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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三本書當炮灰男配后》 第18章 第 18 章

 他這一番話夾槍帶棒,明晃晃地嘲諷。

 對面幾個世家弟子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道:“你他媽說什麼?”

 “啊,抱歉,忘了諸位不僅自己不會做作業,理解能力也不行。”江宴秋拖長了音:“那我說得再直白一點好了——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偌大的藏書閣,雀無聲。

 被噴得狗淋頭的世家弟子們:“你他媽說誰是垃圾?!我們教訓人,關你屁事啊!要你逞能來當這個出頭鳥!”

 “哈?難道不是嗎?”江宴秋一臉莫名其妙。

 “一群靠拉幫結派、霸凌同門、只會欺負人的東西,怎麼不算垃圾呢?要想證明自己,哪位英雄好漢敢自己去試煉峰走一遭嗎?各位家里,都給宗門貢獻不菲吧,走后門的到底有什麼底氣瞧不起人家正大明進來的啊?”

 江宴秋語速幾塊地一頓輸出,直接把對面罵啞火了。

 草,說得竟然都是實話。

 ——畢竟菜都很清楚自己的水準。

 沒人敢跳出來說自己要去試煉峰。

 萬一要是第一關都堅持不下來,那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就在場面微微凝滯之時,突然,又有幾人走進了藏書閣。

 “這是在干什麼——江、宴、秋,”說話人話音猛地一頓,沉地看向江宴秋:“你在這里干什麼。”

 嘿,便宜二哥江佑安。

 宣平一瘸一拐地走在他旁,他臉上的毒疹泡終于消下去了,只是留了深深淺淺的疤痕,滿臉橫的臉上麻麻到都是,活像個白面兒的芝麻大燒餅。

 為此,宣平很是老實了一段時間,見了江宴秋都繞著道走,今日才有空出來,沒想到就撞了個正著。

 之前那批世家弟子見了他們,活似見了親人,恨不得大訴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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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佑安宣平之流,跟他們才有緣關系。

 “佑安,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好弟弟有多囂張!我們只不過是跟同學開開玩笑罷了,他竟然對我們指著鼻子罵,太沒規矩了!”

 “就是啊!江氏的臉都要被他給丟盡了!江塵年江家主怎會把這麼個人接回來!”

 江佑安聞言,皺眉看向江宴秋:“又是你!你到底還要替兄長惹多是非?能跟著我們一起來昆侖已經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你就安安分分的不行嗎!”

 楚晚晴立刻反相譏:“江佑安,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你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麼好事嗎?不問前因后果先教訓自己人,把外人當寶貝似地護著,你可真行啊!”

 江宴秋莞爾:“二哥,在家里的時候,我可從沒過你的謙讓友,這時候在我面前擺什麼哥哥的譜?更何況捫心自問,哪一次惹的事不是你們這些好哥哥挑起的?二哥這就給我扣鍋了,我得多冤啊。”

 宣平冷笑:“牙尖利,除了會頂撞兄長,你這張還能吐出什麼象牙來?野種就是上不得臺面,要不然也不能跟這群鄉佬窮鬼混在一起——哦,對了,忘了你那倆娘,一個是人人可欺的.,一個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這麼沒教養。”

 不知為何,宣平突然有所預,面皮陡然一

 看著眼前頂般已經呼嘯而來的掌風,他心里暗罵了一聲“草,果然”,閉雙眼妄圖減輕疼痛。

 噼,啪。

 左右開弓。

 無比清脆的兩聲。

 眾人目瞪口呆。

 誰也沒看清江宴秋是什麼時候作的,等反應過來,宣平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兩個對稱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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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這次江宴秋掌風帶著靈力,把宣平原就圓潤的臉扇得通紅腫脹,瞬間腫豬頭。

 他原先毒疹就留了疤,眼下更是慘不忍睹。

 江宴秋拍拍手,心平氣和道:“這麼惦記我娘,難道你自己沒媽?表哥,我之前可是警告過你,但凡再提一次我母親,我就把你的臉扇爛。還有,這麼惦記我父親的床笫之事,要不我寫封信給宣老家主,讓他來替你問問清楚怎麼樣啊?”

