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前年借了李家10塊錢,現在死賴賬不想還,被劉茵逮到了就懟一遍,所以賈家人走過前院也是不敢往李家方向看的,只有秦淮茹想著緩和關系。
李學武領著傻柱進了屋子,這會兒酸菜已經切得了,大鍋的水也燒開了,就等著開膛破肚了。
傻柱一進來就跟李老太太、大姥、李順打了聲招呼,雙手接了李順遞過來的煙卷。
這傻柱是個要面子的人,這李家的屋子一般人進不來,李家人也不去別家串門,也就街坊有個頭疼腦熱的來看病才進來待一會,所以街坊四鄰都說李家家風嚴謹,醫學世家,書香門第。
接了李順遞來的煙覺倍兒有面子,這李順可是中醫院的醫生,那都是別人求他,有他跟別人客氣的。
傻柱雙手捂著讓李學才點了煙,這才蹲在地上瞧那頭公豬。
先看的是脖子,因為殺豬先放,放的位置就是脖子的大脈,但是地上的豬頭和子完好,這才挪著腳往后瞧,猛地后門一,夾著屁站了起來。
“兄弟,你這可夠狠的啊”
“哈哈哈,這野豬皮太厚,還沾著松油和泥,土槍都不一定能打,我就一桿扎槍,只能往地方招呼了”
聽到這李學才不住地“嘿嘿”笑了起來。
李雪倒是有點紅著臉躲進北屋炕上趴在玻璃窗上看。
傻柱把煙卷完在鞋底上懟滅,扔進灶坑門。
“還得是你們家這種大鍋哈,小鍋可退不了豬”
劉茵把家里的侵刀和斧子準備好,刮刀傻柱帶了來。
“柱子,你老是東北人,習慣了大鍋大炕的生活,所以咱們家生活習慣都是東北的習慣”
這時李老太太在屋里炕上說道:“俺可是老bj銀”
哈哈哈哈!
傻柱跟李學武、李學文、李學才四人合力將大豬抬到鍋臺上的橫板上,一步就上了鍋臺。
“老嬸兒,好的,比我們住的暖和多了,住的人口還多”
傻柱和劉茵說著話已經用瓢舀著滾開的熱水澆在豬頭上,看豬皮燙的通紅就開始用刮刀往下刮。
這一手利索的手藝看得李家眾人齊齊圍觀。
傻柱見都在看他忙說道:“學才趕添火,熱水不能停,要一直滾開才好燙”
李學才忙答應一聲出門去抱今天打回來的樹枝,木頭火,燒的水滾開,污水順著鍋臺往地上直流,劉茵忙用灰鏟子往裝泔水的白鐵桶里淘。
李學武拎著水桶又往中院去打水,水缸里的水快沒了。
走到水池旁就聽見秦淮茹家在吵。
棒梗:“媽媽我想吃野豬”
小當:“媽媽我也想吃”
槐花:“我也想”
秦淮茹看著10歲的棒梗,7歲的小當,4歲的槐花,只是沉著臉敲著棒梗的碗。
“趕吃飯,哪來的豬”
棒梗:“不!我就要吃,李二疤瘌打了一頭野豬,我們都看見了”
槐花:“野豬,我們看見了”
賈張氏抿著瞥了一眼秦淮茹。
“打了那麼大一頭豬也不知道能出多呢,剛才傻柱不是去幫著殺豬了嘛,你怎麼沒去幫忙,幫了忙怎麼也得給個幾十斤,看看我孫子都饞吃了”
秦淮茹不看賈張氏的臉只是啃著窩頭,連咸菜都不舍得夾。
“我倒是想去,人家也得用啊,我張口就讓李學武給否了回來,人家人口多著呢,哪里用咱們幫忙”
賈張氏端著碗氣生生地對秦淮茹說道:“他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啊,你進了門他還能給你攆出來,帶回十斤都行啊”
秦淮茹是知道自己婆婆一貫作風的,還十斤豬,也不怕閃了舌頭,現在城里人過年都不敢說買十斤豬。
秦淮茹:“得了吧您,還十斤呢,一頭豬能有幾斤啊,那李家可九口人呢,去了骨頭皮,都不夠他們自己家吃的”
賈張氏里啃得窩窩頭瞬間就不香了,埋怨道:“都是一個大院住著,街坊四鄰的,他們家能好意思自己吃?也不怕噎死,反正不給咱們家我就去外面說道去,看他們家怎麼做人”
秦淮茹哪里肯讓婆婆去撒潑,忙道:“你不怕劉茵和李老太太撕了你的你就去鬧,再說上次棒梗肚子疼,人家李大夫給治的都沒要錢,給李家鬧煩了,看以后誰幫你”
賈張氏怒道:“秦淮茹,你怎麼向著李家說話啊,我可告訴你啊,離老李家遠點,尤其是李老二,那就是個壞種”
秦淮茹反駁道:“還說呢,誰教給棒梗李學武是李二疤瘌的?這不是找打嘛”
棒梗梗著脖子嚷嚷道:“院里都這麼,教的”
賈張氏瞪了棒梗一眼,道:“吃你的飯吧”
又瞥了秦淮茹一眼:“他疤瘌怎麼了?他不是臉上有疤瘌麼,以前的小白臉現在的二疤瘌,這就是報應,你可離他遠點兒,不能做對不起東旭的事”
秦淮茹嗔道:“媽,孩子們在這呢,你說什麼呢?”
賈張氏喝完了粥摔了筷子。
“我說什麼你心里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昨天晚上你跟那個李二說話我都看見了,、賤樣”
秦淮茹端著碗眼淚兒啪嗒啪嗒地往碗里掉,心里委屈說不出,堵得慌。
棒梗看著媽媽哭,對著賈張氏怒著說道:“我媽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怎麼這樣呢!”
賈張氏哪里舍得說自己的孫子,只會對著秦淮茹發火。
“行了,別跟我這演戲了,一會傻柱回來一定帶著回來,給我搶回來,我孫子想吃了”
秦淮茹聽見婆婆的話默不作聲,心里已是同意賈張氏的話了,李家一定不會讓傻柱白忙活的。
而傻柱只有一個人,也吃不完。
不提賈家婆媳的刀劍影,李學武聽著兩人的對話,了臉上的疤痕,角冷笑,臉上的疤痕更顯得恐怖。
李學武提了水回了前院家里,直接倒進大鍋里。
李學才這會兒還正把學文那屋的炕席起來,燒的太多,炕席不住要糊的。
中屋的窗戶已經打開了,屋里的溫度太高了,蒸汽散不出去就看不見人了。
傻柱手藝很好,這會兒已經把背部的都刮干凈了,就剩肚子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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