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未眠看到進來的人,原本已經在邊的呵斥沒有出口。
“怎麼了?”可人如今在老太太院子里當差,雖然只是三等,但是在院子里人緣不錯,要不是真的有大事不可能這般失禮的跑進來。
“林姑娘。”可人給林黛玉行禮,然后轉向未眠,聲音帶著哭腔:“未眠姐姐,琥珀姐姐出事了。”
“琥珀?琥珀姐姐能出什麼事。”琥珀是賈母邊的一等大丫鬟,就算是府里的老爺爺們都會給幾分臉面。
“昨晚,昨晚琥珀姐姐奉老太太的吩咐去給大太太送東西,結果,結果遇到了喝醉的大老爺,被,被……今兒大太太來老太太面前討琥珀姐姐。”
“什麼!”未眠大吃一驚,賈赦竟然敢‘干□□婢’。
林黛玉和雪雁的臉也是不怎麼好,大老爺在賈家的名聲可是極差,琥珀這麼一個清清白白地姑娘可是就這麼毀了。
“琥珀姐姐在哪里?老太太怎麼說?”未眠著急的問。
“琥珀姐姐應該還在大房那邊,老太太正在罵大太太。”可兒抹了抹眼淚,和琥珀的關系也不錯,現在是又憤怒又害怕。可是們也不過是丫鬟而已,再生氣又能怎麼樣。們的命都不是自己的。
“走,我去看看。”未眠想到以前琥珀對自己的教導和維護,心里怒火中燒,恨不能將賈赦給大切十八塊。
“未眠!”林黛玉拉住了未眠的手:“你不能去,這件事老太太一定會給琥珀姐姐一個代的。你去了又能怎麼樣,事已經發生了,為了琥珀姐姐這事也不能鬧大。”
不知道為什麼林黛玉總覺得未眠剛剛上殺氣騰騰地。
“是啊,姐姐,你現在去要是被老太太知道,還以為是姑娘去看自己大舅舅的熱鬧呢。咱們先看看,先看看。”雪雁也拽著未眠的袖,讓冷靜一些。
“大老爺能夠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還怕大家看熱鬧嗎,現在恐怕是整個家里都知道了,都在看熱鬧了。”未眠看著林黛玉:“姑娘,琥珀姐姐與我有恩,我要去看看。”
“可琥珀姐姐愿不愿意現在見到其他人你想過嗎?”
未眠一愣,要是那些想要攀高枝的丫鬟,那這個時候恐怕是做著做姨娘的夢,但是琥珀是知道的,想要的是出府嫁人,堂堂正正的做正頭娘子。
“姑娘?”未眠難得的有些手足無措,要是在上一世直接就報警了,可現在這樣的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兒,你先回去,再有什麼事還請你快些傳消息過來。”林黛玉對可兒說。
“是!”可兒點頭。
未眠一直關注著賈母那邊的況,不覺得賈母那樣的人會為了一個丫鬟給賈赦太大的難堪,甚至為了府上的名聲會直接犧牲掉琥珀。
果然,很快賈母那邊就傳出了消息,說是有意將琥珀給大老爺的。一下子賈赦上的罪名就化解了。又聽說賈母做主要給琥珀置辦一次納妾的小宴,算是提高一下琥珀的份。
未眠也總算是見到了被賈母接回來的琥珀。
“琥珀姐姐。”未眠看到琥珀的樣子嚇了一跳,短短幾天功夫原本漂亮活潑的琥珀就如同一副行尸走一般,而且未眠眼尖的還看到臉上有些地方有淤青。
難怪這麼多天琥珀才被放回來。
“琥珀姐姐。”未眠拉住的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未眠湊到耳邊:“琥珀姐姐,你可想離開這里,離開賈家?”
終于,琥珀有了反應。
“未眠。”沙啞的聲音一點都沒有了往日的清脆。
“琥珀姐姐,你可要離開這里,賈家雖然藏污納垢,但是還算安穩,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很可能比這里更加艱難,你還要出去嗎?”未眠對如今這個世道已經了解頗深,對于底層的百姓來說,都是艱難求生而已。
“我要出去,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死在外面。”琥珀眼神堅定,已經對賈家失寒心頂。
“好,姐姐先等幾天,我會幫你的。”未眠沒有說要怎麼做,不過語氣卻十分的自信。
琥珀拉著未眠的手:“妹妹,你可千萬別沖,若是不也被勉強,我已經這樣了,生死都已經無所謂了,你不能再牽扯進這個腌臜事中來。”
這些天,耳邊都是那些人勸認命或者是恭喜的聲音,可笑可悲。都已經有了在納妾那一天自盡的想法了。
心里甚至希自己能夠變厲鬼,到時候就能找毀了自己的大老爺索命了。
活著的時候無法報仇,死了賈家就不是的主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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