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張凡的事跡全醫院都知道了,有不屑的、說風涼話的、讚賞的,可這一切好像都與張凡無關,仍舊我行我素。
院長還專門問過張凡,是不是不喜歡外二科,要不行就把你和郭啟亮調換一下,要不是張凡已經點開了骨科,還真的會同意。
終於外二科開張了,一個維人小伙喝了點酒騎著托給撞樹上了,命大的不是一般,除了右肱骨骨折,其他地方好好的。
120拉到醫院后,努爾醉醺醺的說馬上手,他已經到了不喝酒就做不了手的地步,常年的酗酒,導致清醒的時候手抖的厲害。
平時骨科的手都是陳啟發做,努爾一助,腦外的兩醫生誰值班誰來上檯子拉鉤。
這幾天風風火火的張凡真的讓陳啟發不爽,「你一新來的,不安分點,上躥下跳的顯擺什麼。」他因為幾十年的考不上醫師執業證,心理已經有點異常。
今天的手,陳啟發就準備拿一下張凡,進了手室,他對著努爾說道:「主任啊,昨天一不小心把右手給扭了,用不上一點點勁,今天我只能拉鉤了。」
馬老,人老。努爾一聽就知道這是沖著張凡去的。
扭個屁的手,早上還看他用右手拿筷子吃飯呢。雖然不是沖自己來的,可這檯子上就自己有執業證,所有和手有關的事,都是他的責任。
他稍一停頓就說到:「陳大夫是老大夫。技湛,就是扭了也能把這手做下來是不是。完了下手后這個病號住到你的床上。」醫院的病床是分到醫生人頭上的,有病號就有利益。
他們兩人直接就把張凡給忽略了。不是努爾看不上張凡,都是從小大夫過來的,剛院的小大夫啥水平,努爾清楚的很。合水平高只能說明你手巧練的多,證明不了什麼。
「主任,陳老師手扭傷了,那就讓我做吧,我實習的時候帶教老師就已經放手讓我做了,您和陳老師幫我指導指導。」張凡這幾天已經刷完了創傷骨科,遇到手哪能放棄。
陳啟發本來都準備上手了,結果聽張凡這麼一說,火就上了頭,怪氣的說道:「那就讓張大夫上吧,畢竟人家是大學生。」
努爾也是火大的不行,「你他娘的欺負我老是不是。連個資格證都考不下來,嘰歪個屁啊。」這是對陳啟發的。「這就是個棒槌」,這是對張凡的,
雖然沒說出口,但是臉已經很是難看了。正要開口說話,張凡說道:「主任,我保證,絕對沒問題,要是今天出任何問題,我立馬下白大褂辭職走人。」
「嗨喲,牛的不行,我倒是看看你做不下來的時候咋說。」陳啟發瞥了一眼張凡沒說話。
「人命關天的事,開不得玩笑。」努爾語氣已經很嚴厲的對張凡說道。
「你還知道人命關天啊,娘的,上手喝酒。」張凡心裡鄙視了努爾一下。
「主任您放心,再說了就是個肱骨骨折,真的做不來,我立馬走人,陳老師和您難道還做不下來嗎。」
「有我什麼事啊」,陳啟發瞪著眼睛要說話,卻聽到努爾說道:「好,那你上,今天做不下來也不用你走人,以後就跟著陳大夫好好學。」這意思就是讓張凡做陳啟發的徒弟。
努爾對陳啟發怨氣也不小:「他娘的一個資格證都考不下來的人,還給老子尥蹶子,這棒槌要是今天真的做下來,看你這老臉放哪?」
「那行,張醫生主刀,我一助,陳大夫二助,洗手消毒吧。」
麻醉科就師徒兩人,徒弟馬麗華,回人三十來歲,有執業證所以麻醉科主任是。師傅四十七八馬上五十的人了,就是沒個證書,眼睜睜的看著徒弟做主任。
今天馬麗華做麻醉,白皙的皮,高挑的材,大眼睛高鼻樑,就他娘的一口齙牙,給活生生的毀掉了一個,就因為這口齙牙,平時馬麗華不僅話而且幾乎不笑,看起來很是嚴肅。
「麻好了,開始吧。」對著幾位外科醫生點了點頭,也沒多說。
消毒、鋪巾張凡做的標準而又快速。打醬油的努爾點了點頭,準備著隨時找麻煩的陳啟發也無話可說。
