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抿了抿,心想爺,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你以前可是從來不為難小姑娘的。
您也不差這一萬好嗎?
「要不,我給你打個欠條吧?等我發了工資,我就還你們,好不好?」林暖暖一邊哀求老王,一邊用仇視的目盯著後排的玻璃窗,心想破掌大塊漆,就要賠一萬,你怎麼不去搶銀行?
還有就是,能坐得起這種車子的肯定是大老闆,車子也肯定買了全保,明明可以走保險的,幹嘛非要來掏錢賠?明顯就是跟過意不去。
林暖暖看他的時候,薄見琛也正好在看,到滿是仇視的目,薄見琛瞇了瞇眼,這是要吃了他嗎?
車窗緩緩放下,下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就停下來了,出一雙深冷絕的眼睛。
到冰冷的視線,林暖暖後背一陣發涼,不由得想起昨天在電梯里遇到的那個男人。
是同一個人嗎?
不太確定。
可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冰冷。
林暖暖上前一步,站在玻璃邊,態度虔誠地道:「先生,我……」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薄見琛將打斷:「兩萬塊錢,一分不能!」
「要不同意,可以喊警。」薄見琛又補充一句。
林暖暖頓時慌了。
等警過來的話,至要半個鐘頭,等判完案子,至也要一兩個鐘頭吧。
今天上班第一天就遲到,林肯定會抓著這個把柄把給開了。
林暖暖一咬牙:「好,我賠,一萬就一萬!」
薄見琛卻說:「小姐,你耳朵聾了嗎?是兩萬!」
老王無奈地看著爺,這小姑娘看著就沒錢,讓人賠兩萬,有這個必要嗎?
林暖暖握了握拳頭:「你剛才還說賠一萬的,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薄見琛卻說:「想變就變,怎麼,有問題嗎?」
「你——」林暖暖氣結。
「我沒錢!」林暖暖咬牙道,憤怒的目死死地盯著車窗,真想看看這人長什麼樣子。
聽聲音應該有歲了。
老男人!
死老男人!
薄見琛隔著車窗玻璃,正在從頭到尾地打量起林暖暖。
雖然這人看著比較蠢,雙眸卻清澈見底,一眼就能看出,心裏在想什麼。
這會兒,應該是想將他撕了吧?
恨他又干不掉他的心很不爽吧?
不由得,薄見琛薄微彎。
這丫頭,撞了人家的車,連句好聽的都不會說嗎?說不定,說點好聽的,心變好了,就放過了。
「這樣,你說幾句好聽,一句兩千。」薄見琛幽幽地道。
「啊?」林暖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這是什麼作?
老王了額頭,爺,你今天為什麼非要跟這麼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呢?..
「姑娘,你就撿點好聽的說吧,畢竟一句兩千塊錢。」老王只好勸林暖暖。
他家爺可不是好惹的,惹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林暖暖咬了咬,心想不就是說幾句好聽的話嗎?又不會死人。
「你說話算數!?」林暖暖在說之前,確定地問了一句薄見琛。
「嗯。」薄見琛應道,看著林暖暖一副不想說又不甘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怎麼辦?
林暖暖思考了兩秒后,便說了第一句:「大叔,祝您財源廣進!」
大叔?
薄見琛的額頭浮出幾條黑線。
他今天終於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很明顯,就是蠢死的。
一聽林暖暖喊爺大叔,老王一臉汗,他走過去提醒林暖暖:「我家爺才二十九。」
二十九?
比才啊?
那為什麼聲音聽起來那麼蒼老,還以為有歲了呢。
既然只有二十九歲,那應該怎麼稱呼?大哥?
這種壞人,才不配哥。
還是老闆吧?
其實,想商。
商商死商。
不由得,林暖暖心裏樂了一下。
「老闆,祝您健康。」林暖暖開始撿好聽的說,時間迫,離上班打卡時間只差二十分鐘了。
「你是豬嗎?」結果,此話一出,薄見琛就罵人了。
怎麼不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林暖暖咬咬牙,這是第二個人罵豬了,電梯里那個變態是第一個。
尋思片刻后,林暖暖改了個思路。
「老闆,我錯了,我不該撞到您的車子!」
「老闆,我真的很窮,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老闆,您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人。」
「老闆,看在我蠢的份上,您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林暖暖一口氣說了四句,四句就是八千啊,第一次覺得,自己說的話竟然這麼值錢!
不由得,又苦地笑了一下。
可還差六句,該說什麼呢?
林暖暖開始絞盡腦:
「老闆,您這麼好,撞了您的車子才讓我賠兩萬,您是這個世界最好的人。」
「老闆,您這麼好,我對您真的很拜。」
「老闆,您這麼善良,一定長得很帥,還是帥出新天際的那種。」
林暖暖又一口氣說了三句,差點斷氣的覺。
艾瑪,竟然還差三句。
車子,薄見琛一臉驚愕,說實話,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神奇的人。
就那麼窮嗎?
林暖暖繼續。
「老闆,您長這麼帥,太太也一定很漂亮吧?那你們生的孩子也一定很可吧。」
薄見琛聽到這句的時候,原本緩和的臉瞬間結冰。
「別說了,別說了。」一邊的老王趕拉了拉林暖暖的胳膊制止,嚇得臉都鐵青了。
「大叔,老闆都沒不讓說呢?」林暖暖卻甩開老王的手,毫沒有覺到不對勁。
「老闆,您這麼善良,您一定會生四胞胎,兩個兒子兩兒,而且個個絕頂聰明,健康。」
「老闆……」
林暖暖越說越興,主要是說到孩子,這靈如同滔滔江水開始連綿不絕,不知道多說幾句,他會不會倒找幾千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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