疑點才對。

並且當年輿論上也不人質疑，都覺得鍾懷並不是真兇。甚至有害者家屬聯名請願，在卷宗里這段記載的很清晰，因為其中一個害者臨死前說兇手穿著校服，所以害者家屬和輿論報紙都在討論鍾懷是不是替他兒子鍾明頂罪，鍾明也有很大的嫌疑，不是嗎？可當時專案組就那麼結案了。」仟韆仦哾

苗佳問道，老胡張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點了一支煙，苗佳注意到老胡的手指有些抖，半晌他才開口，「其實我當時也覺得鍾明才是真正的兇手。畢竟鍾懷作案的很多時間和鍾明的時間重合，鍾明沒有不在場證明，最重要的是，有幾個被害人死前和鍾明都有過接，可是。」

苗佳皺眉頭，攥著拳頭的手直接扎進里。

但老胡停頓了一會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回答，反問道，「苗佳，你知道鍾明最後是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