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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先生們》 24 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

 羅玉安沒見過這樣的變化, 瞧著指尖下紅的痕跡往膛周圍蔓延綻放。不規則的紅痕跡,有些像是散的花瓣,仿佛正從裂里開出花, 印在他的軀上。

 鮮艷的紅與玉,這畫面綺麗萬分, 讓人移不開目

 “紅真是麗的。”

 羅玉安迅速抬頭,看見氏神睜開了眼睛。他微微笑著,攬著的腰, 長長的頭發有大半被下,口與半個手臂,凌卻又給人一種圣潔不可玩的覺。

 怔怔地與他對視, 不屬于活人的軀里應該早就沒了心臟, 但分明覺得自己里有什麼在咚咚敲擊著膛。

 氏神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的腦袋,讓看自己的口, 溫無比地說:“安,你看,這是你給我的紅。”

 的骨灰在他里燒灼,從里面生長出來, 變了這樣的痕跡。他的軀從被塑造出來開始, 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看上去脆弱的妻子里, 有著最頑強生長的系,因此才能開出如此鮮紅的花。

 “好熱。”他笑瞇瞇地抒發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同樣是熱, 但和被塑造出來時燒灼的痛又是不一樣的。

 羅玉安知曉他是在說口熱,但真的很難不想歪。這就是明黃們常常說的“”吧, 人于無形還不自知。

 “二哥, 你這次又變了這個會笑的樣子了。”羅玉安努力把目定在他的臉上。

 氏神的臉湊得很近,他說:“安看著這張臉會更高興, 是不是。”

 “二哥,我先認錯。”羅玉安忽然說。

 氏神:“嗯?”

 羅玉安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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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神:“安在做什麼呢?”

 羅玉安看著他的神,手上索的作變得艱難,有種自己在犯罪的錯覺。但是,很快想,自己又不是沒犯過罪,而且,還已經死了,也已經先道過歉了,所以沒關系的。

 “……我可以做這種事嗎?”

 氏神歪了歪腦袋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笑,神又純粹。

 這種深厚的罪惡到底是怎麼來的?羅玉安咬了咬下,心中天人戰。剛才一時沖,現在箭在弦上……有點想退

 氏神忽然笑出聲來,拉著上的白將兩人裹住,鼻尖對著的鼻尖,“安,調皮的孩子。”

 羅玉安的聲音有些抖,“二哥,你是不是又在故意逗我玩?”

 “分明是安在。”

 羅玉安忽然低呼一聲,和手被什麼纏住,“等下,二哥?”這和想的有點不一樣?

 氏神笑著捂住

 “唔――”羅玉安覺得邊原本淡淡冷香的氣息變得異常濃郁起來,而且這冷香也變了暖香,曖昧又纏綿的香味如同四周的紅線,看似,卻無孔不

 為什麼他能用這樣干凈又溫和的神做這種事啊?羅玉安抓著他的一只手,不斷往他懷里鉆,想要躲避那種糾纏的覺。

 “唉,妻子真熱啊。”他這句嘆,說得好像個長輩,羅玉安一陣恥,用力拉下他的手,“二、二哥!”

 “嗯?怎麼了?”

 這種時候還用這種語氣問我怎麼了?羅玉安簡直要被他這種矛盾的神和行為瘋了,一咬牙,摟住他的脖子,手上下意識抓了他的頭發。

 “唔。”被用力拽住頭發往后拉扯,氏神被迫微微仰起頭,出修長白皙的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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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像一只引頸的白鶴,麗又干凈――

 羅玉安用力抱住他,一口咬上去。

 香味濃郁得讓人有些不過氣。

 .

 紅線結的繭仍是安安穩穩掛在神龕中,羅玉安從散的紅線中坐起,看見邊一個新的繭。氏神結了新的繭,但出來了。

 按住自己因為回憶而發熱的臉,起往外走。想著之前發生的事,魂不守舍,魂都好像還被纏在紅繭里,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直接一腳踩進了里。回過神迅速抬腳后退,羅玉安隔了一會兒才發現,腳上似乎沒有那種被太燒灼過的疼。

 不疼?出手去,與氏神有些相似的白手掌,在下呈現出幾乎半明的瑩潤質照在皮上,那種溫暖懶洋洋地灑下來,灼痛消失了!

 的轉化已經功了嗎?從此也會和正常人一樣不再懼怕太忍不住扭頭看了眼神龕中的紅繭,再度抬腳往前,走進明亮的下。

 是真的。笑起來。

 可惜這笑容,在看到焦黑的院子時消失了。除了神龕分毫未損,院子里其他東西都被燒灼過,移栽的薔薇,還沒來得及開出第一個花苞,還有二哥喜歡的那一叢紅山茶同樣死去了。

 推開同樣焦黑的院門,走出安靜無比的院子,等在外面的明黃和明茴跑過來圍在邊。

 “安姐!你沒事吧?已經好幾天了,一直沒看到你出現,真是嚇死我們了。”

 “氏神沒事吧?梁氏神又怎麼樣了?”

