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秀才開始新的授課前,有一個檢查作業的環節,朱平安在外面看得清楚,孫老秀才查了幾個學生,讓他們上前來。然後,用一個紙片覆在課本上,出其中一個字,讓他們一一辨認。
因爲昨天朱平俊和他的同桌有在課堂睡覺,所以著重被夫子檢查作業,結果,朱平俊跟他昨天在家裡說的一樣,只記住了四個字,被孫老秀才打了四下手心。他的同桌也好不到哪去,比朱平俊多記住了一個字,被打了三下手心。
打完手心,孫老秀才就讓他們返回桌子,開始講課。
“昨日授課千字文八個字,今日便教書寫這八字。”孫老秀才讓孩鋪好筆墨紙硯,開始講授,“凡學書字,先學執筆。”
孫老秀才一邊講,一邊示範,“今日授予爾等五指執筆法,五指並用,講究按、、鉤、頂、抵......”
筆字正是朱平安的弱項,所以朱平安在外面聽得格外仔細。
所謂五指執筆法,“按”指的是大拇指的第一書側按住筆桿靠的一方,大拇指於略水平的橫向狀態;“”指的是食指的第一節或與第二節的關節由外往裡住筆桿;“鉤”指的是中指挨著食指,鉤住筆桿;“頂”指的是無名指挨中指,用第一節指甲部著筆桿頂住食指、中指往裡的力;“抵”指的是小指抵住無名指的下側,幫上一點勁。這樣形五個手指力量均勻地圍住筆的三個側面,使筆固定,手心虛空。同樣是五指執筆法,又因手格的張開和併攏、筆執在指尖還是手指第二關節而形多種形式,又稱之爲“眼”、“虎口”、“鵝頭”等五指執筆的不同態勢。
孫老秀才講解完後,就下去一個個的將孩錯誤的地方指正,手把手的教會他們正確的握筆手勢。
見孩都掌握了握筆手法後,孫老秀才又講了下腕法,枕腕、懸腕、懸肘,因爲孩都是初學,孫老秀才只是給他們著重講解了懸腕法。
“學書貴有恆,練書須用心。心正則筆正,筆決記心中。下筆不離點,轉折貴圓。有垂還收,勾劃忌平庸。左垂宜豎,右直利懸針。捺似金刀勢,撇如犀角形。橫行鋒務斂,結構氣清.......”孫老秀才是一個富有經驗且絕對稱職的夫子,將自己的經驗一一的給學生講來,並且不厭其煩的糾正每一個孩錯誤的地方。
這就是自學和有老師的區別了,如果自學筆字,自己不知道書寫中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可能會在一個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有老師的話就不會走彎路了,在開端就領先別人。
朱平安慶幸自己過來蹭課,慶幸孫老秀才是一位好夫子。
孩在私塾蘸墨運筆,朱平安在私塾外蘸水臨板。
朱平安在練習筆字的時候發現,書寫筆字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筆在自己手裡怎麼寫怎麼覺彆扭,筆不聽自己的話,很是生。
古人云“力在筆尖”,誠不欺也,想要寫好筆字,就要把力運在筆尖。可是想要把力氣運在筆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除了握筆和腕法,朱平安發現自己手拿筆的高低也很影響書寫,執筆高,手中之力傳遞到筆尖的距離遠,筆畫容易浮。相反,執筆低,筆力易於到達筆尖,筆圓較沉穩。執筆高了,變化大,寫楷書就不容易掌握。還有執筆的鬆問題。執得太,手太用勁就會抖且手指疼痛。執得太鬆,一點力也不用,筆就會掉下來。寫字用的是巧力而不是死力。巧力來自久練,這就像騎自行車一樣,會騎了,習慣自然,並不覺到自己在用力。寫筆字如果覺不到自己在用力,運筆自如了,也就過了執筆關了。
朱平安比私塾的孩心理年齡要大得多,所以比較容易領悟孫老秀才的講解。私塾的孩,還在呲牙裂的跟筆較勁的時候,朱平安已經從一開始的彆扭,到慢慢生,距離適應也不遠了。
昨日的頑今天又來玩耍了,孫老秀才在授課的時候不經意間又看到了私塾外面的朱平安。
看著胖乎乎的小屁孩正在用竹筒往石頭上澆水,孫老秀才自然的就認爲朱平安是在玩耍,本就沒當回事。
玩耍就玩耍吧,只要不喧譁影響學生就是了。孫老秀才只看了一眼,就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學生上去了,一一的糾正他們的錯誤,甚至手把手的教他們寫字。
實際況是,朱平安把竹筒裡的水倒在了一個石頭天然形的凹槽裡,將其充當硯臺,然後用朱父給做的筆蘸著水再在黑木板上書寫。總不能用筆直接在竹筒裡面蘸水吧,這竹筒可是自己喝水的杯子。
孫老秀才只看到了朱平安往石頭上倒水的一幕,沒有看到後面的場景。
孫老秀才在私塾講課,朱平安就在外面蹭課。孫老秀才講了半天書寫,接下來就又開始教孩識字。這次授課並不是再講千字文,而是講的三字經。
“人之初,本善,相近,習相遠。”孫老秀才領著孩讀了近十遍,纔開始講解意思。
講完意思,孫老秀才又開始領著學生一個字一個字的辨認。朱平安就在私塾外面將三字經的繁字反覆的默寫,將深印象,努力將腦海裡的簡字一一的轉換爲繁字。
頃,見孫老秀才有下課休息的意思,朱平安也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往竹林外走去。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萬一夫子不喜歡別人蹭課呢,或者其他的孩子看到自己生出其他是非也是麻煩。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外面的老黃牛吃了半天草,也需要去飲些河水了。
朱平安將筆和木板藏在竹林蔽,牽了老黃牛往坡下河邊走去。
呃,尼瑪,那個腹黑小蘿莉怎麼又出現在了坡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www⊕ ttκan⊕ ¢O
“呀,小窮酸,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坡下百無聊賴的腹黑小蘿莉,看到朱平安出現在山坡,一雙大眼睛亮了起來,跟斗一樣,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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