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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先生們》 27 滅亡

 紅線!

 那紅線還在滴著, 另外三人嚇得,連連尖后退,但羅玉安立刻越過他們撲了上去試圖紅線。可惜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沒能到。

 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很不甘心, 又轉頭看向那個空空的神龕。既然紅線還在,那說明二哥應該也還在這里!還以為舊宅這個樣子,秦氏說不定已經沒落, 二哥也已經消亡了。

 “這是怎麼回事?大威?!”

 “死人了、死人了,大威死了!”

 在三個人語無倫次的驚恐尖聲中,空的晦暗神龕里出現了一個影子, 影子晃著, 長長的袖子拖曳在地上,明暗之間出現又消失。這次羅玉安和那三人都注意到了, 而且羅玉安比那三人看得更加清楚。

 那是個從未見過的可怕模樣,白服里面包裹著扭曲團的黑氣與線,連頭發也變了扭曲的蟲蛇一般糾纏蠕著,黑線狀從白服里淌出來, 混在地上。如果不是還有那件白服包裹著, 這個形極度不穩定的混幾乎不人形。

 他在尖聲中緩緩扭過“頭”, 一團漆黑沒有五的“臉上”只有偶爾凸起的黑線狀,那種強烈的注視不知道從何而來, 帶著一令人寒豎起的驚悚。

 像是注意到了院子里哭泣尖的三個人,他離開神龕走向院子。在這個過程中, 神龕里的晦暗跟隨著他一起, 從里面移到了外面。

 他在哪里,那種晦暗的黑就跟到哪里, 很快,整個院子都變雨時的昏暗天空。

 “啪嗒。”

 一團團蠕的黑線從他上掉下來,有生命一般靠近那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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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什麼怪!不要過來!”短發生崩潰了,被這一幕嚇得忘記了門口莫名死去的男生,想也不想往門口沖去,于是下一秒,整個軀被切了好幾塊,鮮不規則地噴濺在周圍。

 門上不知何時,又多了好幾細細的線。

 剩下的那對男,已經連尖都無法發出,臉上蒙著極度的驚恐與絕,眼睜睜看著那混的人形越來越近,不知道還能往哪里逃。

 氏神抬起袖子,出“手”――一團在黑氣中蠕的線,放在了那個男生劉元冬頭上。

 “是我秦家的孩子們回來了嗎。”古怪的聲音從每一線條的隙里鉆出來。

 “不是啊。”他自言自語,沒有起伏的聲音重疊回響著。被他那些黑線與黑氣,嚇得不斷抖的男生,忽然間發出一聲瀕死的息,鮮從腦袋上淋漓而下,不再彈。他的被切碎了,并且每一塊碎末和都被那些黑線地吞噬掉。

 吞噬了的黑線短暫變得鮮紅,但是很快的,那些鮮紅又再度被黑覆蓋。羅玉安看見這一幕,莫名想到了一個詞――污染。

 這個時候的二哥是被污染了嗎,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我秦家的孩子們回來了嗎。”吞吃完一個人,氏神又問剩下那個生林

 林嚇得快要神智不清了,竟然還堅強地出聲回答了這個問題,大概誤以為說是就能避免被殺,抖著說:“是,是。”

 那些黑線蜷著放在的頭上。氏神的聲音聽上去竟然還有些詭異的溫,他說:“不是啊。”

 “別殺我――啊啊――”

 翻涌的黑線又有那麼一瞬間變了鮮紅。原來門上那些紅線也是,它是割裂了人,沾染了鮮才短暫變紅的,此刻已經重新變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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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目全非的二哥吞噬了剩下兩,羅玉安跟在他后,看著他游徘徊,仿佛在尋找什麼,最后又緩緩挪回了神龕里,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羅玉安站在原地,著周圍晴雨雪迅速轉變化,這個寂靜無人的荒廢古宅死去已久,直到下一撥人來到這里,才會短暫復活。

 “哇……你們看這房子,真的好漂亮啊,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在這里睡吧,就這里保存比較完好。”

 “周圍都是古木,我們放下東西先去四周轉轉。”

 “這地方也太好看了,以前怎麼沒人發現?”

