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的居所里,阿今坐在被墊高的椅子上,兩手扶著面前的桌子,端端正正地直了脊背,眼神卻忍不住頻頻向后飄過去。
當然,除了半只胳膊以外,他自然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木梳子一下下劃過阿今黑的頭發,將凌地纏繞在一起的發仔細地解開。
鐘離一邊給小孩整理著頭發,看見一旁的鏡子中,倒映出的鬼鬼祟祟轉著眼珠向后看的阿今,忍不住發笑。
“你在看什麼?”
阿今一下直了脊背,端端正正地坐好,眼睛也不到飄了,只是聲音還是暴了他撒謊的心虛。
“沒、沒什麼!”
【貓貓原來有這麼大一只,阿今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得這麼大呢?】
“這就要看阿今有沒有努力吃飯了。”
鐘離笑道。
阿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聲會被正幫他梳頭的鐘離聽到,忍不住有些懊惱,癟起晃了晃小。
“那太慢了,我現在三百二十八歲,才這麼一點點大。”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比劃了一下兩只短短的胳膊,發現沒法比出自己高那樣的長度,于是憾地放下了手,改為拉手指頭算數,“貓貓有三個阿今那麼高,一個阿今要三百二十八年,三個阿今就要九百……九百……”
他卡住了。
“九百八十四年。”鐘離道。
“沒錯!”阿今重重點頭。
鐘離的梳子在他頭上空氣劃了一下,落了個空,有些無奈,只好轉移話題:“那麼,阿今你為什麼想長大?”
“為什麼……”阿今又晃了晃,他發現雙腳離地起來的覺很有意思,但是貓貓現在在幫他梳頭,他要穩重一點,不能給貓貓添。
“因為阿今想要保護貓貓、保護朋友、保護很多人。”
小男孩肯定道。
“哦,都有哪些人?”
鐘離有些訝然,他沒想到怕人的阿今,在需要保護的名單上,竟然會有“人”這一類存在,而且還是很多。
“有貓貓,有小鳥先生,有胡桃,有松鼠小姐,有大樹先生,唔……雖然野豬先生有時候有點討厭,但也還是保護它。”
阿今掰著指頭一個一個的數,數到最后兩只手的手指都有些不夠。
但是鐘離依然沒在其中聽到可以稱之為很多的人,于是耐心又重復了一遍:“還有其他人嗎?”
“人……”阿今陷了短暫的迷茫,他努力回憶了一會,還是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去,“我不記得了……在遇到貓貓之前有很多事,但是我都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鐘離溫和道,并不勉強阿今多做回憶,梳子輕地劃過阿今的頭發,將他們恢復原本蓬松順的樣子。
他其實并不意外這個結果,畢竟在這之前,小男孩連“父母”這種的概念,都是在遇到松鼠一家之后才學習到的。
不記得之前的事,在這樣的前提下自然也顯得十分理所當然。
“篤篤。”
房門被敲響了。
鐘離恰好也已經給阿今梳好了頭發,于是放下了梳子。
阿今獲得了解放,飛快地跳下椅子,蹬蹬蹬地跑去門邊開了門。
“小鳥先生!”
他開心地笑,手去接飛在半空中的青小鳥。
然而青小鳥卻有些猶豫,抬頭看了鐘離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表示,這才收起翅膀落到了阿今的手中。
然后在小男孩要把他往頭頂放時飛快地離開了對方的手掌,自覺地落到了肩上。
“小鳥先生?”阿今有些疑,“你不喜歡阿今的頭發了嗎?”
青小鳥惱怒:“啾、啾啾!”
注意場合,怎麼能在帝君面前做出這麼失禮的舉!
然而在場的剩下兩個人,很可惜,都聽不懂鳥語。
鐘離倒是一臉從容的樣子,顯然對于某些事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并且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
他出手,幾個金的符文出現空氣中,組了一圈微微振的法。
青小鳥立刻明白自己可以說話了:“帝君。”
他低頭行禮,只是限于啾的,這個禮行得歪歪倒倒,比起說是在行禮,倒更像是困得不行的小鳥在點頭啄米。
鐘離忍不住笑,拍了拍阿今的腦袋,讓他去旁邊坐下,小男孩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爬到旁邊的椅子上端正地擺好了坐姿。
青小鳥并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禮在旁人看來是一副怎樣的景象,猶不自知地揮翅膀,落到了鐘離面前的另一張椅子上——椅背上。
“帝君,我三日前收到訊息,前來璃月港附近降妖除魔。只是昨晚,不知為何,明明只是靠在一旁稍事歇息,醒來卻已經在這副鳥雀的軀殼里,落在了阿今的邊。”
阿今點頭,雖然不明白青小鳥這是在干什麼,但還是肯定地為他作證:“我一醒來就看見小鳥先生了,他之后一直和我在一起,肯定沒做壞事。”
鐘離又忍不住失笑。
青小鳥頓時惱怒:“你閉,我豈會做出這樣的事。”
阿今“哦”了一聲,好像有些失落地低下頭去。
青小鳥馬上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說話太重了一點,畢竟對方只是個孩子,于是猶豫了一會,又低聲道歉:“抱歉,我并非此意。”
阿今捂著,只留出一雙紅紅的圓眼睛,試圖用飛舞的小眉表示出“那小鳥先生是什麼意思?”的意思。
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失落的樣子,甚至還有種從胡桃那里學到的氣人功夫。
“……你可以說話。”
青小鳥頓時又開始生自己的悶氣,覺得自己又想太多,這小孩明明難搞得很,絕不會那麼輕易的低落。
說話的聲音都因此變得咬牙切齒。
好在鐘離及時出聲,止住一人一鳥一開始就停不下來的對話,否則這場稚園吵架——通常是經驗更富的那個獲勝——恐怕一時半會還不會停止。
“你的形我已經知曉了,現在最首要的,就是要找回你原本的軀,是嗎?”
鐘離和聲道,沉穩的聲線讓人一聽就安心,只是此刻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這份安心因而被打了折扣。
如果是胡桃在這里的話,大概會心生嘀咕:‘這鐘離今天怎麼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有誰要倒霉了?棺材賣得出去嗎?’
只是青小鳥并不會隨便懷疑帝君的決定,他認真點頭:“是,正如帝君所言。”
“那便好辦了。”鐘離含笑點頭,“你將最后所的地點寫下,我同你一起去便是了。”
“是。”青小鳥低頭,然后頓了一會,猶猶豫豫地抬起腦袋,“帝君,我有一問……”
“但說無妨。”鐘離頷首。
青小鳥于是咬牙:“您也曾進過、進過……這些的軀嗎?”
原本聽得懵懵懂懂地阿今聞言,立刻神了起來,舉手發言道:“我知道!貓貓變過貓貓,有棕的和角,尾是金的小祥云……”
他比手畫腳地描述了一通貓貓龍的外貌,鐘離沒法打斷,只得無奈地看著他手舞足蹈。
“貓貓的起來超——級——。”
阿今拉長了聲音,對貓貓龍的皮給予了極高的贊譽,青小鳥聽得已經快要再次變木頭小鳥了。
而注意到青小鳥的阿今則像是誤解了什麼,握住小拳頭,再次出那種鼓勵的神:“小鳥先生不要自卑,你的脯也很,比起貓貓的只差一點點……”
他住兩個指頭,只在中間留出微不可察的一點小隙,以此來證明那差距的細小。
“要相信自己。”
阿今握拳為青小鳥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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