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濟慈已經想好了未來的打算。
在這一點上,要取長補短,爭取向秋懷朔學習,好好茍著,在十死部里茍到自己的修為足夠高,又或者茍到秋懷朔靠自己就能從白骨淵里出來的時候,那就是功退的時候。
因此,必須足夠的普通,但又不能表現的太過廢,這樣才能在十死部里安全的呆下去。
一直在十死部里不上不下的話,那麼龍悠他們也不能去做什麼事,只要度過這一段的危險時期,好好保證平衡,事也就好解決了。
一旦秋懷朔痊愈全關,這修真界就沒有誰是他的對手。到時候自己就能將上這顆混沌無極珠還給秋懷朔,珠也由他去找。秋濟慈也算是為秋懷朔飛升大業出了力,以秋懷朔的人品,想必也會好好對,該給的一分都不會。
到時候,快樂日子不就來了麼?
又可以不用承擔混沌無極珠的因果,又不用太冒險,也不用擔心得罪死了秋懷朔,可以說是一箭多雕。
故而,秋濟慈如今要做的,便是“平衡”。
平衡和秋懷朔之間的關系。
平衡在琉璃宗和在龍悠他們心中的地位。
不過這難不倒秋濟慈。
說白了不就是端水麼?
可是端水大師,這還能難得倒?
而這一次的事,一方面是因為佩戴了混沌無極珠被迫卷進來,但另一方面也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將薛靈濃也拉進來,分擔風險。
區區一個假的赤云仙子,是龍悠一個人就能順利解決。但這麼一來,在琉璃宗看來功勞就變全是一個人的了。
可不想這麼快冒尖。
但薛靈濃來了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是真傳弟子,又有一個舅舅當靠山,到時候自己把大頭功勞讓給他,自己就占據小頭功勞。這麼一來,自己就不顯眼了,而且還能順帶還了薛靈濃之前多次相助的恩,可以說是兩全其。
而薛靈濃也的確是個乖年,秋濟慈一喊,他都沒有多問一句立刻就要了地址在趕過來的路上。
嗯,從琉璃宗到這里,薛靈濃全力飛行的話,差不多需要五個時辰左右。
足夠了。
秋濟慈在短短時間已經想好了無數后續措施,但面上卻不半點分毫,而且跟著仆從一起朝著慧泉公子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秋濟慈收獲了不人充滿了艷羨和嫉妒的目,倒是真切讓了一回這位慧泉公子歡迎的程度。
也不由的有些期待。
如果一切都是想多了的話,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回去會不會被嫉妒的十一師姐揍?
“仙子,到了。”仆從微微鞠躬,“您請。相應的靈酒靈果都已經在里面擺放好,您可以自由取用。因為是慧泉公子主邀請您,故而在接下來的一天之,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們。”
仆從這話,說的就聽的人很容易浮想聯翩了。
“不錯。”秋濟慈假裝激,打賞了這個仆從幾塊靈石,對方又說了幾句吉利話這才下去。
秋濟慈之前腦子里在想事,倒是沒有怎麼關注過周圍的風景。如今這里只剩下了和傳說中的慧泉公子兩個人,才意識到這里是一絕佳的風景所在。
對于修士而言,只需要刻錄幾個空間陣法,就能將府擴充到自己想要的大小。而慧泉公子顯然對自己的住很是上心,小橋流水、青山白云、鮮花琉璃、可以說是樣樣都有。一步一景,宜人,讓人很容易生出一種在此安居一世也是人間事的心態來。
甚至,空中還能聽見一陣又一陣傳來的琴音,略有浮躁的心也在琴音的安下很快平靜。不時伴隨著微風吹來的花瓣帶著陣陣清香,宛如一幅極的畫面。
而傳聞之中的慧泉公子,便是在這種場景下緩緩現。
將周圍的氛圍直接利用到了極致,哪怕是只有五六分的人在這樣的場景下也會顯得格外人,何況是一個本就容貌出眾的修士呢?
慧泉公子能夠擁有如此聲名,可不僅僅只是靠著他的功法和臉。
“慧泉見過這位道友。”穿白的年微微抬眼,出一雙含眼,隨后致和的五隨而來,帶著一奪目的吸引力,視線對上的瞬間,就好像直接墜了某種奇妙的夢之中。
“你……你莫不是我的夢中人?”秋濟慈喃喃自語道,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
“是想要殺你的人!”秋懷朔冷厲的聲音在秋濟慈腦海中乍響,“此人心不正,而且對你帶著微妙的殺意,這是敵人,殺了他。”
“……大哥,我知道,我只是在配合他演戲。”秋濟慈略微疲憊的在腦海里對著秋懷朔說道,“大哥,您出現之前能不能先知會一聲?剛才這慧泉公子沒有嚇住我,您老人家差點沒直接將我嚇死。”
早就帶著警惕心來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中招?
“本座只是見你有些沉迷。”秋懷朔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吐道。
而且秋濟慈之前在忘憂閣里的表現,實在讓他無法相信。
有時候,秋濟慈明的讓秋懷朔恨不得想要直接掐死,以免以后給自己招惹禍端。但更多的時候,秋濟慈又愚蠢天真的可笑,就像是一只烏,一直躲在自己的殼里,以為這樣就能歲月靜好,實在好笑。
“演戲嘛,當然要七分真三分假啊,再說了,人家的的確確是個難得的人,還這麼會利用氣氛,這樣的人很難得好不好?”秋濟慈帶著許憾,不無夸贊的說道。
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這位慧泉公子,怎麼偏偏就對不懷好意呢?
