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任奧添來到兒園,找到小胖。
一手錢,一手貨。
現在都是手機付款,可小商任奧添只收現金,小胖還是在家里找了半天才翻出現金。
拿到貨后,小胖開餐盒,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今天的邊角料更厚,里面有好多火腸,小胖很快就把兩個邊角料漢堡吃完,,將餐盒還給任奧添,順便從口袋又掏了十塊錢出來,瀟灑往桌上一拍。
“明天再幫我帶。”
任奧添面不改,收好餐盒和餐費。
進賬二十!
手握二十巨款的任奧添,等晚上一回到家,趁舅舅去做飯的時候,就找地方把二十塊錢藏了起來。
私房錢放書包不安全,臥室也不安全,最后還是藏在了小熊玩偶的小書包里,里面還有媽媽留給他的半塊玉佩和一張黑貴賓卡。
藏好私房錢,任奧添繃的面孔逐漸放松下來,回到客廳,準備寫日記。
從書包里拿出文盒的時候,任奧添突然瞥到書包里的一張傳單,想起這是白天上課的時候,老師發給他們的。
任奧添拿出這張傳單,想了想,還是跑到廚房,將傳單給舅舅,說:“老師給的。”
任煬看了一眼任奧添手里拿著的傳單,好奇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兒園組織的義賣活宣傳單,下周舉辦,需要家長陪同。
傳單上有往期義賣照片,所有銷售額的一半會以小朋友的名義捐給福利組織。
任煬拿不定注意,他白天要上班沒時間。等吃完飯后,便給老師打了電話,詢問況。
這次義賣是以手工制品為主,可以是手工擺件,或者是烹飪作品。然后小朋友將作品帶到展覽上,和家長一起義賣,期間也可以購買其他小朋友的手工作品。
當然,這次活并沒有要求家長必須到場,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去。
和老師確認過后,任煬看了下時間,展覽是下周日的下午一點。如果自己和同事換一下班,自己趕過去來得及。
畢竟是親子義賣活,還是很有紀念意義,任煬不想錯過。
不過問題就在這個手工作品上,他哪來的手工作品?家里連個烤箱都沒有,總不能把面包店的邊角料拿去賣。
往期的義賣活,有賣手工皂、手工餅干、手工小蛋糕……
任煬犯了難,就連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也是時不時往廚房里跑,盯著廚房發呆。
店里不是很忙,西點師在廚房里悠閑做面包,設置好烤箱時間后,一邊等蛋糕,一邊捧著手機看電影。
任煬搬了個椅子坐在廚房里,發愁道:“壯哥,有沒有什麼適合新人做的甜點?步驟簡單一點的。”
大壯哥剛看到一段打斗場面的劇,學著電影里的主演揮拳頭,一邊回道:“有啊,蛋撻。”
“我家沒烤箱。”任煬嘆息一聲,“有沒有不用烤箱做的小零食?也不用炒或者煮之類的。”
作為一個手殘,他平時在店里也就幫忙把半品放進烤箱里,其他的還是不會。
“那就不知道了。”大壯哥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搖搖頭,繼續學電影劇。
任煬在廚房里轉了一圈,又看到時間差不多了,轉先去了隔壁休息室,準備換班了。
下午換班的小姑娘已經在休息室里了,拿著一份餐盒正在吃東西,嘀嘀咕咕:“又漲價了……”
任煬剛下圍,順勢問了一句:“你買的什麼?”
“壽司啊。”
任煬作一頓,連忙朝桌上去,看著那份不用烤也不用炒的壽司,瞬間福至心靈。
*
當晚,任煬在網上火速下單一套壽司工,在網上看起了壽司教學視頻。
壽司步驟并不難,把米飯放到海苔上,再往中間加上火腸黃之類的,最后再卷起來切開,澆上番茄醬就好了。
覺就和之前做簡易漢堡差不多,就連黃瓜火腸和番茄醬,家里都有現的。
等壽司工一到,任煬就在家里做起了壽司。
不過第一次經驗不足,放的米飯有點多,卷起來很費勁,切小塊之后,稍微一就散開了。
廚房里,任煬盯著自己的失敗品,眉頭皺。
而在一旁,任奧添從任煬的壽司盤子里拿了一點松,然后加在邊角料漢堡里面。
任煬瞄了一眼任奧添的作,倒也沒說什麼。
他的小外甥似乎很喜歡邊角料漢堡,每天都要自己手做,做得還越來越練了,幾分鐘就能做好一個。
之后一連好幾天,任煬都在練習做壽司,從一開始的失敗品,到后面做得有模有樣,可以拿出去義賣了。
于是周日一大早,任煬特意提前起床做了十五盒壽司,定價十塊一盒。想著要是賣不完的話,到時候就送給其他小朋友吃。
義賣活是下午兩點開始。
下午一點半,任煬和同事提前換班,帶著壽司趕到義賣展會現場。一開始他還覺得自己的十五盒壽司做多了,可到了現場一看,發現是自己做了。
義賣現場很忙碌,不家長都過來陪著孩子一起義賣,布置展臺什麼的。有豪氣的家長直接自帶甜品展示架過來,上面是一層層的紙杯蛋糕,還有試吃區。
甚至還有一個自帶榨機和水果,現場做水果飲料的。
也有帶手工制品的,各種形狀的手工皂,一排排擺到桌上,一眼過去,起碼帶了幾百個過來。
相比之下,任煬的十五份壽司就有些寒酸了。
任煬找到屬于任奧添的展示桌,將壽司放到上面,再擺上一個價格牌子,十塊一份。
兩人剛布置好展桌,第一位客人就來了——
小胖拿著一杯葡萄飲料,慢悠悠溜達過來,看了一眼桌上的壽司,又抬頭看了看任奧添。
任煬拿出一盒,問:“要不要試吃嘗一嘗?十塊一盒。”
小胖搖搖頭,又因為這是任奧添的展桌,出于對任奧添的信任,大手一揮:“不用,給我來兩盒!”