手開始,這是個開創的骨折,這種手張凡在系統中已經練習了n遍,已經有一定的水準了。
沿著創緣切開,分離皮,遊離層,止結紮,做的一氣呵。
老努爾本來就手抖,雖然喝了點制住了。結果張凡手做的飛快,他做一助的有點跟不上,不能讓這剛畢業的娃娃給小看了,就有點著急,一著急手就抖的更厲害。
主刀的張凡倒是沒啥,結果老努爾大汗淋漓。
「張大夫,穩一點,穩一點嗎,你看你看這還有點出不是嗎,你慢一點。陳大夫,趕吸引把淤吸了,給主刀做好野。」
陳啟發是又驚詫又生氣,牙都快咬碎了。「這他娘的什麼事喲,一個剛畢業的娃娃手做的飛起不說,這個蕃子還給老子找病,自己抖的像個招財貓一樣,還有b臉說老子。」
畢竟也是幾十年的老大夫了,眼還是有的。看著張凡湛的手技藝,陳啟發已經把怨氣轉移到努爾上了。他就是標準的遇強就變弱,遇弱就變強的人。
接骨,上鋼板,螺張凡不帶一點停頓,要不是兩個拖後的,張凡能做的更快。
馬麗華也驚訝壞了:「張大夫厲害,哪個學校畢業的,手做的真牛。」和外科醫生沒啥利益衝突,手做的快也能早點下手回家,所以有啥就說啥。
「呵呵,還不行,還要多練習,我肅大畢業的,要不是主任和陳老師指導的好,我也做不下來,馬老師以後要多指點我啊。」花花轎子眾人抬,張凡也不想因為言語上的問題弄的以後沒人給他當助手了,再說他也還沒證書不是嗎。
「這大學生就是會說話,我能指導你啥啊,肅大是211吧。」
「咋不能指導,您手見得多,隨便指點幾句就讓我益無窮,畢竟我剛畢業!我們學校也算是211吧。」張凡有點臉紅的說道。
這就是實力的現,今天要是張凡當個三助,馬麗華絕壁的不會搭理張凡。
「嘿嘿,你小子真會說話,以後別老師老師的,姐,211的學生就是牛。」這話說的有點冷場了,在場的都是以前中專畢業的,誰也不會楞孫的去找不自在。
「一般般,一般般!」張凡讓馬麗華誇的臉都開始發燒了,要是沒系統,今天也就是個渣渣。
半小時后,手進尾聲,開始準備皮。「主任、陳老師你們下手休息吧,剩下的給我就行了。」
「我吧,你做了半天,也累了。」陳啟發已經繳械投降了。
「陳大夫不是手扭了嗎。」努爾那種外國人說中國話的腔調,這時候對老陳全是暴擊。老努爾如同喝了瓊釀一般的爽快,「讓你給老子裝,讓你給老子尥蹶子。」
「合應該沒事,我試試,我試試。」陳啟發頭都抬不起來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啊。
張凡沒心思給陳啟發找事,現在的張凡目標已經是星辰大海了。
「我一點都不累,你們做助手做的好,我就順著你們做下來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就喜歡和你們一起上手。陳老師手傷了就休息,來日方長不是嗎。」
下了手,不到半個小時,大努爾就把今天的事傳遍了整個醫院。李輝、郭啟亮他們一臉的震驚,特別是郭啟亮,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啊,他目前連合都不達標。
「早知道他娘的選科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真是一槍打死個路人。
院長圖又是高興又是驚訝,「對寶了,211的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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