如果他不懷好意的是在另外的方面就好了。
“看來是本座小瞧你了,也罷,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辦?”秋懷朔難得發一次好心,沒想到反而在秋濟慈這里撞了鐵板,多也有些郁悶。
秋濟慈有些無語,不過現在也不是哄人的時候。
這便宜哥哥,多是帶著點傲屬在上的。
“道友,道友。您一直這樣盯著在下看,怕是有些失禮。”慧泉輕聲笑道,但看起來并沒有真的生氣,只是隨口一說化解尷尬罷了。
秋濟慈這才回神,略帶歉意的看向慧泉,“我恍如以為看見了神仙,所以有些失禮了,還請慧泉公子不要冒犯我的唐突之。”
“無妨。”慧泉大約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因此顯得并不怎麼在意,“道友請坐。”
慧泉輕輕揮手,秋濟慈的面前就已經出現了桌椅,桌上也已經擺好了各瓜果,的確如那個仆從所說是早就準備好的。
而慧泉的桌上,則是一把古琴,之前彈琴的人正是他。
“慧泉公子認識我?”秋濟慈明晃晃的問道,“我還沒有拜見公子,公子就派人將我請來,實在我好奇。”
“你們十死部的人,都這麼直來直往的麼?”慧泉的臉上不由泛起了笑意,“之前我遇見的那位道友,也和你說了差不多的話。是第一次拒絕我的人,我對手腕上的雪蓮印記記得很是清楚。之前有仆從和我說又見到雪蓮印記,我便知道是的同門。”
很顯然,慧泉口中所說之人,就是的十一師姐了。
“師姐居然舍得拒絕您這樣的人?”秋濟慈在這一瞬間,對十一師姐的敬佩達到了巔峰。
“是啊,我也很好奇原因。”慧泉笑著回答了一句,又裝作漫不經心的詢問道,“道友你又是為什麼突然到這里來呢?”
“我?我只是順便路過而已。”秋濟慈真心實意的說道。
“道友真會說笑,忘憂閣和琉璃宗并不在一個方向,想必是不能順路的。”慧泉笑了笑,“看道友的樣子,想必也剛加十死部。也是,十死部多還是有些抑,到忘憂閣里來放松一下也好。”
“正是。”秋濟慈跟著附和了一句。
接下來,兩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一個有心接近,一個有意配合。
這氣氛自然是一下子就火熱起來了。
時不時的,慧泉也會在言語之中對秋濟慈的來意多有試探,但大都被秋濟慈給敷衍了過去。
殊不知,做賊心虛的人越是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越是會用懷疑的眼看待一切。
“顧道友,還請滿飲此杯。”慧泉又端起一杯酒,沖著秋濟慈出一個帶著的微笑,“或許顧道友你也可以幫在下看看功法,看我練得是否合適?”
慧泉公子練得什麼功法,來忘憂閣的人又有幾個不清楚的?
秋濟慈多也有些臉發燙。
慧泉卻毫無顧忌,主朝著秋濟慈靠近。
秋濟慈聞見了一陣香味。
“顧道友,你覺得我好看麼?”慧泉已經完全了過來,他和秋濟慈之間的距離幾乎可以忽略到不計,他的眼睛也閃爍著微微的紫芒,應該是修煉了某種特殊的瞳。
慧泉的手已經試探的上了秋濟慈的背,似乎是想要將摟住。
秋濟慈沒有任何作。
噗嗤。
一裂帛之聲響起。
一把閃爍著芒的流著華的匕首直接刺破了秋濟慈的口。
慧泉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自己懷里的秋濟慈仿佛泡沫一般,砰的一聲破裂,而真正的秋濟慈已經挪到了十米開外。
移形換影?
這麼近的距離,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
慧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聲音也不復之前的輕溫和,“普通的真境修士,法怕是無法做到這般深,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騙過我。”
“那當然是因為我不一般啊。”秋濟慈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無奈的看了慧泉一眼,“我都這麼配合你演戲了,你就不能再多裝一會兒麼?”
“你若是愿意長長久久的留下來,我自然愿意陪你多裝一會兒。”慧泉臉上忌憚更多,越發肯定秋濟慈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如何發現不對勁的。
不過無妨,只要將這個人抓到手,審問一番自然會水落石出。
“手!”慧泉大聲喝道。
錚——
一洶涌而來的劍意發出劍嘯之聲,直接肆開來,同時,亦有無數紫雷瞬間凝聚,從慧泉的手中直接朝著秋濟慈劈來。
雙重夾擊。
別說是真境修士,就算是玄境的修士在這樣的攻擊之下怕是也很難不傷。面對這樣的攻擊,一般的修士除去逃跑或許沒有第二種辦法。
但秋濟慈卻半點不慌。
有外掛,慌什麼慌?
外掛這種東西,就是要在危機關頭才能顯現出來的。就算要死,也不可能是死在這麼兩個小嘍啰手里。
秋濟慈的,在兩道攻擊落下的瞬間再度消失。
再一次出現已經是十丈開外。
而那兩道攻擊散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殘余的雷在地面上作響,瞬間就將這原本如仙境一般的場景毀了個大半。
“嘖嘖。”秋濟慈不由嘆了起來,“這也太浪費了,這可都是錢啊。”
“能夠進十死部的修士,果然非同一般。就是你破除了我在陶紫神識里留下來的幻象?還有你如此詭異的功法又是從何而來?也罷,等我抓住你,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要想著逃走,這里布下了陣法,就算你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不對。”空中出現一個如火般艷麗的子,的眉心之中有魔氣匯聚,但這并沒有讓顯得恐怖猙獰,反而多了一異樣的麗。
秋濟慈見過,在陶紫的記憶里。
這個就是被奪舍之后的赤云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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