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

　周兮辭沒忍住笑了, 倒退著走在陳臨戈前頭，路燈下，的笑容格外清晰, “不是我打擊你，雖然溪城在方方面面可能都沒有滬市發展的那麼好，可你不要忘了，我們是高考大省，那些現在你看到的冒尖拔尖的，可全都是在千軍萬馬里廝殺出來的。”

　溪城是座文化老城，文旅局注重文化發展, 在溪城基本上百米一所學校或是一個標志建筑。

　九中在眾多學校中之所以能夠穎而出，不僅僅是因為它的三嚴校風，更多是它的升學率，基本上年年本科率都穩定在90%以上，這幾年的文理科狀元也都是從九中出去的。

　“就今晚的數學卷子來說, 樓上的幾個尖子班可是出了好幾個滿分。”周兮辭是個實事求是的人, 不會因為你是我哥, 我就盲目崇拜你，但怎麼說也還是哥，又安了一句：“不過你也不差。”

　陳臨戈“嗯”了聲：“比你強點。”

　“？”周兮辭愣在原地, 兩秒后, 轉過朝著已經走到前頭的陳臨戈飛撲過去，“陳臨戈！你一天不刺我一下你不舒服是嗎！！！”

　整個人都掛在陳臨戈背上，他被著往下欠, 手還下意識往后護著, “周兮辭, 下來。”

　“我不！你給我道歉！”

　“我道哪門子的歉。”

　陳臨戈被勒得不過來氣, 抓著胳膊猛拽了下，周兮辭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站在他跟前了。

　他抬手著嚨那塊輕咳了兩聲，放下手的時候，周兮辭看到他結那一片都紅了起來。

　他皮白，紅起來會特別明顯。

　周兮辭無意識了手指，沒怎麼用力啊，怎麼就……

　陳臨戈沒想那麼多，手把的書包掛到脖子上：“走了。”

　周兮辭又扯下來拎在手里徑直追了上去：“陳臨戈，明天下午放學我們去買車吧。”

　“時間來得及嗎？”

　“當然，學校后面就有家車鋪，專賣自行車和電車，不然你買輛電車怎麼樣？”

　“不怎麼樣。”

　“電車多好啊，騎起來又不費力。”

　“費電。”

　“……”

　月下，兩道影越走越走，留下一路的笑聲。

　-

　到了家門口，周兮辭剛掏出鑰匙，門突然從里推開了，徐慈英走出來說：“怎麼才回來啊，給你倆留了點夜宵，吃了再睡吧。”

　陳臨戈只好收起鑰匙跟著進了周家。

　徐慈英燉了湯，一直煨在灶上，盛了兩小碗出來，又把僅有的兩只拆出來分別放到碗里。

　周兮辭走過來端了一碗：“媽，你以后不要等我回來了，我要是了會自己弄吃的。”

　“以后不等了。”徐慈英端上另外一碗：“小臨啊，快來坐。”

　陳臨戈走到餐桌旁坐下，“謝謝徐姨。”

　“你這孩子說你多回了，還這麼客氣。”徐慈英放下碗，在兩人對面坐下，語氣慨：“看到你們現在這樣好，我也放心了。”

　周兮辭有一瞬覺得哪里不對勁，但那反應太快，沒能及時抓住，當下只是順著徐慈英的話說：“媽，你不要放心太早，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瞎說什麼。”徐慈英笑：“這話要是小臨說出來，我還信一信。”

　周兮辭吃癟，陳臨戈低著頭輕輕笑了聲。

　徐慈英等兩孩子吃得差不多了才重新開口道：“小辭，媽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周兮辭抬起頭看著徐慈英。

　“你也知道媽在服裝廠做了很多年，今年廠里部要改|革，會空出幾個職位，媽想爭取一下。”

　“那很好啊。”周兮辭著湯勺，“這不用跟我商量，你只要別太累著自己就行。”

　“累倒不會很累，但這個崗位如果想爭取那平時肯定就要多付出些，媽跟你小秦阿姨也商量了一下，打算這半年就住到廠里的宿舍去，這樣能省了來回的時間，晚上也能多留一會。”徐慈英頓了頓說：“我要不在的話，這家里就剩你跟你爸……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著你這學期要不住校吧，這樣我也能放心些。”

　周兮辭沒想到這茬，一時愣住神了。

　陳臨戈看了一眼，說：“要是住家里不方便，也可以住我家。”

　徐慈英笑了下：“你周叔那個人你們也曉得，要是知道小辭有家不住，他指不定還要怎麼鬧騰。”

　陳臨戈抿著點了下頭，沒再吭聲。

　周兮辭長這麼大，從兒園到高中一直都是走讀，這麼一下突然讓去住校，還有些說不上來的不適應，但為了不讓徐慈英擔心，也沒說什麼不行的話：“這沒問題啊，正好這學期早上訓練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住校的話我還能多睡會，你也不用總費心等我放學了。”

　徐慈英“嗯”了聲，說：“到時候媽閑下來，就去學校看你。”

　“好！”周兮辭笑了下，“那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去學校就跟林姐說住宿的事。”

