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初只得讓知夏給長青也倒了一杯。
長青喝了一口所謂的茶,清雅的茶味與醇香的牛雜在一起,口,比起茶茶另有一番風味。
許時初拿起一把緻的小銀勺,掏起一顆小珍珠放裏,彈牙爽……每當這時候便又一次憾這時代沒有吸管了,茶里的珍珠不用吸管吸出來,那了多樂趣啊。
許時初思維放飛了一會兒,看見手中小巧還帶著雕花的小銀勺,又覺得沒有吸管也行了,這小銀勺賣了都夠買千上萬的吸管了,當丞相夫人的奢華生活真是很讓人沉迷啊。
想到這裏,許時初便暗暗激地看了一眼長青,這可都是多虧了這位大老爺選了原主當工人呢,於是殷勤地讓知夏又給長青倒了一杯。
長青試過了這新奇玩意兒,便跟許時初道:「今晚在宴席間,你幫我多觀察一下幾位家夫人的行事為人:翰林院掌院學士徐琦的夫人、京兆尹周攬的夫人、鎮國公老夫人……」
他一口氣報了好幾個達貴族的夫人,許時初有些頭疼地忙喊停:「你說了這麼多個,我哪兒記得清楚啊,我是知道們的份,但還沒把人的樣貌和名字對上號呢,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張嬤嬤會提醒你。」長青說道,張嬤嬤便是那個從宮中出來的教導許時初規矩禮儀的嬤嬤。
「那行吧,不過你為什麼要我注意這些人的行為事啊?難道你?嘖嘖嘖……」許時初故作驚疑地看向長青。
長青聽到許時初這話,臉一下子就黑了,瞪著許時初斥道:「你胡說什麼?!我是讓你看看們的脾氣品如何,是否適合當人婆婆,畢竟們有個不錯的兒子!」
許時初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誰讓你不說清楚些,害我還以為你對們心思不軌呢。」
「你閉!」長青凌厲的眼一掃許時初,警告不能胡說八道。
許時初卻並不怕他,笑嘻嘻地說:「你不是說過不用我管你兒的事的,怎麼這會兒又用上我了,不怕我使壞心思?」
長青瞄一眼,淡淡說道:「我以為你是個崇明人,知道是誰讓你能安居一隅的。」
「是你是你行了吧。先說好,我會如實說出我觀察到的事實,但你也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的看法會不由自主地到我個人的觀念道德的影響,很可能不夠客觀,所以要是有什麼差錯,你可不能怪我!勿謂言之不預也!」許時初鄭重其事地說道,可不太想沾上雅清婚事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長青道:「只是讓你觀察作為我參考的一個依據,又不是讓你做決定,我還不會因為你的一面之辭就決定兒的終大事,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許時初拍拍口。
茶喝過了,點心也吃了,按照許時初平時坐馬車的習慣,這會兒就應該躺下了,但現在上穿著隆重華貴的宮裝,那是一點兒都不能皺的,坐都不敢坐太久,過一會兒還得起來平一下褶皺,當然就更不可能躺下來了。
只得百無聊賴地掀開車窗簾往外看。但這會兒已經是黃昏,街上行人漸漸了,也沒什麼熱鬧好看了,許時初抬著一張漂亮的臉四張著,一隻素白的小手不自覺地攥著小窗的簾布兒。
長青眼睛不由自主地被那隻白皙如玉的手所吸引,那纖細瑩潤的手指攪啊攪的,
可極了。
直到許時初回過頭來問他:「宮裏的人好不好相啊?啊,我真是問了個蠢問題!高高在上的人哪裏有好相的……」自己說著又懊惱起來,攥著簾布的手放開簾布,抬起來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長青這才像是被驚醒了一樣,不自在地轉移了視線,又恢復了一貫的清雅貴氣,說:「只要你安分守己、謹言慎行,不做出格的事,誰也奈何不了你。」
「我當然不會做出格的事了,我最惜命了!你是丞相,那我沾了你的,是不是也能在那些達貴族面前耍耍威風啊?」許時初一旦沒了擔憂,便心大地笑嘻嘻地問。
長青斜睨:「你又想狐假虎威了?」
「不行嗎?」許時初反問道。
「行,但要有分寸。」長青道,他果真很寬容,只要不涉及他的一雙兒,沒涉及他的底線,其他事便都隨許時初去了,當初說的話都作了數呢。
長青著馬車徐徐向前的速度,忽然覺察到坐這馬車的與自己平時進宮時不太一樣。
他閉著眼了一會兒,猛地睜開,問許時初:「你的馬車似乎在防震這方面很強。」
許時初頓了頓,心中驚訝他的敏銳,面上卻平靜地說道:「只是把車改造了一下。」
「怎麼改造?」長青追問,目地盯著。
「我這馬車的車雖然也是木做的,但在木外面包裹了一層厚厚的樹木膠,那膠凝固定形之後有彈,能減輕馬車行駛時的震。」許時初說的是橡膠。
橡膠樹原產地並不在這裏,許時初的橡膠是從自己的伴生空間的橡膠樹得到的,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瘦骨嶙嶙的,每次坐馬車都顛簸得渾骨頭疼,苦不堪言,於是便悄地用自己空間出產的橡膠樹搗鼓出了橡膠車。
古代馬車的防震手段一靠鋪平道路、二靠放置布墊、三靠放慢速度,但就算道路再平、布墊再、速度再慢,馬車也依舊顛簸得令人不適。
所以許時初這馬車的平緩舒適度一下子就與長青平常坐的馬車區別開來了。
「是什麼樹木的膠?」長青又問,他驚訝於許時初居然能想到用樹來造車的事。
許時初面不改地說道:「一種橡膠樹的樹,是長在外邦的,我也是機緣巧合在外域商人那裏得到的。異想天開地試了用途,沒想到在改造車上有了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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