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前,聚會策劃組織拉了個微信群,在里面通知所有人調鬧鐘,別造游戲開始時間被拖延。
第二天一早,劇本殺的全參與人員都被鬧鐘醒。
游戲自此開始。
這次的游戲講究以沉浸為基礎,每個人的房間里早就留好了對應角形象的服。
于是大家陸續下到一樓餐廳吃早餐時彼此相,都是民國時期的復古裝束。
蕭以歌坐在餐桌主位,裹銀白芙蓉花盛開的淺灰旗袍,細頸纖腰,段婀娜。
手持一柄小巧的竹骨絹面折扇展開,一雙眸如出水桃花的花瓣般水潤人,視線越過折扇之上掃向聚到餐桌來的眾人。
“各位……”
話音中帶刃,令坐下的所有人都心神驟凝,不得不看向。
只微微笑起,繼續道:“家中珍寶失竊,排查得知各位曾接近過藏珍室,不得不將各位留下。我念舊,無意讓老同學跟巡捕房的探長打道,所以這件事私了就好,在查出真相之前主向我坦誠,我可以既往不咎。”
作為核心人的也是深劇的DM,一句話起來,瞬間將游戲氛圍拉滿。
所有人此時此刻都回到了那個不安的年代,而在大家眼前的人,則毫無疑問完地為那個豪門家族里的大小姐。
策劃在遠遠看著,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還用型說了句“真牛”。
清秀的年輕男人穿深藍立領西裝,爽朗又干脆地答應,“我反正這兩天也沒事,一定配合你查清楚!”
他邊稍沉穩些的男人著馬甲襯衫搭配長西,領帶一不茍地被束在馬甲側,點頭附和道:“我跟林辰一樣。”
魏嘉明摟了摟莫菲菲的肩膀,笑著說:“林辰跟彥都配合了,我們家菲菲也得留下來,那我當然也配合。”
莫菲菲沒好氣地推他的腦袋:“別讓我知道石頭是你的啊!”
魏嘉明無辜地腦袋:“怎麼可能是我!”
戲里戲外都是的兩個人半真半假地嬉鬧,蕭以歌看向余下還沒說話的兩個人。
朱楨對蕭以歌點了個頭,表示自己也愿意留下。
今天的蘇杭白襯衫搭配棕長,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將濃重的距離削弱,如同月籠青山般素凈皎白,仍舊顯得與周圍的同學不相襯。
安靜不語,表出也愿意留下的意向,但卻不曾看蕭以歌一眼。
這是在將們那的羈絆藏到最深。
蕭以歌笑了笑,隨即對大家朗聲道:“那吃過早餐以后,就勞煩大家配合了。”
合上扇子,遠的策劃招手讓傭人上餐。
早餐期間無言,大家很快結束。
傭人們收拾碗筷之際,蕭以歌展開扇子靠進椅子里,五指纖纖著扇骨扇起微風,神悠然。
這是一個指示,一名保鏢模樣的中年男人進餐廳,大家也漸漸嚴肅了狀態。
蕭以歌親和笑道:“陳叔,你負責整個蕭家的安保,現在藏珍室里有什麼發現?”
陳叔說:“里面布置的機關都沒有被發,所有的擺設都沒被過,只有那塊玉石被拿走。這個小的手應該不錯,目的也很明確。”
蕭以歌若有所思地點頭,揮了揮扇子讓他離開。
莫菲菲掐準了時間說:“聽說最近外面有個賊,手相當了得,還了不寶貝,專門盯著做買賣的人家下手……該不會?”
這話幾近直白,大家互相看了看邊的人,試圖看出些手好壞的標志來。
只是在場的人里,莫菲菲跟蕭以歌一樣是家世顯赫的富家小姐,魏嘉明跟了莫菲菲以后也飛上枝頭變凰,林辰又是個家人庇護的太子爺,都是養尊優的公子哥。
另外的彥則是教書先生,平時跟孩子為伍,朱楨繼承祖業為一名大夫,每天忙得不開。
剩下的蘇杭就職于報社,每天跟文字打道。
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誰跟“手好”沾邊。
蕭以歌慢悠悠地收扇,含笑道:“昨晚接近過藏珍室的人都在這里,既然小手好,那房間里總該有些蛛馬跡。我需要一一檢查,請各位諒解。”
“好。”
“沒問題。”
剛才說話的幾個人二話不說地同意,一直沉默的蘇杭跟朱楨則是點了頭。
案發地的搜索,也就是這個游戲的搜證環節。
這棟小樓有三層,一樓為客廳餐廳等等,二樓到三樓都是房間,在二樓,男都在三樓。
二樓第一間是蕭以歌的房間,按照劇本設定來說可以直接略過,隔壁就是蘇杭的房間。
報社記者的房間,簡單整潔,仿佛沒有人住過。
只除了……
“這是什麼?”彥一眼就看到床邊的畫架,大家還在左右觀察,他已經率先走了過去。
畫架上的紙張嶄新,上面描出一個人著旗袍的曼妙背影,只是人不但側著臉,臉部廓也只是虛虛地描了幾筆,看不出模樣。
“我昨晚畫的。”蘇杭不聲地承認,來到畫架前抬手輕拂,即使那畫紙不染塵埃。
莫菲菲眼睛發亮,也跟著走過來,“可以啊蘇杭,記者畫功這麼好?這畫的是誰啊?”
