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茶思索再三還是答應了。
畢竟現在這個況也沒什麼人愿意帶修行,與其這麼坐以待斃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去絕頂峰運氣。
鶴不群雖然天賦可能不適用于,但是又沒規定跟著修行必須要使用天賦來加以輔助。
這天賦不行就踏踏實實跟著他,用最樸素的修行方式修行,一步一個腳印。
總比自己一個人像沒頭蒼蠅一樣胡來好。
再加上對方是風停雪的朋友,總歸要比那些不知知底的人負責。
白茶上的傷并沒有傷及里,有謝九思用靈力療養,再加上在服用了丹藥之后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可風停雪還是不放心,怕沒休息好劇烈運落下什麼病兒。
于是強制讓再休息了幾日。
三日過后,這才劍帶著白茶去了絕頂峰。
萬劍云宗一共有四大峰,十三小峰。
和其他剛門的弟子一樣,白茶在拜宗門的當日也被謝九思帶著悉了一下四周。
只是劍宗很大,那個時候為了登上蓬山靈力耗得差不多,太遠的地方也沒什麼氣力再去。
謝九思只帶著在主峰附近逛了一轉,就送回來了。
之后白茶力恢復后才陸陸續續把周遭大小峰都給悉了一遍,唯獨這絕頂峰還是門以來頭一次來。
“這沒什麼,不是你,宗門很人出絕頂峰。”
風停雪一邊劍一邊對后的白茶解釋道。
“你不是蓬山的,對絕頂峰的事不大了解。在兩百年前萬劍云宗其實是五大峰,這個絕頂峰也隸屬于大峰之一,和逍遙峰的地位相當。后來絕頂峰的峰主,也就是鶴不群的師尊卓不絕犯了點事,是什麼我也不清楚。總之是傷了蓬萊島的一個大能,為了給蓬萊島一個代,宗主就把絕頂峰遷到了宗門邊界,剔除出了大峰。”
“而卓長老呢,當時也給驅逐出了宗門。不過只是對外宣稱,實則是放他出去避避風頭。可等到風頭過了他卻樂不思蜀,除了時不時回來看看鶴不群之外,大部分時候都云游四海去了。”
“啊這樣啊……”
也就是說絕頂峰如今只有鶴不群一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茶心下松了口氣,這一年來因為修為不進反退,沒被劍宗的長老訓斥。
在印象里,至是從接的這些長者來看,沒一個不嚴格的。
鶴不群會不會收下本就沒底,這時候要是他師尊在,看到這麼個廢點心妄圖高攀他的徒弟,估計更不可能同意。
“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師姐你和那個鶴師兄是怎麼認識的啊?”
白茶看著周遭的云霧繚繞,遠的青山約,別說主峰,連四的小峰也看不到了。
絕頂峰在宗門邊界,也就是在蓬山邊界,而紫金峰在宗門中心。
不僅是兩者距離遠,先前風停雪就說過鶴不群常年閉關,深簡出,按理說這兩人應該八竿子打不著一起才是。
因此不免有些好奇。
“怎麼認識的?”
風停雪調轉了個方向,聽到白茶的詢問后一頓。
“鶴家在仙門也是大家,和風家算是世。還沒萬劍云宗之前我們兩就認識了。”
“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好相嗎?”
白茶表面上雖沒表現出什麼,可眼看著越發接近目的地,心下還是不免有些張。
“他啊……”
風停雪張了張,真想要回答白茶。
一道晨風輕吹開,將眼前的霧靄拂開,知到了什麼眼睫一,不遠一道藏青的影赫然立于山顛。
清晨的日淺淡,青年似和山林融為一,看不真切。
“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著劍往下,等到白茶剛落地,還沒回過神來便撞上了一抹青。
鶴不群在們還沒進絕頂峰周圍時候便知到了,因此在看到風停雪們并不意外。
“大清早的不好好修行你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他說到這里一頓,視線越過風停雪落在了白茶上。
“又是誰?你新收的仙侍?”
風停雪雖不是嫡出的,但是總歸也是風家的小姐。
一般這種仙門大家出的,哪怕拜師道了,邊也多會帶幾個侍從伺候。
“瞎說什麼呢,沒看到上的金云紋嗎?白茶,是我們的同門小師妹。”
風停雪說著側了下子,然后手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上前。
白茶有些拘謹,朝著鶴不群行了個劍禮。
“鶴師兄你好,我是白茶。”
之前離得太遠,這時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樣。
和謝九思溫潤如玉的長相不同,鶴不群的五要更加深邃,長眉鬢,俊如儔。一雙眸子似出鞘的劍,讓人不敢對視。
然而與他不怒自威的氣場不同的是,他手中拿的不是劍而是一卷書。這書卷氣沒覺出來,反倒讓白茶覺得像是俠客繡花般違和。
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你找我什麼事?”