 宣平瞬間啞火,面皮一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把他惹急了,能把不的親兒子往死里揍,妻子拉都拉不住。

 聞言,宣龍挨了這頓揍也不敢啃聲了,只敢捂著臉用眼神殺人。

 媽的,江宴秋這賤人,難不準真會干出這種事。

 他現在只恨自己流年不利,今天為何要出門!

 就算出了門上了,你說你做什麼非要犯那野種的忌諱!現在好了,又被這兔崽子揍了!

 宣平弱又無助地捂著臉,心中悔恨不已。

 剛剛那群口出狂言的世家子弟看到此此景,不由自主地默默退了一步。

 連宣平都被揍得不敢啃聲。

 這冒出來的姓江的,當真恐怖如斯。

 “哎呀,好好的人,這麼暴力干什麼呢?”范軼搖頭晃腦地扇著折扇,自我覺仿佛拯救踏歧途風.塵人的俊俏書生,油膩道:“宴秋,不是我說,這些小子也該收斂收斂了。只要跟了我,永遠不必再這種委屈,我范某此生定不負你!”

 江宴秋深吸一口氣。

 他微笑看著沉浸在自己霸道深發言中的范軼:“說起來,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問范兄。”

 宣平深款款:“人你講。”

 江宴秋真誠發問:“到底是誰,給了你如此自信?聊之前,你能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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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這話太心了,有人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范軼自詡風流的笑容僵在臉上,氣急敗壞道:“江宴秋,你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此止喧嘩!”

 他的話被一道洪亮如種的聲音打斷。

 終于有人把藏書閣的真人喊來了。

 型雄壯如熊,把道袍穿打服的錢真人小山一樣的腳步邁過來,掃了他們幾眼,一眼認定犯事者。

 “就是你們幾個在藏書閣尋釁滋事?”

 被他拿的宣平和范軼大呼冤枉:“憑什麼就說是我們?!”

 錢管事不假思索:“那邊幾位師侄看我見過好幾次,哪一次不是在認真看自己的書!至于你們幾個——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天天的狗,好事不干,那我這兒書都翻了也不知道放回去!肯定是你們幾個刺頭在這兒挑事!”

 踏昆侖以來頭一次進問道峰的世家弟子們:“……”

 草,慧眼如炬,難以反駁。

 錢真人威嚴的目掃過他們:“再敢在藏書閣大聲喧嘩,小心我不客氣,下一次,可就不只是罵人這麼簡單了。”

 錢師兄抬了抬胳膊,鼓鼓囊囊的將本就寬松的道袍撐起,著實是很有威嚴。

 理方面的。

 鬧事的世家弟子們:“……”

 看著錢真人雄壯如牛的偉岸形,他們幾個唯唯諾諾應是,臊眉耷眼地溜了。

 一場鬧劇終于結束。

 其余圍觀者走的走,散的散。

 有些平民出的普通弟子,心中有些激江宴秋愿意站出來替他們說話,看他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還有人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前來道謝,問他會不會因此惹上麻煩了。

 江宴秋當然不放在心上,將那些平民弟子都好言好語地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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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架真是耽誤時間啊,他收拾收拾紙筆:“嗐,我的鍋,耽誤大家作業進度了。要不回宿舍寫吧?想喝什麼冰飲,今天我請。”

 楚晚晴猶在忿忿:“宴秋你做的才沒錯,都是那群人欺人太甚,啊啊啊你把我想罵的都罵出來了,真爽!”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江宴秋卻到,自己的角被人拉了拉。

 他回過頭。

 竟然是先前那個被撕作業的年。

 那人低著頭,啞聲道:“今天……多謝你。你耽誤的作業,我來替你寫。”

 江宴秋:“不用了,你自己作業還被那幫畜生撕了呢,可惜了,好不容易寫完,還不知道要補到什麼時候。”

 對方搖搖頭,麻木道:“沒關系,我習慣了。幾張紙而已,我本來不想跟他們其爭執的,只是我零散時間要替人打掃庭院照顧靈寵掙錢,昨日才熬夜寫完。”

 江宴秋一聽,心里簡直一團。

 可惡!還知道勤工儉學!多好的小孩兒!