夸道的語氣帶著莫菲菲平時的味道,一時分不清是在戲里還是戲外。
蘇杭注視著畫上的人,只答一半:“平時有空都會畫點小東西。”
話音剛落,馨香已到后,似水聲像是山澗清泉悠然流淌:“畫得很。”
蘇杭的手指沿著畫中人的廓描摹,“不比真人。”
說完才轉頭對上蕭以歌的目,沒說出口的話都傳遞在彼此相視間。
魏嘉明跟林辰進來就四查看,等別人欣賞完了畫,他們也搜了個干凈。
“只有幾張畫紙,先拿著吧。”魏嘉明了個懶腰,邊說邊率先出了房間。
蕭以歌將合上的扇子放在指間把玩,眉眼間因莞爾而風更顯:“走吧,下一個房間。”
的暗流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搜查上。
接下來的房間里,莫菲菲有一份刊登了被盜玉石的報紙,朱楨沒有被搜出任何有異常的品。
倒是三樓的兩位男,林辰的房間里有不明的白藥包,彥房間里有抓鉤模樣的,魏嘉明房間里是幾張看起來跟案件無關的借條。
回到一樓,大家圍桌而坐,嫌疑證被擺上來。
為大夫的朱楨直白點明:“林辰那藥是致幻藥。”
首個嫌疑指向攜帶致幻藥的林辰。
他尷尬地捂住臉,不知是當真還是劇本里這麼寫了,只聽他連語氣都有些難以啟齒:“不瞞你們說,我帶這東西是為了玩的……男人嘛,你們懂的。”
莫菲菲嫌棄地瞟他:“真有你的……”
“那爪子有劃痕!”魏嘉明突然激地指向那抓鉤,“肯定用過,彥一個老師怎麼會隨帶著這東西!”
大家的目又來到彥上,穩重的男人此刻不慌不忙地解釋:“那是我用來爬房頂的,我教書的那個小房子會雨,昨天剛好上去補過一次。”
魏嘉明半信半疑地把抓鉤拉過來驗證,“確實有碎泥土……”
莫菲菲看著,心里嘆這道做得真是細致。
始終沒出聲的蘇杭這時把魏嘉明那幾張借條拿過來,語氣平緩卻有著輕易能聽得出的懷疑:“你這借條的金額很大,限期就在最近。”
還沒等大家同樣質疑,魏嘉明辯解道:“但我是市長的準婿,生意上的虧損從來都沒人真敢為難我,我虧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眾人的視線繼續往下,還沒等誰開口問,莫菲菲先主招了:“誒誒誒,這報紙確實代表我喜歡那塊石頭,我琢磨它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也就想求求以歌讓我,沒打算啊!”
以的份,的確不需要,真想要的話蕭以歌不見得不會送給。
蘇杭那幾張畫紙是全新的,沒有任何異常。
案推進到這里陷僵局,蕭以歌神凝重地晃了晃手中折扇:“昨天宴會還沒結束就發現玉石被盜,當時在宴會附近巡邏的安保呢?”
遠觀的策劃聽到指示,揮了揮手示意一個年輕的男保鏢過去。
他欠了欠便開始背臺詞:“昨晚這幾位客人陸續出過宴會廳,蘇杭是第一個,在藏珍室附近散步。之后魏嘉明在藏珍室周圍轉了幾圈,撞到蘇杭以后離開。
蘇杭回宴會廳的路上,先遇到在藏珍室附近跟傭人打罵俏的林辰,又遇到過來飯后散步的莫菲菲跟朱楨,彥去方便以后,也去藏珍室外面走了走才回來。”
莫菲菲眉弄眼道:“藏珍室那塊地方風景好嘛,我們就去那兒散步了……不過蘇杭你能偶遇啊!”
蕭以歌把扇子輕敲在桌面,堵住莫菲菲要閑聊的話頭。
莫菲菲忙做了個往上膠布的作。
那男保鏢這時苦著臉,似乎是想不起臺詞的模樣,支吾了好幾秒才拍了一下腦門:“對了,后來大家都回宴會廳以后,有兩個人從宴會廳里出來,一直在走廊角落里沒進去!”
大家聞言都直起了,只有蕭以歌角彎起一縷意味深長的弧度,手上的扇子也慢慢展開。
很快,聽到那猶如被霜雪滲的嗓音:“是我跟蕭以歌。”
“什麼鬼?”
“不是說以歌是核心人麼?”
大家發出疑,莫菲菲則是瞇起眼睛看向蕭以歌。
男保鏢艱難地回憶著:“我看不清楚是誰,不過看得出是兩個人……們靠得很近,好像抱在一起。”
蘇杭的手在桌子下悄無聲息地握,面上冷靜:“是我在抱。”
到這里為止,很難再瞞跟蕭以歌的關系,為了保住主任務,不得不棄車保帥。
魏嘉明此刻一語道破:“這麼說,你房間里那幅畫……是以歌?”
是了,穿著旗袍的曼妙背影,那樣出眾的姿,又是在宴會當晚畫,除了蕭以歌還有誰。
蘇杭的話音輕下來,“是。”
莫菲菲咬著牙瞪向嫣然而笑的蕭以歌,恨不得喊一聲暫停再吼一聲臥槽!
這劇本要說沒有蕭以歌夾帶私貨,就把手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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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們:(遞話筒)請問蘇總監,你走過的最遠的路是什麼路?
蘇杭:蕭小姐的套路。
讀者們:(話筒轉個方向)蕭小姐,開心嘛?
蕭以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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