“那個事是這樣的,宗門考核在即,我資質愚鈍,所以想找師兄帶我修行……”
白茶斟酌著語句,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不想話還沒說完,鶴不群驟然打斷。
“我拒絕。”
白茶還沒說話,一旁的風停雪聽了急了。
“誒不是,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缺錢鑄造靈嗎?我上趕著給你介紹生意你干什麼不要?”
先前風停雪就說過因為鶴不群最近需要鑄造靈所以手頭很是拮據,有很大幾率會答應收下。
說靈石什麼不用擔心,作為之前后山救了的報答,會幫搞定。
風停雪有想過對方會拒絕,但是沒想到會拒絕得這麼干脆。
“啊,是不是你怕沒錢?你放心,沒錢我有,我給你市場價的兩倍,哦不,三倍也。總之錢不是問題,努力上進的,我們大老遠的來都來了,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錢袋子遞了過去。
鶴不群眉宇之間折痕漸起,并沒有收下。
“風停雪,我是缺錢,但我不是傻子,這種外門弟子想要通過宗門考核簡直癡人說夢。我干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誰給你說的是外門?白師妹可是門弟子。”
不糾正這個還好,聽到這話青年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了過去。
在白茶被看得不自在的時候才收回視線。
“門?萬劍云宗什麼時候沒落這樣了,這種水平也能躋門了?”
“……”
白茶被噎住了。
想要反駁,卻發現對方說的句句在理,字字誅心。
可要就這麼走了也不甘心。
見風停雪無論如何威利鶴不群都油鹽不進,白茶思索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鶴師兄,我覺得收下我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和其他師兄不同,因為你的天賦特殊,就算你最后沒辦法讓我通過考核對你影響也不大。你的名聲不會因此損,他們不會覺得這是你的問題。”
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鶴不群的神。
“而且也因為這一點,其他弟子也不敢來找你。即如此你不若收下我試試?”
的確,這對于鶴不群來說既不用承擔后果,也能有錢拿,簡直穩賺不賠。
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些猶豫,這種明知道結果很大程度會不盡人意,卻收下對方,這和恰爛錢有什麼不同?
鶴不群薄抿著,合上了手中的書頁。
“你既然都知道我的天賦八對你無效,你為什麼不去找宗門其他弟子帶你修行?”
白茶聽后苦笑道:“那也要人愿意收我啊。”
“鶴師兄你常年在絕頂峰,所以對宗門的事不大了解。是這樣的,我去年門曾有幸跟著謝九思謝師兄修行了一段時間,然而效甚微。”
說到這里一頓,白茶有些心虛地了鼻子繼續說道。
“謝師兄都帶不我,其他師兄師姐自然更不敢貿然把我收下。所以我不得已才……”
“?!”
鶴不群猛地抬眼看了過來。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去年那個被測出天靈的凡人吧。”
“啊,是我。”
白茶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雖然這個天靈聽起來的確唬人的,可鶴不群可是和謝九思修為不相上下的天才。
什麼絕佳資質,頂級天賦沒見過?
不過既已提到了這,也順勢接了下去。
“鶴師兄,我聽風師姐說了,說你的天賦只對資質出眾的弟子有用。雖然我現在還不氣候,可我靈還,我以前只是憊懶了些,我之后肯定好好努力……”
還想要再爭取一下,鶴不群擺了擺手。
在白茶以為對方不會答應的時候,不想他手將風停雪手中的錢袋子拿了過來。
風停雪一愣:“你干什麼?搶啊,你還要不要臉了?!”
說著準備把錢袋子搶回來,只見青年一指抵住了的額頭。
只這麼輕飄飄的一指,風停雪便無法上前分毫。
“不是你說的給我介紹生意嗎?,我答應了。”
這一出不單單是風停雪,一旁的白茶也被整不會了。
明明這人前一秒還對百般嫌棄,后一秒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實在匪夷所思。
風停雪皺了皺眉,質疑道:“鶴不群,你該不會是覺得結果對你聲譽沒什麼影響,就想收了錢隨便教下敷衍了事吧?”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拿錢辦事,自然會好好教的。”
他說著起走到了白茶面前,在距離一步位置停下。
“你白茶是吧。能找上我算你眼不錯,謝九思那小子就是個花架子。嘖,好好的天靈被他教這樣,我看了都替他害臊。”
鶴不群話音剛落,山風突起。
縈繞在四周的云霧被驟然吹散,天落下,萬再無遮掩。
白茶瞇了瞇眼睛,等風平息了之后順著青年所在的位置看去。
只見他手中的那卷書如齏般消散,接著一道白閃爍,書卷被一個黑乎乎的,約有金紋覆著的東西所取代。
那既不是劍,也不是刀,竟是一把通發黑的大錘!
“好端端的天靈學什麼劍?
——跟我一起掄大錘吧!”
“???!”
救命,這他媽竟然是個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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