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古德曼，按理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朋友有難，我波特不可能視而不見，但現在外面的況如你所見。價一天一個樣子，我們銀行借出去的錢，借出一筆虧一筆，利息加得再高都比不過這價的漲幅，尤其是那該死的石油！那幫中東的猴子都特娘的該上絞刑架！”

　古德曼舉著電話聽筒的手微微遠離了一些自己的臉頰，試圖在老波特的“炮攻擊”下保護好自己的耳朵，也可能還有神？

　“73年還是3元一桶，現在居然漲到了33元。他娘的，一年漲一倍都漲不了這麼快！如果我是卡特，老子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那些該死的白頭巾...哦，這個卡特不是說小布萊克...”

　“13個點利息！50萬元！五年后償還！”

　古德曼當然知道老波特口里的卡特不是自家的小老板。說來巧合，眼下國的大老板，敬的總統先生也卡特，不過這個卡特是姓氏。吉米·卡特，一位來自佐治亞州的總統。不過很顯然，這位佐治亞州的總統老鄉上臺后，并沒能給佐治亞州帶來什麼顯而易見的好回報。

　為了避免老波特繼續喋喋不休，古德曼直接了當地報出了自己的籌碼。在他想來，面對13個點的高息，沒有人會不心，畢竟這已經和民間借貸的利息差不多了，通常同業之間拆借資金，不會有這麼高的利息。

　事實上，老波特聽到這段話后，確實停下了翻的皮。愣神了好一會后，才長嘆一口氣...

　“我...你...古德曼，你應該知道，按照現在的價漲幅，13個點，確實它很高，但它只是在當下很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要是一年期，別說50萬，100萬現金明天就能給你送過去！但五年期的話，15個點！我要15個點的利息，同意的話，我答應借這筆錢！”

　正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古德曼獅子大開口一般，張口就要50萬元，老波特也不傻。對13個的利息心之余，同樣意識到布萊克銀行忽然借這麼多錢，肯定是有大作。

　布萊克銀行要干嘛，老波特不會去追問。因為他很清楚，問了對方也不會告訴自己，但這并不妨礙他趁火打劫，從中多薅些羊。哪怕虧了也不要，五十萬元，以布萊克銀行的資產完全可以沖抵了，更不用說布萊克銀行破產后留下的道格拉斯市場。

　千萬別覺得五十萬元很，70年代的國經濟騰飛歸騰飛，通貨膨脹歸膨脹，但這年月的元購買力還是很堅的。79年的國人均收中位數都只有7000元左右，五十萬元，幾乎等于七十多個國中產家庭一年的全部收了。刨除生活開支外，再減去那些沒有儲蓄賬戶的人，平均下來，這50萬元最是500戶以上中產家庭提供的存款了。

　你特麼怎麼不去搶？！

　哪怕卡特給的底線就是15%的利息，但真正聽到這個數字時，古德曼還是差點了口。紳士，紳士，我是紳士！心里默念兩句，又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緒后：

　“波特先生，15個點的利息太高了！討價還價也得有個規矩吧，14個點，不能再多了！”

　“不可能！14個點的利息，五年后都不一定能追上現在價的漲幅！”

　“你放屁，現在十年期的國債都只有11.61%的息！我們只借五年，你居然要15%的息，猶太佬都沒有你這麼黑的！”

　“法克魷，老子就是猶太人！14.5！能干就干，不干滾蛋！”

　“14！再加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