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曼叔叔，現在聯系波特紐特還有蒙扎。錢，我們借！還得往高了借！五年，我出13個點的利息，一家分別借25萬元！聯儲那邊也可以去個電話問問...”

　賭了！

　卡特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過去不是，現在更不是。或者說，如此機會擺在面前，還不敢賭上一場，那自己還干個屁的銀行？趁早卷鋪蓋滾蛋好了。

　金融市場，向來是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雖然在一個膽大的被撐死前，會有無數個膽大的被坑死。但卡特認為，自己一定會為那個被撐死的，就憑自己的先知先覺...

　等熬過這段困難時期，到了八十年代后，九十年代那會，未來什麼谷歌、微、蘋果、亞馬遜之類的，隨便投幾筆，這輩子都財富自由了！

　“不，不聯儲！咱們佐治亞州的同業協會，也去發公告，募集資金！我只有兩個要求，一，借款期限必須是五年及以上的長期借款；二，利息不超過百分之十五。只要不超過百分之十五，你都可以答應下來。金額往多了談，越多越好！”

　越想，卡特越興。干脆繼續加大盤口，僅憑波特紐特銀行還有蒙扎銀行的幾十萬元已經有點不能滿足卡特的胃口了。

　那幾十萬元到手，也就只能保證自家的布萊克銀行度過眼下的困境。未來收回貸款后，稍微小賺一點點。可小賺一點點就夠了嗎？

　“你確定是十五個點的利息？！卡特...你認真的嗎？”

　和卡特的不同，古德曼一臉愕然，甚至還手撈了撈自己的耳朵，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什麼病。這種不雅觀的行為，以往是決難以在這個自詡英人士的家伙上看到的。

　“當然，我非常認真！十五個點，只要不超過十五個點，你都可以答應。嗯...另外，金額超過25萬元，每增加一萬元，你就會有100元的提，利息每降低一個點...10000！我給你10000！”

　“不不不，這不是什麼獎金、提的問題。卡特，你瘋了嗎？！這樣借款，五年后我們拿什麼還？我們這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城市，不是亞特蘭大，更不是紐約！你不能指那些種花生、種煙草的農夫會大量貸款！”

　古德曼嚇得連連擺手，風度？早就丟到了姥姥家...

　繞過寬大的辦公桌，古德曼走到卡特邊。看那樣子，頗有點想拽起卡特的領口質問的意思。

　“淡定淡定！古德曼叔叔，思維開闊一些。咱們是什麼？是銀行，我們手里有錢，就是最大的底氣，不用擔心賺不到錢的問題。”

　卡特理解古德曼如此驚恐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家底太薄。以及，這年月的銀行其實還非常傳統。盈利點除了儲戶們每月繳納的管理費外，基本只有貸款一個方式盈利。布萊克銀行附近沒有大量需要貸款的潛在客戶，這自然就賺不到貸款的錢。

　別說什麼投資收益，現在的布萊克銀行沒有實力足投行業務。而結匯、結算業務之類的，得了吧，他們布萊克銀行都是那些中間行的客戶...

　所以卡特的第一個賺錢想法，也是貸款。利用信息差，以低利息借大量款項。等到聯儲提高聯邦基金利率后，市場上流通的錢減，那時候就純純是自己的賣方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