 人活的氣息和聲音,驚了沉睡的鬼神,羅玉安看見晦暗的神龕里,再度出現了那個扭曲的影。他如同上次一樣,吞噬了來到這座院落的每一個人。很顯然,現在的他已經不再遵守“吞噬惡”的原則了。

 后有人說:“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呢。”

 羅玉安一驚之下扭頭,看見詭笑的黑貓朝自己躍來。眼前又是一花,再度站在了舊宅大門前,這個時候的舊宅大門更接近印象中的模樣,并沒有之前那麼破敗荒涼。

 此時的舊宅大門前熱鬧萬分,了許多的人和車,混得像是菜市場。

 “現在大家應該都相信我了,我們的氏神,早在兩百多年前開始吞噬族人的時候就被污染了,它已經墮落了怪!”二十五六歲模樣的秦稚站在所有人前方,語氣激昂,“它利用所謂的嬰孩賜福,污染了族中新生的孩子,讓他們不知不覺中被掌控思想,狂熱虔誠地維護它,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它控制!”

 “那些固執的族老都已經死了,被它控制的族人也已經被鏟除,只要今天我們能徹底毀滅它,那我們今后就能離控制,我們就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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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狂熱和興,他們應該都是秦家人,但沒有一個人是羅玉安悉的。這些人拿著武,在秦稚的帶領下沖進了舊宅。

 “從前我們沒有資格來的地方,現在就讓我們毀掉它!就像毀掉這個腐朽的老怪!”

 他們瘋狂地打砸搶燒,洶涌的緒像聲勢浩大的浪,來勢洶洶勢不可擋。就這樣,他們一路沖進神龕,兩位頭發花白的老氏拼命攔在眾人面前,大聲呵斥眾人,尤其是呵斥秦稚,“我們這樣栽培你,秦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秦稚上前推開兩人,冷笑:“老怪的兩條走狗而已,已經完全被它控制了。”

 有人將們綁在一邊,而秦稚帶著人走進神龕部,出結了繭的氏神。他看著這繭,不像其他人一樣出遲疑和驚恐的神,反倒是滿臉恨恨,舉起手中的刀毫不遲疑狠狠捅了進去。

 “都上來,我們一起把這東西剖開!它剛吞噬了梁氏神,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沒有辦法反抗!”

 跟在他后幾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第一時間響應,沖上前來,三下兩下切割著紅繭。最終,他們從紅繭里剖出了一個陶瓷神像。陶瓷神像口上一道裂,正不斷往外溢著黑氣。

 秦稚抬起刀,進那個隙里,“我們今天就把這東西砸碎!”

 “打碎它!打碎它!”

 兩位老邁的氏發出凄厲地大,卻沒能阻止洶涌的人群,眾人宛如瘋魔了一般,涌上前去摔打神像。

 “住手!你們住手!”

 “你們一定會到詛咒的!”

 兩個老氏緒激的年輕人踢倒在地,呼吸急促地搐著,在混中停止了呼吸。而那原本堅無法毀壞的神像,隨著這些秦氏族人的瘋狂破壞,裂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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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稚見狀面驚喜,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沒錯,果然是這樣,只有秦氏族人才能毀掉秦氏神!”

 “喀――嚓――”

 神像完全破碎。

 秦稚還沒來得及歡呼,宣布他們的勝利,鋪天蓋地的黑就從破碎的神像里涌出來,覆蓋了整個舊宅。

 “這是什麼?”

 “這、這不會是氏神吧?”

 “不是說砸碎了神像氏神就會消失嗎,這是怎麼回事?”

 激的人群稍稍冷靜下來,開始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經太遲。黑暗籠罩了所有人,無數紅線從黑暗里探出來,吊住這些人的脖子和手腳。在一片驚和哭喊聲中,他們被吞噬殆盡,包括那兩的尸,全都被吞噬。

 舊宅之外,還源源不斷有人前來,有的是被秦稚煽,想和秦稚一起推翻氏神掌控,搶奪更多利益的;有的是反對秦稚,想要前來阻止的。不管是誰,進舊宅之后,都再也沒能出去。

 所有人都被氏神吞噬了。他的紅線,也慢慢變,變那個不人形的古怪模樣。

 舊宅再也沒有秦氏族人前來,不知道是沒有秦氏族人了,還是剩下的不敢再來。時間往后推移,開始出現一些聽到消息來探險的年輕人,過來游玩誤打誤撞找到這里的背包客……每一個人,只要來到神龕吵醒了氏神,都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

 “秦稚。”羅玉安看著這一切,站在原地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

 .