 他本想說,下次再被這群人欺負,不如去找師尊或是師兄師姐撐腰。

 但一轉念——這年當時是跟他一起被剩下的,就算有真人礙于面子收下了,估計當師尊的也是對他不管不問,才讓淪落到連吃飯的錢也沒有。

 過得還不如江宴秋這個沒有師尊的呢。

 沒有,好歹比冷漠以對人沒那麼傷心。

 他想了想,忽然道:“這樣!要不,你來替我們輔導輔導作業之類的吧,我們也給你開工資,放心,不占你便宜,肯定比打雜跑的活兒給的高,也不占用你太多時間。”

 年猛地抬起頭,他衫破舊,眼睛瞪圓。

 好像第一次見到,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漂亮,卻又如此好心的人。

 “對了,”江宴秋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同學。”

 吵架的前半段他朦朦朧朧一直在睡午覺,就順便替他出了頭。

 “謝輕言……我謝輕言。”

 咣當。

 江宴秋的紙筆掉了一地。

 他的眼睛瞪得比謝輕言還大:“你什麼?!”

 謝輕言——

 是原著里原主替宋悠寧擋刀的時候,殺掉他的那個反派啊!

 .

 江宴秋神恍惚。

 論無意間替日后會殺掉自己的反派打抱不平是種怎樣的驗。

 謝輕言。

 “鬼書生”謝輕言。

 這人出生悲慘,盡苦楚,時唯一的愿便是拜仙山,擺那些愚昧的凡人。

 奈何,昆侖也并非他想象中的清靜之地,修士也并非無無求的自在仙人。

 因為幻陣中的不祥景象,他被同門排,遭師長嫌棄,很難說是這樣的環境促了他天中的惡,還是他本就是生在黑暗之人。

 遭所有人背叛后,謝輕言墜下山崖,幾近慘死,也毀了容。

 從地獄爬上來,他帶上半副面,發誓要報復所有人。

 因為他出的那張臉清秀俊逸,看臉氣質宛如文弱書生,最用的武又是一支詭譎的判筆,仙門人士都稱其為“鬼書生”。

 在他要對昆侖的一位劍修師兄下手時,病弱萬人迷男主宋悠寧沖了出來,之以曉之以理,希他放過已經失去戰斗力的師兄。誰知這朵奇葩師兄在這種場合也能雄競,看不懂空氣地對鬼書生大放厥詞,讓他有種就沖自己來。

 然后鬼書生就沖他來了。

 然后宋悠寧就替他擋刀了。

 然后原主就替宋悠寧擋刀了。

 堪稱俄羅斯套娃,死得非常悲壯且沒有道理,臨死前還要被喂狗糧。

 昆侖的人來了,男主和師兄互通心意了,只有原主倒霉的悲慘世界誕生了。

 .

 “請問……我的名字是有何不妥嗎?”

 年跟他年齡相仿,卻因為營養不良比他矮了半個頭,此刻怯怯地看著他,手還拉著他的角。

 知道這位便是未來將會殺死自己的反派,江宴秋心復雜。

 他依然認為,是那樣的環境造就了那樣的謝輕言。

 是惡催生出了惡。

 如果他也曾被好好珍視,哪怕有一個人能在泥潭拉他一把。

 或許都不會有鬼書生的存在,而是昆侖的天才,甚至第二個韓卿。

 江宴秋收斂表,回拉住謝輕言的手:“沒什麼,待會兒一起去我宿舍吧。”

 他轉過。那只手抓著他。

 因此沒看見謝輕言藏在影中的面容。

 那是一個角裂開到極致,開心到有些驚悚的笑容。

 你抓住我了。

 那我也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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