 羅玉安等們說完,才一一回答:“梁氏神已經被吞噬,氏神還在繭中,里面的院子……”

 嘆了口氣,“還是趁二哥沒有醒來之前,先把院子重新修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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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氏神什麼時候會破繭,明黃這兩位新上任的氏也不知曉,們找來了氏神譜,也就是記錄著氏神一直以來結繭規律與日期的書,翻給羅玉安看。

 “在安姐你來這里之前,氏神結繭都是很規律的,沒有發生過意外,我們本沒有遇上異常問題的參照。”

 羅玉安翻著這氏神譜,意外地發現上面還記錄著每一次氏神吞噬的人數,關于從哪里找來的人,每一次的篩選由秦氏的誰來負責等等信息。往前翻翻,看到了自己那次,的名字也在那,但是被朱筆劃掉了。而這樣的況,翻遍整一本,都沒看到第二例,果然是像氏神說的,先前從未遇見過這樣的況。

 “從前氏神基本上是一年一次蛻變,差不多到了時間,看見氏神開始有變化了,就尋找合適的人過來給他吞噬,但是現在規律被打破,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做這件事了。”明茴嘆氣。

 羅玉安收起書說:“以后,我來選。”

 明黃:“啊?”

 羅玉安:“以后二哥的事,由我來管。”

 明黃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明黃嬉笑著說:“這就是娶了老婆和沒娶老婆的區別啊,我們這一屆的氏可太輕松啦!”

 氏神這一次的破繭用了很久,連羅玉安都沒預料到這個況,讓人將院子重新修整,又讓人送來許多的紅山茶以及薔薇花,自己一點點種好,讓焦黑的院子變得煥然一新,氏神還是沒有破繭。

 坐在那紅線繭旁邊,偶爾擔憂,想著是不是自己用掉了氏神太多力量,才讓他無法破繭。這樣的想法讓覺得焦慮,明茴等人也略覺忐忑,不過遠比們更糟糕的是梁氏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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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氏的氏神和夫人都消失了,他們為了沒有氏神的家族。哪怕如今這個時代,梁氏神對于他們的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可是失去了這位老祖宗,還是讓梁氏很多人忍不住惶恐驚懼。

 而他們的老夫人齊季,把控著梁氏許多產業,這麼一消失,梁氏許多公司著實了一陣。

 當年齊季殺死梁氏族人梁氏神吞噬的事早已沒有了知者,梁氏并沒有記載這件事,于是兩百多年過去,再無人知曉當時。齊季因為當初的濫殺,對于剩下的梁氏族人到愧疚,一味縱容疼,在許多梁氏族人眼中,都是護短且強大的保護傘,不管外族人怎麼看,在他們心中齊季都是十分重要的存在,的隕落才是梁氏最大的原因。

 梁氏與秦氏合作不,早在梁氏神被吞噬那一日,就有梁氏族人找上秦氏要說法。秦氏族人自然不會讓他們找上舊宅來打擾氏神,將那些詰問與麻煩都擋了回去。

 就在羅玉安仍在繭中的那段時間,秦氏與梁氏的關系已經非常張,其實早在近百年,兩家關系就有些微妙,常有小,如今算是徹底結了仇,梁氏這一,秦氏也了不影響。

 聽說羅玉安出來了,很快有族老趕來聚在舊宅,對說起梁氏的事。

 “我們與梁氏打了幾千年的道,有過,也有過融洽的時候,但是現在梁氏神消亡,梁氏也終究要分崩離析,怕是再回不到從前了,如今我們應當怎麼做,必須要詢問氏神才好。”頭發花白,神矍鑠的嚴肅老人說道。

 另一位臉紅潤形微胖的老人脾氣有些火,張口便說:“這事要我說本不用打擾氏神,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了,也沒什麼分好講,現在早不是從前兩族和睦相的時候,這些年那幫梁氏的孫子就沒打著兩族和睦的旗號占我們便宜,如今也不用再繼續容忍他們了!明里暗里炫耀他們錦州如今發展如何如何,看不上我們渝州,他娘的什麼東西!早看他們不順眼!”

 瘦長臉老人冷著臉附和:“正是如此,梁氏作風與我們秦氏有許多不同,大家早就分道揚鑣,還講什麼分,早日散了才是好事。”

 滿臉笑容的一位老人不不慢說:“誒,各位老哥哥們,脾氣也不必如此暴躁,大家好歹有不商業上的合作,想要撕裂分割清楚也沒那麼容易,不必急于一時。梁氏,頹敗已定勢,何必著急趕盡殺絕,惹得他們反撲倒不了,徐徐圖之,徐徐圖之為好啊。”

 ……

 這些族老們格不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羅玉安在上面坐著,看著他們,忽然出一個笑容。

 想到這些長壽的族老們大多是剛出生就被氏神賜福過的孩子,格也多多到賜福時氏神的狀態影響,所以過這些脾氣火的、冷淡的、嚴肅的、和藹的老人家們,可以想象到從前的氏神在某一段時間是什麼樣子的。

 諸位秦氏族老:“……”為什麼上首年紀輕輕的夫人,突然看著他們這些老人家出那麼慈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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