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鐘死心了,當你沉默得高調(4)
窗外寒風呼嘯,還下著小雪,幸好屋開了暖氣,所以并不算很冷。
朱依依蓋著毯靠在沙發上織圍巾,藏青,斜條紋,男款,織了大半個月,快織好了。
這是給李晝準備的圣誕禮,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不過李晝一慣喜歡穿深的服,想來藏青應該不會出錯。
正想著,忽然就聽見有人敲門,朱依依以為是住在對門的鄰居來借東西,前段時間新搬來一個剛畢業的孩,格有點大大咧咧的,東西還沒添置全就住了進來,時不時就會過來找借東西,有時候是醬油和醋,有時候是洗發水、沐浴。
朱依依沒多想就把門打開了。
寒風夾雜著冷意侵襲進屋,對方大上還落著未融化的雪粒,明明寒意滲人,卻襯得眉目溫,有種溫潤的貴氣。
外面的雪下得這麼大麼。朱依依想。
不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原來你在家。”薛裴抬眼向,眼神里閃過一意外。
室外實在太冷,朱依依冷得吸了吸鼻子,問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跑過來了?”
“我以為你在公司加班,去了一趟,可他們說你很早就下班了。”
薛裴角含笑,明明他今天晚上沒喝酒,可那雙桃花眼好像有了醉意似的,格外人。
“你去我公司了?”
“嗯,誰讓你不回我消息。”
“你發消息了?”朱依依疑,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黑屏的,好像沒電了,“自關機了,沒看到。”
門半掩著,朱依依一直站在門口,好像沒有讓他進屋的意思,薛裴挑眉問:“不請我進去坐坐?這麼冷的天,我們要在門口繼續聊下去嗎?”
停頓了幾秒鐘,朱依依才點頭說了句:“進來吧。”
看穿了的猶豫,薛裴輕笑了聲,忽然手了的頭發,就像在安一只鬧緒的小貓。
“我最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怎麼好像不是很待見我。”薛裴開著玩笑,邊說邊把大了下來,“請問我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況,只要一生氣就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把他整個人晾得徹徹底底,但這一次薛裴總覺得有微妙的不同,朱依依對待他有顯而易見的疏離,似要把他隔離在際圈之外。
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朱依依:“我沒什麼好生氣的。”
薛裴仔細端看著朱依依的表,似是不信:“但你已經好幾次沒接我電話了。”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朱依依問起他的來意:“大晚上的,你過來找我有事麼?”
“今天是冬至,你忘了?”
薛裴眉頭微皺,似乎不敢相信朱依依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
在他們老家,冬至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重要程度僅次于春節,從前都會提前幾天問他喜歡吃什麼,然后他們一起去超市準備食材。
可今年,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朱依依確實是忘記了,或者說是從潛意識里就過濾掉了這個信息。
把正在充電的手機按下開機鍵,原來薛裴在來之前就給發了好幾條短信,還有吳秀珍也在群里了的頭像,問和薛裴吃湯圓了沒。他們兩家有一個微信群,“相親相一家人”,薛裴半個小時前在群里回復吳秀珍說正要去找,到了再和他們打視頻。
朱依依臉沉了沉,從房間里隨手拿了件外套穿上:“那我下樓去超市買湯圓,不過現在只能買到速凍的了,將就著吃吧。”
薛裴下抬了抬,示意看向桌面上放著的紙袋。
“我來的時候買了,你吃的那家。”
朱依依這才留意到薛裴來的時候拎著一個灰紙袋,寫著“春楹食堂”幾個字,是常去的那家店。
路上風大,打包過來的湯圓早就不熱了,朱依依手接過:“嗯,我去加熱一下。”
廚房里,朱依依打開電磁爐,把湯圓倒進鍋里加熱,又從壁櫥里拿出兩個干凈的碗放在一旁,鍋里嗞嗞的聲音響起,朱依依看著升騰而起的熱氣發了一會呆。
好像什麼都沒想,又好像什麼都想了。
薛裴在客廳坐著,倒是有了意外的發現。
沙發上有一條織了大半的圍巾,藏青,男款,是他喜歡的款式,他角彎了彎,想著這應該是朱依依給他準備的新年禮,大學的時候朱依依也給他織過一條圍巾,黑格紋的,他很喜歡,戴了很多年,現在還掛在櫥里。
他瞬時了然了,原來近來是在忙這個,他還以為是在生他的氣。
