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再怎麼也比不過警察先生你長發黑亮,貌如花。”
“怎麼會呢,先生遠遠看去確實是一等一的大人。”
其中夾雜著青年微弱的聲音:“是我說錯了……”
沒人聽。
別吵辣,再吵去練歌房吵!
如果按一周目的況,萩原研二和降谷零是認識的;如果按二周目的況,萩原研二和安室不認識。
所以說這個金發黑皮的NPC到底多討人喜歡,改個名字就能重啟利用?
松江時雨看著兩人一來一回莫名有些怪氣的對話,忍不住問系統:“他們之間有仇嗎?”
系統:“請自行探索。”
“在下萩原研二,請多多指教。”
“嗯,我是安室。”
兩人懟著懟著來了個自我介紹,接著一并轉頭看向一旁的松江時雨。
“松江珣也。”坐在一旁的青年回復非常自然,“安室先生跟榎本小姐是什麼關系?”
安室表面平靜地笑了笑:“我們都是波咖啡廳的員工,讓我來接你。”
“這樣啊。”
平平無奇的回答,卻連一好奇和疑問都沒有,仿佛換他出現完全沒問題。
安室卻從中察覺到什麼,斂下眸,在松江珣也看不見的地方與萩原研二打暗號。
松江時雨還真沒關注他們,他在震撼這個游戲在某些方面的懶。
“這次竟然連名字都懶得換一個!”松江時雨簡直無語,“這讓我怎麼跟這個安室好好相?”
他滿腦子都是上一個周目在組織里的“安室”,對方是那種輒冷笑、說話詭譎險,為了搶跑琴酒的任務甚至還會主拽他一起加班的存在。
跟眼前這個笑瞇瞇又帶點小腹黑的完全不像。
但在這周目,安室同樣是自己的任務對象,松江時雨可能要監視他,窺他,找出真相后曝他,然后給警察叔叔!
原本覺得良心蠻痛,但代上一個安室,他就一點也不痛了。
組織殺手,人人得而誅之!
系統:“你為什麼不考慮是榎本梓的問題?”
松江時雨理所當然地說:“小姐姐是世界的瑰寶,怎麼可能犯錯,一定是這只金!”
而在松江時雨沒看到的地方,萩原研二和安室打暗號的手速已經快把空氣切碎塊了。
兩人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喜怒不形于的存在,即使心中再多狂風暴雨,表面也能艱難維系平靜。
而這暴雨的的核心,無非是在一旁笑得燦爛的青年上。
‘是他嗎?’
‘我不知道。’
萩原研二:‘外貌和聲音都很一致,但是格不一樣。’
安室的手在側停頓了一下:‘我擔心,是一個謀。’
比起萩原研二只覺得可能是親戚回國,安室更相信這是一個謀。
針對他的謀。
***
“既然松江先生有人來接,那麼我就先走了,安室先生,其他的給你了。”
“好的。”
這場并不長的對話以萩原研二的離開終結。
安室深吸一口氣,看著坐在樹蔭下低頭玩手機的青年,出了溫和禮貌地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松江君,我們先回咖啡廳吧?”
“啪!”安室的手在到對方肩膀的時候卻被松江珣也條件反地拍開。
一直以熱開朗形象示人的青年此時低著頭,攥著手機發抖,艱難地從嗓子里出幾個字:“別我。”
似乎察覺到這樣說不行,最后還用尾音勉強地加了一句“拜托”。
安室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頭頂,的金發隨著微微晃,在樹蔭的影中,像是一顆瑟瑟發抖的蘑菇。
他的心下意識,竟然又從面前這人上看到了另一個亡者的影。
那是三年前的事,他在組織好不容易拿到代號,同時也擁有了一個固定搭檔。
“波本,進去直走,在最里面的房間,那是你今后的后勤搭檔A。”
安室皺了皺眉:“他的名字或者代號呢?”
負責人用新奇的目瞥了他一眼,解釋道:“這些都是組織培養出來的工,作為工,自然不需要名字,如果你樂意,也可以取一個。”
“你是組織罕見的全能型人才,朗姆大人樂意培養,所以將技水平最高的A分配給你,只要別把他帶出去,或者使用過度,其他隨意。”
“使用”這種詞,聽起來可真惡心。
安室冷著臉推門進,找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門,開門后卻險些被亮到刺眼的閃得后退一步。
在短暫地適應了幾秒后,安室才能定下神來觀察整個房間。
房間不大,地上鋪著平整的海綿磚,靠角落放著個床墊,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七八糟的雜。
除此便是占滿了整個墻面的顯示屏,上面閃著幽、無數字符流,直接將房間從溫馨拽了工作的狀態。
一個瘦小的影趴俯在工作臺上,無聲無息的,罩著黑的斗篷,乍一看還容易直接掠過。
安室喊了兩聲未果,直接走過去將那歪歪斜斜的斗篷拽開。
底下出了幾縷偏長的金發,在亮到刺眼的燈下有些發白。
安室還沒來得及抓住頭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就猛地被推得往后踉蹌了一步。
“不要,我!”沙啞干的聲音有些尖銳,像是炸了的野貓,接著又發了一連串的咳嗽。
突然抬起頭的青年重新拉回兜帽,朝安室看過去,滿是警惕。
他臉上戴著個大大的灰口罩,有些凌的劉海橫七豎八,只出一雙藍得發黑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幾秒,由A先挪開視線,安室敏銳地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不歡迎和……失?
就好像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一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這種覺令他莫名煩躁。
安室就這麼看著對方咳得七葷八素,半晌才停下來,接著用冷淡惡劣的語氣說:“我是波本,你的搭檔,如果還有力氣彈的話,請盡快幫我查出XA-3號資料的信息。”
迎接他的是一個飛過來的鼠標。
“滾!”
脾氣很暴躁的“工”全然沒有搭檔意識,哪怕自己高聲說話會咳嗽,也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罵安室幾聲。
也正是這麼大幅度的作,安室才看到這人被黑大斗篷籠罩的下面,卻是坐著個金屬椅。
A扭瞪他,上卻是全然沒有靜,像是已經徹底沒了知覺。
安室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他在組織里的形象是能跟琴酒冷嘲熱諷的存在,但看著這般況,嘲諷的話語卡在中還是沒說出來。
他選擇轉就走。
只是在轉關門時,安室發現A一點一點地推著椅,艱難地去撿那個被他丟飛的鼠標。
斗篷下垂落的金發繞在手邊,隨著手指繃的作著,像是個為了防豎滿尖刺的團刺猬。
之后,安室剛剛走到基地門口,他的手機里就已經傳來了他所需要的XA-3的資料,除此外沒有任何多余的信息,連句問候也欠奉。
XA-3號資料,是針對日本國安部的機,安室隨口報過去只是想刁難一下,沒想到這被困在組織最深的神黑客,在信息領域,確實有著廣闊的自由。
但也僅僅如此。
***
如今雖然沒了斗篷,但在樹蔭下,面前的金發青年低頭蜷著的模樣,竟然與A有那麼幾分相似。
安室下意識朝對方的雙去,包裹在牛仔里,筆直修長,此刻并膝斜坐著,看不出來有沒有力道。
恍然間他突然想起遠遠看著的時候,松江珣也明明就是站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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