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裏爬了出來,迎著風一吹,頓時抖了抖,只覺得夜晚的風寒冷得,就像是冰刀子再割自己的一樣。
雲輕煙一邊捂著自己的傷口,一邊小心翼翼地出了花園。
一路躲避著巡邏的侍衛,可算是按照原路重新溜出了皇宮,但這確已經是雲輕煙的極限了。
肩膀和背部的刀傷,因為剛剛泡了水,現在只覺得劇痛難忍,甚至還在一步一步地侵蝕著雲輕煙的力氣,就獨自晃在空無一人的街頭上。
雖然傷很痛,可雲輕煙卻又十分冷靜,清楚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樣子絕對不能回將軍府,藍那丫頭瞧著自己上的傷口,肯定會慌得六神無主,到時候鬧起來讓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了,就相當於是在告訴雲一言,自己昨日闖了冷宮。
雲輕煙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排除掉回將軍府這個選擇后,就只剩下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攝政王府書房,明止手裏還拿著仵作驗了以後上來的案卷,旁邊還坐了個百無聊賴的藍男子。
「明止,你瞧著這案卷有什麼用,都化作白骨了,仵作驗還能驗出個什麼花樣來?」顧溪瞧了那案卷一眼,十分嫌棄地擺了擺手。
明止瞥了顧溪一眼,隨即說道:「總要知道,湖裏到底被拋了多。」
顧溪挑眉,冷嗤一聲,「做這種事的人,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明止一頓,「他們本來早就是形同魔鬼。」
顧溪瞥了明止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還是繼續瞧著窗外,十分無聊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一陣靜,顧溪和明止頓時起,相互對視了一眼,明止便靜靜地走到了門前,出手正要拉開門。
忽然瞧著門前映出黑影,隨即門就被狠狠撞開。
明止一愣,只見那人一黑,全傷口,闖了他的懷中。
悉的清香頓時鑽鼻尖,但隨即而來的是濃厚的腥味,明止的表頓時大變,將迅速攔腰抱了起來。
雲輕煙覺到悉的氣息,頓時放心得抓住了他的襟,輕聲說道:「好在是到了你的面前,明止。」
旋即,雲輕煙便再也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顧溪瞧著不對,迅速走了過來,瞧著明止懷中的慘狀,頓時震驚道:「這輕煙郡主,到底是從哪裏整出來的傷?」
明止將雲輕煙抱著,聲音中出慌,「顧溪,趕喊府上的大夫來!」
「明止,你別著急,我現在立馬大夫來,你先把郡主安置到床上去!」顧溪瞧著頓時慌了的明止,心裏嘆氣,隨即對明止說道。
說罷,顧溪便直接衝出了書房,匆忙去找了府上的大夫。
一晚上,攝政王府徹底了套,大夫是一個接著一個往書房裏趕,而伺候的奴婢也是一盆一盆水往外端,即便是這樣,雲輕煙還是不可避免刀傷惡化,再加上在水裏泡了許久,徹底發起了高燒。
雲輕煙整整昏睡了一晚上,直到天初蒙,才離了險境。
沉重無比,雲輕煙覺自己的意識變得虛浮無比,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掌控能力才逐漸回歸,終於是睜開了眼睛。
映眼簾的是悉的擺設,前世曾經在這裏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是和明止的臥房。
氣翻湧,咳嗽了一下,頓時驚醒了趴在床邊的明止。
明止抬頭看了過去,瞧著清醒的雲輕煙,神頓時放鬆了下來,他了太,「你醒了。」
雲輕煙一頓,隨即點了點頭,盯著明止,忽然手了明止的臉,莞爾一笑,「明止,你是不是守著我過了一晚上?」
明止臉頓時一僵,他匆匆打開了雲輕煙的手,隨即起理了理自己的服,說道:「郡主一傷得闖攝政王府,要是出了什麼事,本王難逃干係,郡主,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王府這一晚上就沒安寧過。」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麻煩你,我只是……不知道除了你這裏,還能去哪。」雲輕煙又是一陣咳嗽,臉本就蒼白的,如今微微皺眉,愈發得病弱,瞧著就讓人憐惜。
明止見狀,眼神頓時複雜了起來,他稍稍一抿,又手打算幫雲輕煙順順氣。
卻不料,雲輕煙狡黠一笑,反手就抓住了明止的手,同的手十指握。
「攝政王,你明明就在乎我的,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呢?」雲輕煙慢悠悠地看向了明止。
明止一愣,頓時有些懊惱地想要將自己的手回來。
雲輕煙卻攥著,偏偏就是不願意放手,明止擔心扯到雲輕煙的傷口,力度又不能過大,試了幾次不回來就只能作罷。
「郡主,你究竟想幹什麼?」明止無奈地看著雲輕煙。
雲輕煙頓了頓,拉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心悅攝政王,想跟你在一起。」
明止霎時僵了,盯著雲輕煙的眼神風雲莫測,他明明知道,一直不喜歡自己,可偏偏聽到這樣的話,又搖了……
「明止!我有事要告訴你,你出來……」
房門被人魯推開,顧溪就站在門口,剛剛說出來的話,還未完就卡在了嚨里半個字也吐不出去。
他有些尷尬地看著雲輕煙和明止,這是什麼姿勢?雲輕煙主拉著明止的手放在自己口?
雖然看不懂,但顧溪非常識相,趕一邊後退,一邊還把門帶上,「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
門啪得一聲就被關上了,明止也頓時反應過來這姿勢不對勁,迅速將自己的手給了回來。
明止匆匆轉,強行鎮定的聲音傳來,「本王還要上早朝,郡主有什麼需要的,吩咐下人便可。」
語罷,明止就迅速消失在了雲輕煙的眼前。
雲輕煙頓時沒繃住,笑了起來。
以前怎麼沒發現,明止原來這麼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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