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歡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想要教訓人的話, 跟他說？這些天來接送上下工？定下院子？早點把證扯了？搬過去住？不會委屈的？

　他就這麼幾句話，但信息卻大到讓人腦不銜接......

　有些結道：“怎麼了？為什麼說這些？”

　這事也太多，而且件件都是大的事？都不知道從哪一句問起。

　趙錫抿著不出聲。

　那瞬間的沖擊之后, 歡倒是慢慢反應過來, 也慢慢咂出他那些話里面的意思來。

　他神鄭重，想來說出這樣的話對他這樣的人來說, 并不容易。

　“你是，”

　歡試探著問道，“是擔心我會被人欺負嗎？”

　所以要接送上下功, 甚至要早點領證，搬過去跟他住？

　......所以他到底是從哪里接收到了什麼樣的信息？擔心被人欺負到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不希再發生前面那樣的事, ”

　他放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疑問, 只是道, “我們的關系已經確認，早領證晚領證都是一樣，你父母那邊我會幫你理, ”

　至于郭大為他甚至不屑去提。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倉促, 也有些委屈你, 你有什麼要求, 我都會盡力做到。”

　剛剛的確是口而出, 但卻并不是沖之下隨意提出, 他心里自然已經仔細慎重考慮過。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對別的人有過什麼念頭, 對他是特別的, 他也已經查過的背景, 也知道的為人和格, 從一開始說訂婚，到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他對負責，本來就是應該的。

　所以早點領證，定下來，心里反而更踏實些。

　想到這里，他愈發肯定，看著道：“我知道這有些突然，我會遞家屬院的申請，但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再定下婚期。”

　歡總覺得怪怪的。

　當然了，從第一次提出跟他合作，到后面他說訂婚，再到領證，這整個過程都有點怪怪的。

　但頭是起的，不是嗎？

　“唔，”

　輕“唔”了聲，道：“我們想想吧。”

　原本還想加一句，“你真的不會后悔？”，可娶了能有什麼好后悔的？他看著也不像是會怕大力的樣子。

　所以這句省了。

　但想了想，道：“我們的婚事跟別人不一樣，領證可以，但我們在之前還是要好好說清楚的。”

　跟別人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他皺了皺眉，看，似乎想從的眼睛里得到答案，可是的眼睛太過漂亮，他看過去，不過是片刻就別開了眼。

　歡卻覺到路上人來人往許多人在不停往他們兩個上看，如果有同伴，還不時頭接耳一番。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本來就引人注目，再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怕是很快整個農場都傳遍了，這會兒他們兩個要是一起去大食堂吃飯，還不得被人圍觀？

　所以說完就道：“這個回頭再說吧，我們先去吃飯，唔，今天還是不要去大食堂了......反正今天下午不用去上工，不如我們去別的地吃飯？”

　可是這個農場占地千畝，外面是荒原，就是村落都很遠，更別說有什麼國營飯店了......那得去公社，找個車坐過去都要大半天，雪路不好走，說不定連晚飯都趕不上。

　帶他回去自己宿舍做飯那肯定是想都不要想。

　歡輕輕嘆了口氣。

　很喜歡這個農場，但有時候也的確很不方便就是。

　“去我們那邊食堂吧，”

　他看有些失落的樣子，開口道，“快過年了，工程隊那邊人不多。”

　大雪積，也開工不了，大部分隊員都請了假，回鄉了，只剩下稀稀落落一些設計人員和維護人員。

　歡立時便歡喜過來。

　常去廖嬸子家吃飯，但工程隊那邊的小食堂卻還從來沒去過。

　他看了一眼，就道：“走吧。”

　趙錫帶了歡去工程隊食堂吃飯。

　相較農場的大食堂，工程隊的食堂有些簡陋，也不大，吃飯的人不多，但清一都是的男隊員。

　趙錫帶了人進來，里面的人瞬間眼睛都亮了。

　他們都聽說他們/一隊隊長有對象了，還聽說是個十分漂亮的知青，但見過的人卻沒幾個，這會兒一見......這，也太漂亮了些？

　這，這簡直跟仙一樣啊！

　難怪他們鐵樹一樣的隊長都了心！

　......這會兒他們當然還不知道歡一腳踹倒一個男知青，讓那個男知青好幾天爬不起來床的事。

　當然了，等后面他們聽到了，他們的反應也都是：那是個男人嗎？得多菜啊？

　跟歡神勇那是毫無關系的。

　不過那是后話。

　這會兒他們懾于趙錫的積威，倒是沒幾個人敢上來搭訕，只有幾個一隊的隊員，以前部隊上就是趙錫手下的，跟他一些，有些張的上來打招呼，敬了個禮，眼地看著，趙錫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笑瞇瞇地歡，就嚴肅道：“嫂子。”

　然后一群人整齊劃一地又敬了一個禮，了一聲“嫂子好”。

　歡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等人都走了，挽住趙錫，趙錫的不自覺地僵了僵，想說什麼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歡意識到什麼，抿笑了一下，就放開了他，改拽住了他的袖口，在他邊低聲道：“他們可真可，長得也好，材也好，可比知青隊那些男知青強多了！”

　趙錫：......