 夕無限麗,淺與橘黃的云彩在天空中完過渡。羅玉安站在花叢中,發覺自己回來了,周圍的一切沒有變化,面前的花葉上還有晶瑩的水珠,是前不久剛澆的水,而神的黑貓不見蹤影。

 忽然扭頭跑向神龕,掀開簾子,到最里間抱住了那個悄無聲息的紅繭。

 剛才,無數次想要擁抱那個被污染的可怕氏神。想要阻止他,想要挽救他,可是毫無辦法,只能在一邊看著。氏神的神像碎裂的時候,覺自己也跟著碎了。被自己守護的族人打碎,二哥該有多痛!

 他誕生時被磨骨削,被狠狠打碎過,絕對不能再碎一次!

 “二哥、二哥、二哥……”

 羅玉安抱著紅繭,將臉埋在上面,驚魂未定地挲著。

 過了會兒,稍微冷靜下來,發現自己上已經纏滿了紅線,那些鮮艷的紅線正慢悠悠地往,有的還饒有趣味地在胳膊上打蝴蝶結,搞得整個人都快被綁在紅繭上了。

 徹底冷靜下來,拉開上那些松松垮垮的紅線,纏回紅繭上面,站起,“二哥,我忽然想起有點事要做,待會兒再來陪你,你好好休息。”

 拉下簾子,走出神龕。

 夜晚的舊宅除了氏,其他人一般是不會出來晃的,大部分人都會在天黑后自自覺地進自己的房間。所以此時的舊宅格外安靜,羅玉安先去廚房轉了一圈,接著走向舊宅守衛們居住的地方,直接進秦稚的房間。

 已經不是人了,只要想,就可以穿這門,并且擁有了普通人抵抗不了的力量,這是二哥給的力量。

 秦稚還沒睡,幾乎是立刻發現屋多了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語氣警惕地問:“是誰?”

 問完這句話,他看清楚了羅玉安,臉上霎時布滿疑,“夫人?你怎麼在這?”

 “我想來向你求證一個問題。”羅玉安站在房間中央,著他,“你是不是想要毀滅氏神?”

 秦稚臉一變,矢口否認,“怎麼會!當然不可能!”

 羅玉安:“是嗎?不過其實你的答案不那麼重要。”

 秦稚:“什麼意思?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

 羅玉安不理他,自顧自地說:“從前,你們需要他,所以用殘酷的方法把他制造出來,期他庇佑家族。到了現在,你們已經不再需要他的庇佑,所以他又了糟粕,為了需要毀滅的牢籠。了好,還什麼都不想付出,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你們都被他寵壞了。”

 秦稚的臉一變再變,沒忍住出了真正的緒。他如今才十九歲,被人完全揭了心思,再沒法繼續保持冷靜,反駁道:“你說的好聽,庇佑家族,那他當初為什麼吞噬了我這一支的四百多人?你知道他為什麼吞噬?只是因為他們要離秦氏!這樣的氏神,本就不值得我們供奉!”

 羅玉安朝他走過去,“是嗎,如果你覺得你是正義,那就是吧。只不過很可惜,我屬于邪惡。”

 出手中的刀,“不好意思,就在剛才,我決定殺了你。”

 ……

 明茴和明黃提著燈穿過走廊,看見羅玉安提著一個大袋子走向神龕,兩人和打招呼。

 “安姐,你這是又拿了什麼準備送給氏神嗎?”

 羅玉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兩人溫和地笑了笑,囑咐們:“早點睡,不要熬夜。”

 “好,知道啦。”兩個孩子笑著離開。

 院門關上,羅玉安提著那沉重的袋子,分毫不見吃力。袋子的很好,半點水都沒有滴出來,像以往種花那樣,挖出一個大坑,袋子里的尸塊被倒進挖好的深坑里,用土掩埋一層。

 最后,在上面新栽了一株紅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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