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肅看著朝他奔襲而來的軍馬,只覺得眼前一黑,來者不知道是敵是友,如果是前者,他今日怕是真的難逃死亡的命運。
和褚肅一樣到害怕的還有另外兩名刺客,看著孔開等人過來,就想要離開,但他們如何快得過孔開一行人,很快就被擒下。
看著被擒下的刺客,褚肅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扶著傷口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江都郡主儀衛都虞侯孔開,爾等是何人,敢在京郊持械打殺?”孔開冷肅道,他遵從喬微的吩咐,并沒有直接挑明秦王的份。
“秦王褚肅。”褚肅聽到江都郡主的名諱還有些意外,他之前一直懷疑這些刺客是郗重和郗太后派來的,但是救他的又是郗家,這有些不太尋常,讓他對自己之前的推測產生了懷疑。
“秦王遠在河西道,如何會在此?”孔開道。
聽到這話褚肅有些尷尬,自從郗重提出召他回京的懿旨是侍私自盜的空白懿旨后,他回京就顯得名不正言不順。
“本王有太皇太后懿旨詔書。”私離駐地回京對于藩王來說可是大罪,即便懿旨現在被定義假詔,秦王也只能將這個已經破了的大幡重新豎起來。
孔開早有喬微的囑咐在前,并沒有就此事和秦王糾纏,這種名義上的事自有朝中百和秦王理論,不差一個他。
“閣下可有證明份的東西?”孔開問道。
褚肅只能將袖中的金印和懿旨拿出,“此為秦王王印和太皇太后詔書。”
將東西接過后,孔開查看一番后,就對褚肅道:“見過王爺。”
終于證明完自己的份,褚肅提著的一口氣就散了,他重傷,全靠這一口氣撐著,在孔開參見完后,很快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看著昏倒在低上的褚肅,孔開讓兩個士兵將人抬起,然后將人抬回崇福寺,又將兩名刺客到喬微面前。
“郡主,屬下復命。”孔開恭聲道。
喬微看了看昏倒的褚肅,笑了笑,然后又將目落在后面的兩個刺客上,這兩個刺客況也不好,但還沒有到褚肅那種要昏過去的程度。
“這兩人就給孔將軍了。”喬微說道。
“可要審問?”孔開問道。
“我等無權用私刑。”喬微笑了笑,“這些人是為秦王而來,還是之后給秦王吧。”這可是專門為秦王準備的人證,早已知道幕后主使是誰,又何必費這個功夫。
褚肅此人疑心極重,若是親自將審問好的口供給這人,恐怕褚肅會懷疑別有用心,呈上的口供是假的,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喬微可不做。
“是。”孔開點頭道:“屬下一定讓這兩人活到秦王醒來親自審問。”他很明白喬微將人給他的意思,這是別讓這兩人死了。
說完刺客的事,孔開才將目移到一旁昏迷不醒還沒有安置的秦王上。
“秦王重傷,屬下此行并沒有帶軍醫,是否要屬下派人去尋郎中?”孔開問道。
喬微搖搖頭,“這里就有醫師,不用另找了。”
孔開見喬微這麼說,也只以為喬微邊有醫,就不再問了。
“可要將秦王行蹤上奏京都?”孔開問道。
“自然。”喬微笑了笑,“秦王京都,被刺殺于京郊,又被我等所救,這本就是極好的故事,好故事就要和眾人分才是。”
“再者秦王是藩王,我等為陛下子民,遇到藩王京該及時上稟陛下才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不是嗎?”喬微道:“若是而不發,才會陷陛下于不義。”
秦王遇刺,京都人的第一反應也會是郗重和郗太后的手,總之和景祐帝有關,到時候會令景祐帝陷殘害長輩的不義之聲中。
如此明正大地上奏朝廷,就是為了將景祐帝和郗家摘出去,畢竟這個郗家可是秦王的救命恩人。
與陛下親近的江都郡主救了秦王,這兇手自然只能另有其人。
所謂先發制人,一是要堵住京都眾人的,另外一個就是要堵住太皇太后的,可不想讓太皇太后用孝道著景祐帝又說出什麼污涂帝王冠冕的話。
“我一會兒寫好表書,你也寫一份,一塊呈送京都。”喬微說道。
“是。”孔開應聲道。
代完事喬微就讓孔開退下了,然后對著竹萱道:“讓人找一院子安置秦王,然后將慕姑娘請到院子里給秦王治傷。”
“慕姑娘?”竹萱剛才還在想們出門也沒帶醫,怎麼給秦王治傷,沒想到最后這差事落到了慕兮上。
