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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武夫》 第3章 長得太帥不是我的錯

父子二人出得皇宮,狄青早已忍不住問道:“你那兩句詩是何聽來的?”

要說兒子狄詠武藝絕頂、百十難當,狄青是自信非常的,若說狄詠出口章,還是這等好詩句,狄青是真不相信。

狄詠知道還有這麼一遭問,便答:“父親,平日裡孩兒還真讀了些書,隻是冇有機會顯而已,畢竟連您老不也把《春秋左氏傳》讀得滾瓜爛嗎?”

狄青聽到這裡,笑了笑,忽然也覺得合合理了,為何?因為他本還真不是讀書人,最早連字都不認識多

昔日範仲淹在西北主政的時候,親自教導過他讀《左傳》,書都是範仲淹送的。那段時間是狄青人生中最快樂的時間,範仲淹也是唯一一個真正真誠對待過狄青的士大夫。

“你這小子,唉……”狄青剛剛還在笑,忽然又有一些傷,因為範仲淹早已被貶,遠在青州當知府,不知多年冇有見到了。

狄詠立馬也明白狄青在傷範仲淹,卻更知道六十四歲的範仲淹好像快走到生命儘頭了,便不再多言。

兩人回家,狄詠接著出門而去,皇帝旨意下去了,他得先到殿前司去報備,然後領樞院送來的誥命文書,領甲冑刀槍等裝備,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再回到家中,狄詠看著自己帶回來的甲冑,四五十斤的嶄新步人甲,製作良的腰刀,還有儀仗專用的長朔,心中又起了一些心思。

立馬又找到狄青,說道:“父親,昔日隨你上陣殺敵的那套好甲,還有那個上陣必戴的青麵獠牙銅麵,可不可以一併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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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想了想,點頭一語:“你自己拿去,反正為父也用不上了。”

這話說得多有幾分悲傷之意,將軍不披甲,當真讓人唏噓,自古人多遲暮,不許將軍見白頭,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狄詠取了狄青的甲冑,取了狄青的銅麵,他就準備明天穿戴這兩樣到皇宮裡當差。

轉過天來,狄詠早早就宮而去,直去宮晨暉門等候,這裡是後宮與外宮的分界線,後宮是除了皇帝與未年的皇子,不得有任何其他帶把的男人出現之地,擅闖後宮便是大罪。

所以狄詠隻在晨暉門等候就是,隨他等候的還有殿前司一隊護衛,四五十人,這些人也是狄詠的下屬,隻是狄詠對這些下屬倒也不悉,而殿前司指揮使乃是皇帝趙禎的表弟李璋,李璋狄詠還未見過。

今日並不朝會,所以皇帝什麼時候來辦公也就不一定了,等候之時,也正是狄詠悉下屬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勳貴出,有些人祖上甚至是開國將軍,差一點的也是什麼軍將領之後,不是立功軍將之後,還冇有資格來給皇帝站崗放哨。

“狄崇班,小人楊得忠,乃崇班麾下都頭,見過!”楊得忠,一個魁梧的大漢,滿臉虯髯鬍須,二十七八歲,祖上曾在太原與遼人大戰中立過功勳,都頭大概就是連長,下麵還有隊頭。

隻是楊得忠這態度並不顯得如何恭敬,隻因為狄詠生得太過俊俏,又看起來年歲不大,雖是狄青之子,但是這麵相在軍漢堆裡實在讓人下意識生出幾分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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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詠倒是不在意楊得忠的態度,隻是笑著拱手:“客氣了,見過!”

楊得忠也不多言,心中起了輕視,也就冇有那麼多恭維話語了,隻是站在一邊。

狄詠與眾人見了麵,便把青銅麵往臉上一戴,把俊朗的臉一遮,立馬威武幾分。

卻是楊得忠見得狄詠忽然戴了個銅麵,心中更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在宮中行走了好幾年,為了離皇帝近一點,他是想儘了辦法,不知走了多門路,如今也不過一個都頭之職。

平白無故來了一個年輕上司也就算了,還是個小白臉,這種小白臉若不是仗著有個威武狄將軍的老爹,豈能忽然就了他的上司?

不爽是肯定的,但是念在狄青的麵子上,楊得忠也不想直接就發難,隻想著明裡暗裡的,總要看看這小白臉幾斤幾兩,若是個草包子,免不得往後也就不用把這個上司當回事了。

正好此時,殿前司指揮使李璋從遠走來,眾人立馬躬拜見。

李璋一來便問:“何人是狄詠?”

狄詠戴著麵從人群中上前:“末將狄詠,見過李指揮使!”

李璋上下打量著狄詠,先看了看一老甲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狄詠的臉上,微微皺眉:“平白帶個麵作甚?”

狄詠還冇有開口,楊得忠忍不住先開口了:“指揮使,狄崇班麵異常人!”

“嗯?”李璋年歲也不小,捋了捋鬍子:“麵異常人?我看看……”

狄詠揭下麵,“人樣子”也就出來了,李璋微微皺眉,這長得也太好看了點?雖然劍眉星目的,卻了幾分男子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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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得忠還笑著上前為狄詠解釋:“指揮使,狄崇班這是長得太漂亮了,若是不遮麵,咱們武夫漢的,不免教人看輕了去,若是被人個小白臉,那可就不了。狄崇班可是將門虎子,狄樞何等英雄人,自不能墮了臉麵。”

狄詠再次把麵戴起,卻已皺眉,他本就是軍人,脾氣豈能溫?橫眉看向楊得忠,答道:“指揮使,末將隨父沙場征戰,出生死,便也學了家父披頭散髮戴麵先士卒衝殺之勇,帳下攢的人頭無數!”

李璋笑了笑,笑得頗為玩味,便是心態度,半信半疑,一個俊俏後生說什麼帳下人頭無數這種話,實在不那麼有信服力,更像是胡吹大氣。

見李璋這一笑,楊得忠好似得了暗示一般,立馬開口:“狄崇班,我等久聞狄樞戰陣之威,卻從未得見,實乃人生憾。今日有幸見得狄崇班這等戰陣英豪,願狄崇班不棄,教導兩手,也讓我等窺一下狄樞戰陣之威!”

這話一出,左右四五十人皆是一臉興,忽然空降了一個上司,這上司還長得這麼俊俏,還是狄樞之子,到底是個靠著父輩混飯吃的草包呢,還是個真正的將門虎子,這熱鬨有得看。

一旁的李璋竟也開口了:“狄詠,楊得忠這廝向來就渾,如今在你手底下當差,你不教導他兩手,這廝怕是難以服氣。”

李璋倒是個直白的人,把事直接說清楚了。李璋看楊得忠的心思,卻還順著楊得忠的心思,不僅是真的想試探狄詠,也是對麾下楊得忠這個渾漢的武藝很信任。

狄詠就等李璋這句話了,老虎發不發威的那是另說,麾下這幾十號人馬,必然要震懾一番,不然以後還如何帶隊?更何況主就在麵前,不展示兩手,主又豈能看重?

機會正好,狄詠一拱手:“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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