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勒令王暉和劉屹兩人不準打擾趙軒,就連在店里走也要輕聲輕腳,
還好這是古玩店,不可能門庭若市,所以整個下午店里倒也算安靜。
趙軒此刻已經進了忘我的境界,腦海中師父的話一直在盤旋。
“你們看不見,所以要能雕出好東西,必須要在腦海中想像出一個立的圖案來,每一刀下去力道、深淺都要恰到好。
練,只有一直不停的練。”
漸漸地,圍繞在趙軒旁邊的木屑越來越多,手中木頭的廓也越來越清晰。
趙軒額頭的汗水也越來越,一部分已經順著臉頰緩緩下,但他就像是覺不到似的。
幾把刀放在茶幾,他一拿一放,甚至做到了不偏不倚,毫無誤。
劉掌柜將兩小子趕到后面呆著,他則輕聲的坐到了趙軒的對面,想近距離看看他的雕刻手法。
趙軒的作沒變,但手中飛舞的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快,如果不看是雕刻,倒像是一個得了帕金森的人,不停的抖,只是幅度太小太快罷了。
再看雕件,已基本完,一個憨態可掬、頭部前凸的壽星已然形,只是東西還未上手,細致的刀功他還看不到。
又過了半個小時,趙軒的面上終于有了表,他微笑著睜開眼,將東西一放,從旁邊的茶壺倒出一杯水,一口氣喝下,連著三杯,他這才長長的舒一口氣。
“掌柜的有青油嗎?”他將東西放在手中不停的娑著,問坐在對面的劉掌柜。
劉掌柜略一愣神道:“有,我這就去拿。”
一個小碗裝了半碗青油放在茶幾上,趙軒拿過一塊抹布,的醮了一點,輕雕件表面。
很細致,不僅每一塊都要到,而且每一塊醮的油和的時間都幾乎一致。
當油脂充分的將整個雕件的外表齊齊覆蓋一層后,他再拿過一塊干抹布,一直不停的娑。
又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將雕件遞給劉掌柜,面上帶著微紅道:
“兩三年沒刀了,有些生疏,暫時只能刻這樣了。”
聽他這樣說,劉屹和王暉也齊齊跑過來,站在劉掌柜后,長脖子一起看著。
劉掌柜不釋手,對于雕刻他并不是特別通,但這樣一個雕件,給他的覺很舒服。
他拿著直接起,對劉屹道:
“我現在有事出去,你們到點下班就行,小軒下午心神損耗大,你晚上帶他吃點好吃的。”
說罷,走到柜臺里拿出一個盒子,用絨布將木雕包裹放在盒里,拿著盒子一溜煙的就走了。
走出店鋪,劉掌柜就掏出了手機:
“顧老,小軒的雕刻完了。”
“這麼快?”
電話另一頭的顧老一怔,雕刻家刻一件東西,首先就是立意,接著才是雕,都是費功夫的事,一般普通的手工雕刻也要一周以上。
想到這里,他的眉頭一皺,他以為是趙軒糊弄人了。
“雕的怎麼樣?”
聽筒中劉掌柜的聲音一直很激,語速極快回復:
“顧老,您知道我不太懂雕工,我看來古樸厚重,神形兼備。”
顧老一愕,半天時間能雕出什麼好東西來,他想了想道:
“你直接去老吳的院子,我現在過去,看看這小家伙雕了個什麼玩意?”
見對方掛斷電話,劉掌柜趕忙走到停車場,直奔吳老的小院。
顧老明顯離得更近,所以他到的時候,院子里兩老人已經在聊天了。
“小劉來了,把東西拿出來吧。”
劉掌柜將手中的盒子雙手放在兩人中間的小圓桌上,顧老的作更快,將其打開,
看到里面還包了一層絨布,有些好笑,當他揭開絨布時,雙眼突然一瞇,下一刻快速將東西抓在手中。
仔仔細細看了好久,這才遞給吳老。
在顧老手中時,吳老的雙眼就瞪得溜圓,此刻接在手中道:
“不是刨,而是手磨的,還上了一層青油。
標準的楊派雕工,章法嚴明,工藝湛,造型古雅秀麗,小小的一個壽公,居然將線刻、深淺浮雕、立圓雕、鏤空雕等多種技法融于一,給人一種渾厚、圓潤、儒雅、靈秀、巧的覺。”
說到這里,他神一怔,將東西輕輕放下,三兩步進了屋,這個作搞得旁邊兩人莫名其妙。
片刻,吳老再次走出來,手中已多了一個放大鏡。
他將放大鏡放在壽星公的頭部,仔細的觀察起來,片刻像是看到了什麼,面上大喜。
他又將放大鏡和木雕拿給顧老,讓他看。
顧老面狐疑,仔細的看著,當看到壽星的長須時,放大鏡不了,中喃喃道:
“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微雕啊!這小子還會微雕?”
旁邊的劉掌柜聽到微雕也是一怔,他可是親眼見到趙軒雕刻,怎麼不知道還有微雕。
“怎麼樣?”
許久,顧老看向吳老問道。
“當比大師,不論材質,僅雕工,這個擺件我愿出價2萬。”
劉掌柜驚得下都掉了,不論材質的意思,就是隨便拿個東西,哪怕是一文不值的木頭,只要是這樣的雕工,吳老都愿意花2萬收藏。
天啊!
自己偶然到一個小伙子,上到底有多大能耐啊!
顧老倒是不以為然,他這個年齡對錢的概念已經沒有太多的追求了。
“說說吧,那小子雕的時候,你在不在現場?”
劉掌柜這才從驚愕中回神,想了想下午看到的那個畫面,緩聲道:
“我全程看著呢,他沒有畫線,連弓把這樣的測量儀都沒用,拿著木頭就那樣愣愣的看了近兩個小時,
然后就直接刀了,他刻的很快,我站在旁邊,他的手抖幅度我幾乎看不清。”
說到這里,他突然還想到一個細節:
“小軒雕刻的時候,全程是微閉著眼的,本沒有看一眼手中的東西。”
聽到他這樣說,顧老倒是并不吃驚,開口道:
“這是老派手藝人的方法,所謂的記憶雕刻便是這樣,要雕的東西早已在腦海中形立圖案,或者說有了記憶。
但是這些都是老手藝人花費幾十年的不斷練習才能達到的高度,怎麼一個小娃娃就會了呢!”
旁邊的吳老倒是目沉思,他再次想到了調查所得,趙軒裝了兩年瞎子的事。
如果以前趙軒就是瞎子,那他學雕工時,本就看不見,早已養了習慣,似乎這樣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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