壽司都是已經做好的,任煬拿了兩盒壽司裝進袋子里,送走小胖后,繼續等待下一位客人。
不過任煬干坐著等了很久,還是很冷清,倒是不遠賣餅干的展覽臺生意很好。
賣餅干的是一位小孩,還有的媽媽一起來的。餅干都是中午新鮮烤好的,帶到展會上的時候還帶著烤香味,很人。是餅干擺桌就擺了三層,非常大氣。
比起孤零零的壽司,還是豪華三層餅干展更有吸引力。
不小朋友都在那邊排隊買餅干,任煬探頭看了看,發現那邊餅干是五塊錢三個,于是問任奧添:“你要不要過去買餅干?”
任煬將剛剛賺到的二十塊錢給了任奧添,想讓任奧添在展會里逛一逛,買點東西吃。
“不去。”任奧添搖搖頭,就連逛展會的心思都沒有,堅守在自己的義賣展上,想把剩下十三盒壽司賣出去。
任煬盯著任奧添的臉,突然發現,他家小朋友好像一直偏向,從來不出去玩,在家里不是看書,就是悶在書桌前寫日記,也不電子設備什麼的,從來沒找他要手機玩。
可是任奧添才五歲,別的小朋友都是蹦蹦跳跳,偏偏任奧添就天天悶著,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麼。
考慮到小朋友的心健康,任煬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任奧添的老師談一談,了解一下任奧添在學校的表現況。
任煬了外甥腦袋,叮囑:“舅舅有點事,你在這里看一下壽司。要是有人買的話,十塊錢一盒。”
展臺這邊有老師負責看小朋友的,任煬跟看護老師說了一聲,就去找任奧添的班主任了。
班主任在負責展會布置,任煬趕過去,剛走到一半,突然注意到門口又來了一大堆小朋友,還有不搬著工的工作人員。
加加兒園的小朋友上都是穿著統一園服,很好認。而現在進來的這批小朋友,上沒有園服標志,倒是每個人前戴著一個徽章,應該是校牌。
而在任煬旁邊不遠,有兩位家長在閑聊——
“那是安立兒園的小朋友吧?”
“應該是……我親戚家小孩就是在安立讀的,好幾萬一個月呢!”
“要是我家那個爭氣一點,奧賽考個第一名,到時候免學費進安立……”
任煬不知道安立兒園,不過聽了周圍人的八卦閑談,也知道這些小朋友都是非富即貴,有錢人家。
不知道怎麼,任煬突然就想起任奧添。
要是任奧添出生的時候沒有和爸爸分開,從小在豪門里長大,說不定現在也是呼風喚雨,邊跟著一大群保姆保鏢,讀著好幾萬一個月的兒園。
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原書里,龍傲天被認回豪門后,對他那個雙胞胎哥哥一直不友好,覺得是哥哥搶走了自己的人生。
明明是雙胞胎,可兩人經歷完全不同。
一個從小跟著母親,在鄉下長大,經歷母親病逝,被極品親戚欺負,凄慘年,最終在絕境中黑化。
而另一個出生豪門,眾星捧月,從小被爺爺當繼承人培養,被叔叔培養商戰意識,在商界游刃有余,兵不刃。
*
與此同時,全文最大反派,正跟著保姆來到展會里。
這次義賣是好幾所兒園一起聯合組織的,聲勢浩大。
別的小朋友都是有家人陪同,要麼是爸爸媽媽,或者是哥哥姐姐,還有爺爺外公外婆什麼的。唯獨段小爺是孤一人,邊只有一個保姆。
今天段小爺準備的展品是手工巧克力,這是家里的甜點師特意制作,就連原料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
來到展桌后,保姆開始負責擺桌。段小爺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一旁等候,保姆就會幫自己把所有事準備好。
又因為等著太無聊,段舟律起,在附近展臺逛了起來。
不同的展臺被布置了不同的風格,甚至有些家長暗中攀比,一個比一個豪華。
段舟律臉上面無表,走過那些展桌沒有停留。
不知不覺,段小爺穿過安立兒園展區,來到加加兒園展區。
加加兒園這邊也有不夸張展臺,有吃的有玩的,段舟律一一走過去,突然,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一張展桌。
那張展桌上只擺著幾份壽司,沒有多余的裝飾,甚至連個甜食架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的樸素的展桌,吸引了小爺的注意力。
也許是命運的指引,宿命的糾纏,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段小爺走上前,來到那個壽司展桌前,問:“這個怎麼賣?”
而在展桌后面,五歲的任奧添微微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客人。
舅舅去找班主任了還沒回來,展臺這里只有任奧添一個人負責售賣。
從小的經歷,讓任奧添學會了察言觀。就比如現在,眼前的小客人長得白白,著不凡——
一看就很有錢。
作為一個商,要學會看人下菜碟。
特別是趁舅舅不在的時候,要多賺一點私房錢。
任奧添慢悠悠起,報出價格:“十五塊。”
段舟律低頭,看到旁邊的價格牌上寫著十塊,略微有些茫然,說:“上面寫的十塊。”
任奧添淡淡道:“漲價了。”
段舟律皺眉,總覺好像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有錢并不代表傻。
段舟律盯著價格牌子看了半天,再次強調道:“明明只要十塊,這里都寫了。”
任奧添兩手一背,傲氣道:“就是十五塊,買不買。”
這一刻,書中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馴的龍傲天,和他那個最大死敵,笑里藏刀的笑面虎雙胞胎哥哥,迎來了第一次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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