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第二次時,明顯要比第一次順利許多,該怎麼跪坐怎麼發力,蕭夕禾都多有了點技巧,也不怎麼疼了,相對第一次多輕松點,但——
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久?
起初,蕭夕禾還在暗暗得意自己天賦異稟,慢慢的就得意不起來了,等到了后半段的時候,更是逐漸崩潰。
“……魔尊大人,你還沒好嗎?”泣著問。
謝摘星后背崩得僵直,臉也有些難看,一開口連呼吸都是灼熱的:“該我問你吧?為什麼這次會這麼久?”
一句話,讓蕭夕禾認清了他是個小1男的事實,只好哽咽著幫他惡補生理知識:“一般來說……這樣也是正常的,嗯,但你多還是可以自行控制時間的……”
謝摘星額角青筋直跳:“如何控制?”
蕭夕禾噙著淚搖啊搖,想了好一會兒才試探:“你也……?”
謝摘星:“……”
“……靠我自己的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了。”蕭夕禾又要哭。
謝摘星深吸一口氣,僵了許久后了一下腰。
“唔……”
全然不同的、奇異的覺瞬間出現,蕭夕禾不自地悶哼一聲,回過神后連忙捂住,生怕引起謝摘星厭惡。
謝摘星沒有發現的異常,卻連呼吸都愈發重了,某種類似失控的緒幾發,卻被他生生制了。
不論何時,他都厭惡失控,所以略一冷靜后,便要將上方的人甩開,但——
“魔尊,你快點啊……”蕭夕禾哭得鼻尖泛紅,可憐兮兮地催促。
謝摘星攥起拳頭,卻還是如了的愿。
不怎麼結實的床板咿咿呀呀搖晃片刻,總算停了下來。蕭夕禾搭搭地從他上下來,像第一次一樣蜷在床邊吸收丹,等一切結束時,謝摘星已經不見蹤跡。
……活像個不太行的中年男人,每次公糧都斤斤計較。蕭夕禾著腰,雖然自覺沒力氣再來第二次,但依然不妨礙吐槽某人。
兩次修煉雖然對于解毒杯水車薪,但至能將蠱毒發作的時間延緩兩三個月,而且修煉之后強健,連質都好了許多,所以也就不怎麼著急了。
為免魔尊大人覺得自己只把他當工人,蕭夕禾決定對他更好一點,至于剩下那幾百次就徐徐圖之。
對他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更用心地給他做好吃的。之前給他做飯,仗著這個世界是食荒漠,謝摘星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所以多有點敷衍,但如今卻是不同,每頓飯的標準都是四菜一湯,偶爾也給做個小燒烤什麼的。
謝摘星自然也覺到了的用心,但也沒有夸過,頂多是比之前多用點飯。
這對蕭夕禾而言,已經足夠了。
對他好的第二件事,就是幫他改善一下居住環境。
雖然謝摘星住在背谷唯一能看到天空的地方,但幕天席地的多有點利于不健康,為了他能保持強壯的魄,決定按先前提過的,給他做個簡易的小帳篷。
說做也簡單,一塊雨布搭個小空間,保證雨淋不著風刮不到,再鋪個床能睡就好。
蕭夕禾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搭好,還采了一束花放在帳篷旁,然后扭頭跟謝摘星邀功:“如何?”
謝摘星:“很好,從活著到死了都能用。”
蕭夕禾刻意忽略帳篷的墳包造型:“……我就知道你喜歡,過來試試床褥舒服不。”
謝摘星沒。
“我給你做蛋撻。”蕭夕禾引。
謝摘星掃了一眼,卻還是走到床邊坐下了。
床上鋪了兩床被子,的確又松又。
蕭夕禾一看他的表,就知道他還是滿意的,頓時笑瞇瞇道:“既然不討厭,那以后就睡帳篷里吧,省得幕天席地的淋一水……話說回來,你平時都是在哪洗服?”
蕭夕禾突然對謝摘星的個人生活產生好奇。
知道背谷,所以來之前帶了很多皂塵珠,每次裳臟了就一顆,蘊含靈力的珠子會一瞬間將服清潔干凈。
但謝摘星被封印在這里時,肯定沒帶皂塵珠這種東西吧?
“……不對,我好像從來沒見你換過服,”蕭夕禾默默湊過去嗅了嗅,“一點汗味都沒有,你是怎麼保持衛生的?”
謝摘星慵懶抬手,將湊到他上小狗一樣嗅來嗅去的拎遠點,簡單明了地回答:“清塵。”
蕭夕禾樂了:“你糊弄誰呢,背谷結界叢生,你在這里一點修為都沒有,怎麼使用清塵?”
背谷每一道結界和封印,都是修仙界大能的心之作,若非三十年后封印松,他也不可能從這里離開,更別說現在使用法了。
見蕭夕禾不信,謝摘星也懶得多說,只是吩咐一句:“去烤蛋撻。”
“好嘞,”蕭夕禾答應一聲扭頭就走,走到一半想起什麼,又腆著臉回來,“我再給你烤個披薩,今晚一起修煉唄。”
“你當付嫖資?”謝摘星氣笑了。
“再給你烤一對翅。”
謝摘星:“……”
當天晚上,蕭夕禾如愿修煉,在自己的豪華版帳篷里搭搭哭了小半宿。
這一次之后,兩個人達無言的默契,每當蕭夕禾額外做幾個菜,一臉討好地湊到謝摘星面前,晚上謝摘星就會自留下,搖搖晃晃大半夜。
唯一的不完,就是謝摘星不管多次,都堅持同一個姿勢,而且每次都抿著薄蹙著眉頭,仿佛在刑一般,導致蕭夕禾時常覺得自己像霸王上弓,要不是《仙尊與魔尊決戰昆侖之巔》是本言文,真要懷疑謝摘星的取向了。
兩個人磕磕絆絆,日子也就這麼過了下去,在背谷待得太久,蕭夕禾幾乎快忘了外面的世界,只覺得山中歲月漫長,一切都平順和緩。
某日清晨,遠方突然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炸聲,蕭夕禾猛地驚醒,鞋都顧不上穿就往外跑,沖到帳篷外時猝不及防與正在用早膳的謝摘星對上視線。
兩人同時沉默一瞬,謝摘星挑眉:“有狗追你?”
