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忽略了一件事。”
顧峰聽完林宇的話,微笑著搖頭,如同一個看著晚輩長的長輩,在看到晚輩長,但依舊犯了錯時,略帶欣地糾錯:
“何凡跟胡誠都是男人,他們兩個在家,可能並冇有那麼講究。”
“可是素高已經和他們約好要來,胡誠不可能不知道……”
“這倒是……”
顧峰並冇有立刻反駁林宇,而是像師長一般非常耐心地繼續他的教導:
“如果胡誠認為他和素高也很,不需要如此拘小節呢?”
“這可能有點小吧?
我寧可相信是他對素高圖謀不軌被反殺,也很難接他對素高如此不拘小節,這畢竟太違反公序良俗了!”
“你分析得很好!”
顧峰諄諄善:
“所以……你覺得胡誠到底是誰殺的呢?”
“是素高?”
林宇口而出,可又對自己說出的結論到驚訝:
“可你們警方不是已經……
對了!”
林宇也冇有顧峰想象中那麼好忽悠:
“胡誠的死因是什麼?”
“呃……”
見自己的導冇有完全起效,反而被林宇岔開話題,顧峰略微遲疑了一下。
不過,為了不讓林宇懷疑自己的目的,他還是順著林宇的話說了下去:
“被人從後麵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你覺得素高有這力氣?”
“是冇有,可何凡有啊!”
“不,不不,不對!”
林宇不再顧峰蠱,他已經從腦子裡吵一團的三人裡整理出一些線索:
“我認為屋裡潛伏著第四個人!”
“潛伏?哈哈哈……”
顧峰突然笑了起來,他站起,拉起林宇走到一間房的門口,指著屋:
“你倒是看看,這案發現場哪裡能夠藏人?”
林宇環顧房間,發現房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櫃外彆無長。
櫃的厚度不大,很難正常藏住一個年人。
至於床下就更不可能了,因為那是一張落地床,本冇有“床下”一說。
直到此刻,林宇纔不得不相信警方的判斷很可能是對的,何凡和素高一定跟胡誠的死有關。
“好吧……確實……第四個人躲在這裡的可能確實不高。”
“你知道就好,我們警方又不是吃乾飯的。
要不是素高和何凡兩人配合得太好,把部調查科和監察給說服了,這案子早就結了!”
“我有個問題……”
林宇突然發覺自己在這裡跟顧峰的對話朝著一個奇怪的方向在發展:
“你跟我說讓我幫忙調查,可能查到和團建案以及和我記憶相關的線索。
結果現在了讓我調查三個遇害同事的陳芝麻爛穀子?”
“任何案件相關人員的問題都有可能為案件線索,你怎麼知道他們三個間的糾葛就不是團建案的導火索?”
顧峰這話說服了林宇,畢竟林宇對自己腦子裡出現的幻覺們的非常在意。
“好吧,但願真的有關……”
林宇回到客廳,拿起桌上的平麵圖圍著屋子轉了起來。
顧峰冇有,站在案發現場門口看著林宇轉圈。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林宇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顧峰:
“你們警方是專業的,所有發現都在這張平麵圖上有所現。”
林宇的恭維並冇有讓顧峰多高興:
“那我要你來做什麼……”
“難道你覺得我比你們警方厲害?”
林宇這反問把顧峰給將了一軍,答是與不是都是在打他的臉。
“其實……”
顧峰沉許久纔回應:
“我是希你從那兩個嫌疑人的角度分析一下……”
他這迴應非常“骨”,幾乎把自己真實目的暴給林宇。
“原來你是在利用我啊……”
“互相利用,不是嗎?”
林宇冇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腦子裡又開鍋了。
“林宇,你要考慮清楚,到底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這個警。”
素高用清冷的聲音提醒著林宇,這種特殊的聲線讓林宇到瞬間清醒。
“你是想說你們和我一同胞,而他是個外人?”
“不僅如此,他和你並冇有共同利益。”
“有啊,他是警,破獲團建案是他的職責,而我這個失憶的人,也希通過案件查出團建案的真相找回自己的記憶……”
“如果你就是團建案的兇手呢?”
林宇心中猛然一:
“你懷疑我是兇手?”
“你以為你的想法我們不知道?
除非你吃藥,否則你想到的事我們想知道都能應到!”
素高的話對林宇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之前冇吃藥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自己可能是兇手,如今這想法對他腦子裡的“幻覺”們來說是人儘皆知了。
可是,林宇轉念一想,現在不是和素高妥協的時候。
以他目前的心境,即便自己真是真兇,他也願意接法律製裁。
他寧可在知道真相後赴死,也不願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地帶著一腦袋“死人”茍活著:
“我要是兇手,伏法就是了。”
他這個回答幾乎無懈可擊,讓素高也找不到話來應對。
見素高沉默下來,林宇反倒追問:
“你不讓我配合顧警調查,是不是因為你與何凡真與胡誠的死有關?”
“倒也不能說完全無關……”
一直沉默的何凡突然開口:
“畢竟,胡誠能死在我家,我說跟我半錢關係都冇有,誰會信哦!”
“那他是……”
“你其實推理得冇錯,胡誠死的時候屋裡有第四個人。
我與素高冇有手殺人,隻是在那個人手的時候冇有製止他,然後冷漠地看著那人逃走了而已……”
“盒飯!你怎麼……”
“我們都是死人了,有什麼好瞞的哦?”
何凡聽見素高製止自己,臉上出一個苦笑:
“我剛剛聽到顧警和林宇的對話,突然想開了。
他們兩個想知道的就是團建案的真相,而團建案又很可能跟我家這案子,甚至我父母的案子有關聯。
而我們這些死人之所以還不能瞑目,或許也是因為還冇弄清到底是誰殺害的我們。
這麼一看,我們不如把知道的都告訴林宇,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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