“會醫。”喬微解答了竹萱的疑。
“可慕姑娘是姑娘家,讓給外男治傷,會不會不同意?”這才使竹萱擔心的,要是一般的醫竹萱也不會有次顧慮,主要是慕兮是慕映的長,雖說是庶,但也是千金小姐,閨閣姑娘,如何會愿意給外男治傷,特別是秦王的大部分是外傷,治傷時難免會出現之親。
“會的。”喬微淡淡地道。
竹萱聽后趕應是,一邊安排人安置秦王,一邊去請慕兮。
慕兮還沒好好睡一覺,就被竹萱醒了。
“怎麼了竹萱姑娘?是郡主有什麼事嗎?”慕兮著一雙眼睛問道,這天也太早了吧。
“秦王重傷,郡主想要請您給秦王醫治。”竹萱試探地看向慕兮,雖然不敢反駁郡主的決定,但私心里覺得慕兮不會答應。
接過慕兮的反應卻大大出乎竹萱的意料。
慕兮一聽到有人傷要治病就趕爬起來,以前當醫生的時候接到急診半夜從穿上爬起來又趕到醫院的事也不,知道對病人來說時間就是命。
“有人傷了?那趕去吧。”慕兮三兩下穿上服就往門外沖。
“人在哪呢。”一邊走一邊急沖沖地問道。
竹萱看著慕兮出門才反應過來趕跟上為慕兮指路。
等到慕兮到的時候,秦王已經被安置在了床上。
見到秦王的第一反應慕兮還是犯了一下花癡,這男人長得比前世那些明星還要帥。
不過到底是醫生的素養占據了上風,很快慕兮就將目放在了秦王的傷口上。
“傷得這麼重啊。”慕兮初看秦王上被水浸的服,生怕這人再有個臟出啥的以大魏的醫療技就不過來。
不過檢查過后慕兮松了一口氣,“都是些皮外傷,清洗后用金瘡藥包扎一下,我再給他開一副促進傷口愈合的湯藥,防止他傷口化膿發炎,你們如果能再給他熬一些補的湯就最好了。”
看著慕兮作利落,很快就診斷好寫好了藥方,竹萱對慕兮的印象大為改觀,覺得這姑娘不是沒有可取之。
之前聽過慕兮詆毀嫡母大膽發言的竹萱其實對慕兮的印象并不好,對慕兮的禮節也不過是為著喬微的吩咐。
現在對慕兮印象好了很多,畢竟大家都喜歡有本事的人,即便這個人和世俗格格不。
“對了,你們有金瘡藥嗎?”慕兮寫好藥方對著竹萱問道:“如果沒有的話,我來的時候看到路邊有車前草,那個就可以止,可以采一些上來搗碎包扎。”
竹萱笑著道:“這倒是不用,郡主出門常用的藥我們都是帶著的,金瘡藥和祛疤的白玉膏都有。”
“那你們郡主出門帶的還全。”慕兮覺得自己對江都郡主的出門規格又有了新的了解。
等到一眾婢幫著慕兮給秦王包扎好后,竹萱又道:“慕姑娘跟奴婢一起去郡主那里復命吧。”
“好。”慕兮點點頭。
等到了喬微那里的時候,慕兮經過昨晚的教訓到底懂得了禮節,給喬微請了安,說明了秦王的況。
喬微聽后并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頭對著竹萱道:“擺飯吧。”隨后又對著慕兮道:“慕姑娘還沒用早膳吧,一起?”
“多謝郡主。”慕兮確實勞累了一個清晨的也就沒推辭,覺得以江都郡主的出門的規制,這里的飯菜一定是整個崇福寺最好吃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喬微很用外面的飯菜,這些都是竹萱和幾個婢自己做的,再加上崇福寺送來的一些特的齋飯,倒是十分富。
自從慕兮被自己嫡母發配到莊子上以后,就再也沒吃過飽飯了,就算是在慕府也沒吃過這麼多好吃的。這簡直和前世那些的食水平不相上下,除了口味清淡些沒有任何病。
用完飯后,喬微才對慕兮道:“秦王何時能醒過來?”
“他都是皮外傷,用不了多久,最多傍晚就能醒過來。”慕兮道。
“慕姑娘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可以在合理的范圍允諾你一個要求。”喬微說道。
慕兮擺擺手,“你這里就有金瘡藥,就算沒我,一樣也沒事。”再說治病救人是醫生的本職,不可能見死不救。
“還是要謝的。”喬微看向慕兮笑了笑,“若是錯過了,再向我提要求可不那麼容易。”
慕兮想了想,轉頭看向喬微不好意思地道:“那我能不能跟著郡主,我不想回慕府也不想回莊子。”
“在慕侍郎回京前,你都可以跟我住。”喬微點頭應了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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