　“行。”

　九中還沒正式開學，目前的高三生都還住在原來高二的宿舍，要等到九月一高一高二開學后才會重新調整。

　第二天早讀前，周兮辭跑去辦公室找林松媛要住宿表。

　林松媛在桌上翻找文件夾，問了句：“你還住校，你家離學校不是近的嗎？怎麼還住校？”

　“我媽這學期工作忙不著家，我爸又常年在外，怕我一人在家不安全。”周兮辭坐在桌邊，揪著桌上的綠植葉：“而且學校不是倡導高三住校嗎，‘你路上省下一分鐘，高考就能多一分’這話方主任天天拿大喇叭在喊，我總得響應響應吧。”

　“你響應方主任的話？”林松媛把住宿表拍在面前，在底下簽好自己的名字：“你不把方主任得跳墻就不錯了，按格式填完給家長簽名，開學前到宿管辦就行，班級一定要填準確。”

　“好嘞好嘞。”周兮辭拿起表，沒舍得走：“林姐，我們年級大榜出來了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年級大榜了，給你哥問的吧？”林松媛撥了下電腦屏幕：“自己看。”

　周兮辭頭湊了過去，各科分數都沒記住，只記得一個班級和年級排名：“我能拍張照片嗎？”

　林松媛反應迅速：“你帶手機了？”

　“沒！”周兮辭拎起表就跑：“林姐，我先走了！”

　周兮辭一路跑回教室，沒找到陳臨戈的人，抓著邱琢玉問：“陳臨戈呢？”

　邱琢玉趴在桌上：“被語文老師過去了，據說還有英語老師在后面等著。”

　“怎麼？”

　“分數唄，這次底考他各科都拔尖，顯得語文和英語格外拉。”邱琢玉說：“你知道你哥年級排多名嗎？”

　“多？”周兮辭其實心里已經清楚，但莫名的就想聽聽別人口中對于陳臨戈這個績的震驚。

　邱琢玉出雙手比了個1和5，語氣服氣到不行：“前五十里就他一個二十班開外的學生，在他上邊的前十四名，都是頂樓四個班的。你哥，真強，直接空降。你說就他這個績，高考怎麼能沒考上呢？”

　“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你也不能僅憑一次考試就能判斷他高考行不行啊。”周兮辭說：“有些人就是小考神，大考翔，走到最后的才是王者。”

　邱琢玉大概只聽見小考神四個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太強了，真的太強了，我這輩子也就年齡跟15沾個邊了。”

　簡凡從一旁竄過來，一臉壞笑：“不啊，還有那里，不過看你這高估計也沒有那麼——長吧。”

　周兮辭：“？”

　邱琢玉：“……”

　他怒了，猛地一拍桌追了過去：“簡小凡！你他媽還是個生嗎！！”

　周兮辭這下明白了“那里”是哪里了，還沒來得及臉熱，陳臨戈從后門走了進來。

　他站在面前，“邱琢玉和簡凡怎麼了？”

　周兮辭支吾著，視線卻不控制往下掃。

　陳臨戈這個高……

　靠。

　給了腦小人一掌，你怎麼也跟簡凡一樣流|氓了。

　不行。

　不可以。

　他是你哥。

　“嗯？”陳臨戈挑了眉，順著的視線往下看了看：“怎麼了？”

　周兮辭視線到飄，就是不看陳臨戈：“我我我不知道啊，他們他們經常這樣，習慣就好。”

　“周兮辭。”

　“啊？”

　“你張什麼？”

　“我我、張嗎？有嗎？沒有吧。”

　“把舌頭捋直再說話。”陳臨戈看著：“你都結了。”

　“……”

　周兮辭咽了咽口水，試圖岔開話題：“江老師找你做什麼？不是說還有朱老師在等你嗎？”

　“聊聊對語文的看法。”陳臨戈倚著邱琢玉的桌子：“朱老師有事，讓我先回教室，等會早讀他來找我。”

　“哦，你知道你這次考試的排名了嗎？”

　“聽說了。”陳臨戈略表謙虛：“說實話，不是很滿意。”

　周兮辭表在一瞬間變得極其復雜：“你不如不說實話。”

　陳臨戈笑了聲，很輕，如果不是這麼面對面，本發現不了他笑了。

　周兮辭還要說什麼，早讀鈴預備鈴打響，邱琢玉又追著簡凡跑回教室，簡凡躲到周兮辭后：“玉哥玉哥，我錯了真的，我錯了，你肯定不止15，真的！我發誓！”

　“你發誓有個屁用！”邱琢玉又氣又惱，覺自己男人的尊嚴到了威脅。

　圍觀的陳臨戈冷不丁出聲：“什麼十五？”

　邱琢玉指著簡凡：“——”

　大概是余下的容實在不適合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他偏頭靠近了陳臨戈耳邊。

　然后。

　周兮辭就看見陳臨戈看的目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了。

　周兮辭：“……”

　老天爺！

　快來個人殺了吧！

　作者有話說：

　陳臨戈：現在看不出來沒事，以后有的是機會=v=

　1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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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謝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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