蕭夕禾又驚又懵:“……好像有什麼炸了。”
話音剛落,又一陣噼里啪啦在山谷外響起,聽起來就像……
“這個,炮竹聲,”謝摘星仿佛在看傻子,“你沒見過炮竹?”
“……我當然見過,”蕭夕禾回神,“他們為什麼要放炮竹?”
“因為今日除夕。”
蕭夕禾愣了愣:“除夕了啊……”來這個世界,竟然也有小半年了。
謝摘星掃了眼凍得白里紅的腳趾,一邊用膳一邊用嘲弄的語氣道:“這些仙門自詡塵出俗,卻依然是些世俗的蠢貨,遇上凡間的節慶依然難掩湊熱鬧的劣,當真是……”
話沒說完,蕭夕禾已經從的寶貝乾坤袋里掏出一串鞭炮。
“魔尊,我們也來放鞭炮吧!”蕭夕禾笑嘻嘻。
謝摘星:“……”
“等我一下,我穿個鞋,”蕭夕禾把鞭炮放到小桌上,扭頭鉆進帳篷,一邊穿鞋一邊同他閑聊,“這是我來背谷前去集市上買的,就想著萬一治好了蠱毒,就用來慶祝一下,沒想到還沒痊愈就先趕上新年……”
帳篷里不斷傳出蕭夕禾的碎碎念,小桌上的炮竹喜慶地躺著,其中一個炮竹上有兩個泥點,仿佛兩只眼睛一樣嘲諷地看著謝摘星。
最終,謝摘星還是沒有放鞭炮,不僅自己沒放,還不準蕭夕禾放。
“但凡讓我聽到背谷里有響聲……”謝摘星似笑非笑地看著。
蕭夕禾撇了撇,可憐兮兮地與他對視。
然而沒有博到半點同,只能憾地收起鞭炮。
今天的昆侖似乎格外熱鬧,鞭炮聲響了好一陣后,又開始那種類似小煙花的聲響。蕭夕禾聽得心,卻也不敢真違背魔尊大人的意思。
開玩笑,那可是的救命符,可不能得罪了。
背谷中的歲月就是日復一日的重復,蕭夕禾之前還對這種重復樂此不疲,可今天一聽說新年到了,就突然出去溜達溜達,就好像大家都上班時,不會覺得自己的日子無聊,可一旦大家都放假只有工作,那就很難保持平和了。
啊,好想離開這里……
蕭夕禾翻來覆去一整天,一直到晚膳時都心不在焉。
“你看起來似乎快瘋了,”飯都吃到一半了,還一句話不說,謝摘星突然問,“是因為沒讓你放炮竹?”
蕭夕禾頓了頓:“如果我說是……”
“我也不會答應。”謝摘星勾。
蕭夕禾:“……”就知道。
晚膳結束,謝摘星又走了,溪邊只剩蕭夕禾一人。
坐在小凳子上,聽著越來越熱鬧的煙花聲,抬頭往上看時,卻只看到遮天蔽日的樹冠,以及樹冠下下來的一點亮。
……不行,重獲新生后的第一個新年,必須支棱起來!蕭夕禾拳掌,快速將桌子收拾了。
夜漸濃,煙花聲愈發大了,即便隔著千萬重結界,也能覺到昆侖派上下的節日氛圍。
謝摘星閉目養神,眉頭卻從晚膳后就沒松開過,就在快要不耐煩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眼眸微,眉間的痕跡突然淡了。
“有事?”他抬眸看向不遠。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我的家鄉有守歲的習慣……”
“不守。”謝摘星重新閉上眼睛。
“還要吃年夜飯。”蕭夕禾又說一句。
謝摘星睜眼。
“我做好了,八個菜,”蕭夕禾一臉誠懇,“都不讓放鞭炮了,最起碼一起吃個飯吧。”
一刻鐘后,總是擺在溪邊的小桌,托著滿滿當當的飯菜出現在謝摘星的帳篷前。蕭夕禾倒了兩杯果酒,笑著跟他了一下:“新年快樂!”
謝摘星掃了一眼:“就這麼高興?”除夕而已,年年都有,若次次這般費心,未免太過麻煩。
“以前不是這樣,但今年不一樣。”蕭夕禾知道他在想什麼,于是笑著回答。
謝摘星不解:“有何不同?”
因為今年經歷了生死,突然懂得了人生的真諦。蕭夕禾一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后好聽話張口就來:“因為今年遇到了你呀。”
剛喝過酒,聲音甜甜,如一縷風輕輕吹過。下一瞬上空炸開了煙花,姹紫千紅、亮如白晝。
蕭夕禾驚呼一聲,笑得愈發燦爛。
謝摘星怔怔看著,嚨突然傳來一陣意。
“要修煉嗎?”他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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