為了不拆穿這份驚喜,薛裴裝作沒有看見,把圍巾放回了原,并用毯蓋上。
驚喜,不該被提前預知。
朱依依端著湯圓走出來,看見薛裴角帶著笑,心好像很不錯,一下有些莫名其妙。
剛坐下,薛裴就給家里打了視頻電話。
家里果然很熱鬧,兩家人都聚在餐桌前,薛阿姨對著鏡頭給朱依依展示包的湯圓,紅豆餡的,特別好吃。
薛阿姨對著湯圓一通夸,薛叔叔反而不識趣地在旁邊拆臺,說這湯圓甜得他糖尿病都要犯了,薛阿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的視頻里,薛叔叔已經被出取景框。
朱依依和薛裴同時笑出聲。
那頭吳秀珍接過手機,給朱依依看桌上擺得滿滿當當的菜,好幾樣都是朱依依吃的,朱遠庭一邊吃一邊問和薛裴什麼時候才放假回家,說他自己在家里好無聊,沒人陪他玩。
吳秀珍用筷子敲了下朱遠庭的頭:“天天就知道玩,都快期末考試了,你姐還要上班呢,哪能天天回家陪你玩。”
看著這一幕,朱依依忽然有些想家,鼻子酸酸的。
朱遠庭撇撇,又說:“薛裴哥,我最近有在努力學習哦,你答應我的禮,不會忘了吧。”
薛裴笑道:“當然沒忘。”
“我這一次一定會考到年級前五的,你相信我!”
“為了最新款的電腦,我拼了!”
朱遠庭一下來了斗志,飯才吃到一半,就去書房學習了,碗就這麼扔在那。
吳秀珍一臉恨鐵不鋼,對著他的背影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好意思讓薛裴給你買禮的,他給你買的東西都堆滿房間了,多浪費錢啊,真的是……”說罷,又對著薛裴說,“對了,最近天冷你們記得多穿點服去上班,別凍著了,你和依依在外地要多注意,互相照顧,知道嗎?”
“嗯,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依依的。”薛裴說著向朱依依,眼神里的懇切,和以往一樣。
電話掛斷后,朱依依想了想,覺得吳秀珍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你平時別老慣著朱遠庭,學習是他自己的事,總不能每次都用獎品來激勵他,雖然我們兩家關系好,但你對他這麼好,我媽覺得很有負擔的……畢竟你是你,我們是我們。”
最后一句話很耐人尋味。
薛裴神嚴肅了起來:“我一直都當阿庭是我親弟弟,有些事不用分得那麼清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和阿庭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我不覺得這有什麼。”
斟酌了幾秒薛裴話里的意思,朱依依莫名笑了笑,只是這笑容里多有些諷刺。
這些年,薛裴對這麼好,大概就是因為如此,也是,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了,只是之前還一頭扎進泥潭里,走不出來,現在反倒看清楚了。
客廳的電視機里正放著八點檔的狗劇,朱依依一邊吃著湯圓,一邊興趣盎然地看著,旁邊的薛裴卻忽然開口。
“剛才我們聚餐的時候,周時突然說起一件事。”
“什麼?”
“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在籃球場上傷了,我剛聽周時說原來那天你也在?”
朱依依筷子一頓,霎時沒了食。
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擔心得一晚上沒睡著覺,凌晨三點還在網上搜索韌帶斷裂會不會留下什麼后癥,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傻的。
拿過紙巾了,問道:“你們怎麼突然聊起這個。”
“就是突然提起了。”
“他還說你大學的時候做的曲奇餅干很好吃,很想念那個味道。”薛裴意有所指,“說起來,我也很久沒嘗過了,你周末做給我吃,好不好?”
那后半句尾音上揚,帶著笑意,聽起來像撒,讓人難以拒絕。
薛裴平時極用這種語氣對別人說話,也只有對著朱依依他才會出這一面。
可朱依依眼尾沒抬,拒絕得很明顯:“沒時間做了,最近很忙。”
薛裴斂住了笑意,狀似不經意地問:“最近在忙什麼呢?”
他終于問出了這個盤桓在心里許久的疑問,早在一個月前,他就想這樣問。
忽略他短信的時候、敷衍他說要去休息的時候,周末約吃飯說沒空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可這一回,他得到的仍舊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朱依依的回答是:“忙著生活啊。”
作者有話說:
下一次更新時間在周二的零點哦,存稿日漸稀,先容我斷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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