　他突然就想到最開始有點晚上在廖嬸子家吃羊火鍋，喝了酒，跟廖嬸子說讓給介紹對象，就是要“好看的”，還要“強壯的”。

　他的臉一下子黑了......

　*****

　吃的不多，只要了兩份菜，卻是都分了一半給他，然后慢慢舀了骨頭湯喝，等喝完湯，問早就吃完飯等著的趙錫，道：“下午做什麼？你要回去辦公嗎？”

　“不用了。”

　頓了頓，道，“我們去縣城。一會兒我們去問問廖嫂子有沒有空，我開車，讓陪我們一起去，給你買些東西。”

　男對象訂婚，男方應該要買東西送給方的。

　他有些懊惱。

　這些事早就該計劃好的，可是之前竟然完全沒想到，還是經了周組長的提醒，他才想到應該做這些。

　縣城？

　歡眼睛亮了亮。

　來了農場已經一個多月，差不多一個半月，但一直都在農場里，還從來沒出去過，更沒去過縣城。

　在青州城的時候不覺得，可這會兒在農場久了，還是想去看看的。

　不過縣城倒是聽其他知青說過的，平日里他們周末去縣城，都是周日凌晨兩三點起床，跟農場的貨車出去，到了那邊正好是早上，逛一個上午，下午再到集合地點跟貨車回來。

　他開車去，下午去？

　所以要廖嬸子陪，是因為要在那邊過夜嗎？

　可是這事明顯就沒有提前跟廖嬸子說過，這樣直接沖過去找，要人家出一天半的時間出來，不說廖嬸子自己有事要做，還要照顧小石頭和小森，另外明天廖嬸子還要幫忙做晚飯幫他們安排訂婚的事......

　趙錫見低頭不出聲，以為是覺得他陪著去縣城不妥當，就道：“有廖嫂子在，你不用擔心什麼。”

　歡莫名其妙地看他。

　能擔心什麼？

　難不還擔心他對做什麼......會對他做些什麼的可能比較大吧？

　的目從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下來，到上，然后果斷轉開，搖了搖頭，道：“廖嬸子可能不太方便，我在想，我要不要去問一問宿舍的敏芬姐，跟對象年底結婚，說是這兩個星期就想去縣城一趟買些東西，跟咱們一起去，總比跟農場的貨車凌晨兩三點過去強，時間也寬裕些......我們要在那邊住一晚嗎？方不方便？”

　“嗯，好。”

　他道，“沒什麼不方便的。”

　兩人都是干脆的子，說定之后約好出發的時間地點，趙錫先送了歡回宿舍問陳敏芬，自己就回了工程隊。

　歡一走到宿舍院子大門就覺到齊刷刷的目。

　再等進院子，一邊有人大聲跟打招呼，態度是前所未有的親切熱誠，另一邊還有人竄回宿舍，然后更多人從宿舍出來，瞬間院子都擁了起來，大家出來毫無例外的，全是含笑好奇地看著歡。

　歡：？？？

　這陣仗。

　還好有先見之明，剛剛讓趙錫送自己到以前的那個路口就讓他回去了。

　不然被圍觀的還是兩人......

　“歡，我們聽說今天上午的事了，原來那些事都是那姓孫的為了回城干的，”

　盧知青年紀大些，跟歡也比較，最先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所有知青對“回城”這兩個字都比較敏，們一聽說是孫友剛為了回城干的這事就半點不再懷疑，也對孫友剛干的這事深惡痛疾。

　歡笑道：“還好，還好，除了被外面不明真相的人說兩下，大家也沒因為那些就疏遠我。”

　這倒是真的，或許是因為會做點心，又大方不藏私，在院子里的人緣一向都是不錯的。

　“喂，歡，聽說你一拳就將孫友剛打得鼻青臉腫，一腳就將他踹得倒在地上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問候完畢，大家進正題。

　上次歡一掌將饒鐵蘭打倒在地們是親眼所見的，當時們也有些吃驚，但一來饒鐵蘭是同志，二來也可能是饒鐵蘭不備，所以就也還好......可這回打的是一個大男人，可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歡“呵呵”干笑了兩下，道：“是他自己干了惡事，心虛，站不穩吧。”

　大家圍著歡七八舌的還要再說，陳敏芬從宿舍里出來，咳了兩聲，然后沖歡道：“歡，劉主任有事讓我跟你說。”

　歡忙跟大家說了聲，進屋子去了，問陳敏芬劉主任那邊說了什麼。

　“哄們的，”

　陳敏芬笑道，“怕你被圍在外面，半天出不來。”

　歡“嘿嘿”了兩聲，心道，還好沒去大食堂吃飯，不然大娘嬸子的都圍過來，可真要了命了。

　梁雪琴和王倩倩都不在，歡直接問了陳敏芬要不要去縣城，陳敏芬聽了也是眼睛一亮，道：“，那你等著，我去跟李緒問一聲，看他請不請得了假，不然我就自己跟你們去。”

　說完就笑了一下，道，“不怪我們會打擾你們吧？”

　歡抬眼看了含笑的陳敏芬一眼，角翹了翹，道：“怕打擾的話，那我們今晚去招待所各住各的。”

　陳敏芬笑容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