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生的頭被打沒了,禿禿的脖腔變了噴泉。
胡凱朝著孫三生的啐了口唾沫,快速裝好子彈,又對著近距離開了一槍,然后再填子彈再打,直到把孫三生打了泥。
而我只能站在墻下,別說去阻止了,我連都不一下,只能默默看著。
“孫友財,東西拿過來!”胡凱著氣呼喝道。
孫友財立刻抱著個玻璃魚缸跑過了,兩手抓起地上的泥就往魚缸里面塞。等魚缸塞滿了,他就從上口袋里出幾塊畫滿了符箓的油布,一層一層地封住魚缸口。
我能聞到油布上面散發出的刺鼻惡臭。
那是尸油裹布,孫友財顯然是準備用做崽食的法門對他兒子進行煉化,這應該就是孫三生可以變蛇的原因所在了。
“謝謝你了胡老師,我兒子又給你添麻煩,這次我絕對看好他,不會再讓他惹事了,你放心,你放心。”孫友財一臉訕笑,手里的魚缸已經被尸油裹布包得嚴嚴實實,看不見里面的況。
胡凱點點頭,接著便把目移向我,臉上出親和的笑容。
“嚇到你了吧?”胡凱聲音聽地問道。
“孫三生本來就是死人,你殺了個尸,我有什麼可害怕的?!”我逞強說道。
“哎,本來我想的是留你們住上三天,一點點告訴你們村里發生的事。但是你太敏了,也太沖了,其實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沒必要一上來就撕破臉。”胡凱和悅地說道,但手里的霰彈槍卻依然握,而且是裝填好子彈的狀態。
“既然你有這個計劃,為什麼還帶我們去劉漢濤家?”我問他。
一說這個,胡凱竟重重嘆了口氣,無奈地搖頭說:“我以為那個秦坤鵬是頭蠢豬,結果他比我想象得要聰明,知道留底牌,沒告訴我劉漢濤已經死了。等我發現劉漢濤在村里復生,你們已經往隧道那里跑了,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把你們抓回來。”
“那你現在想干什麼?殺了我們,讓我們也變村子的一員嗎?”我盡量保持冷靜地問道。
“這也是其中一個選項,但比起死人,村里更需要活人,尤其是像你這樣有能力的。”胡凱貌似誠懇地著我說。
“如果我不答應,你就要殺了我嗎?”我問。
“有這個可能,但我更希你能自愿加我們。在這村子里生活沒有什麼不好的,大家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你也親眼看見了,劉漢濤的一家人過得多麼幸福滿,這里就是天堂。”胡凱聲并茂地說道。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手向了兜里僅剩的那一段雷擊木。
胡凱似乎發現了我的意圖,他突然抬起槍口,對準我的口命令說:“把你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來,作慢一點,別我開槍。”
我心里無比糾結,是跟他拼了,還是繳械投降?
“快點把手拿出來,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說著,胡凱一擼槍栓,那標志的上膛聲讓我全一激靈。
我爺爺是風水大師,他不在家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找他。我接待了這個女人之後,卻看見她的臉上居然有紫黑的血絲,一直在自行蠕動的血絲……
班主任留下一個詭異的作業之後,第二天就傳來了...這一天,我們回想起了被作業支配的恐懼...
憑良心講,沈河自認為是個合格的餐廳老闆,只想把自己的餐廳做大做強。 只是招來的員工和用餐的客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殊不知,他眼裡再正常不過的飯菜,是一個個恐怖詭異邪神的軀體做成的…… “普通”盤子,是“霧龍”的鱗片…… “普通”碗筷,是“千足”的腦殼和触角…… “普通”牆紙,是“畫皮”的本身…… “普通”桌椅,是“贔屃”的屍骸…… 而當所有人都把他當做一個不可名狀極為恐怖的詭異頭子時,沈河一直堅信,自己做的都是正經生意! 再敢造謠生事,別怪我翻臉不是人!
舊時候,土匪綹子裡四樑八柱的第二樑叫“頂天樑”,是綹子當中武功最好,槍法最準的悍匪。因爲頂天樑身上紋龍,也叫卷山龍。真正的卷山龍,不止做陽間的買賣,就連死人的東西都能搶過來,憑著一把刀就敢跟大仙爭山頭,與鬼神搶地盤,從死人手裡往出摳錢。江湖上有句話叫:“白龍捲山,寸草不生,寧下閻羅殿,別見龍捲山。”我爺就是當時赫赫有名的頂天大梁,卷山龍。他傳給我一把能斬邪殺鬼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