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路遠的人都猜不到他是彎的, 他走在大街上喜歡看,行為舉止完全是直男思維,和gay扯不上任何關系。但就像一條路是直的, 地球是圓的, 看不出來并不代表不存在,只能說明路遠彎的比別人宏偉而已。
尤斯圖雖然是蟲族, 但外貌卻與人類男子無異,剛才一番疑似撥的舉, 稍稍到了路遠那敏的神經——
這樣不太好。
路遠心想。
尤斯圖見他拒絕自己, 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行嗎?”
路遠不為所:“不行。”
“好吧,”尤斯圖似乎有些無奈,他低頭看了看砧板上還在搐的魚:“可是我真的不會切。”
路遠又不是傻子,沒那麼好糊弄,聞言睨了他一眼:“薩利蘭法的軍雌都像你一樣不會用刀嗎?”
這句話殺傷力略有些大, 然而尤斯圖卻了自己的手腕,似笑非笑嘆息道:“原本我是會用刀的,可昨天抄一些東西抄到后半夜,手腕酸痛, 今天拿刀的時候一直在抖,您說遇到這種況該怎麼辦呢閣下?”
抄一些東西?什麼東西?無非就是路遠那五百遍罰抄罷了。
路遠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 但睨著尤斯圖眼下淡淡的青黑與疲憊,死去已久的良心居然罕見痛了一下:“……”
尤斯圖一直在靜等著路遠的反應,幾秒過后, 對方卻什麼都沒說,而是一言不發挽起了袖子, 作練地開始給魚開膛破腹, 全程有條不紊, 四周圍觀的雌蟲紛紛看傻了眼。
在薩利蘭法帝國,雄蟲絕對不會親自下廚做飯,否則會被認為是有失份的舉,路遠卻好似渾不在意,把桌上那些奇形怪狀的配菜都嘗了一遍,然后挑出幾樣能夠去腥的給魚腌制調味。
尤斯圖見狀下意識問道:“您在做什麼?”
路遠頭也不回地道:“不是你問我怎麼辦嗎,手腕疼當然歇著,還能怎麼辦。”
尤斯圖一怔。
路遠的做法和拉奇亞老師截然不同,雖然桌子上擺了很多食材,但老師并不一定會每樣都用到,路遠卻全都用上了。約里加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神難掩搐,猶豫出聲問道:“閣下,黃辛果的味道非常刺激,一般煮辣湯的時候才用,您把它放在魚肚子里不會串味嗎?”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手藝已經夠差了,沒想到路遠的更差。
路遠聞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尤斯圖語氣涼涼道:“你最好把自己的烹飪課修到滿分再來質疑他的做法。”
約里加聞言無聲磨牙,尤斯圖這個家伙,還沒有把路遠閣下收囊中呢,這就開始護上了?雄蟲大多沒心沒肺,祝愿他以后在這只雄蟲上狠狠栽個跟頭!
路遠已經起鍋燒油了,順便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尤斯圖的鞋尖,示意這只紅眼兔子不要那麼兇,對約里加解釋道:“這種東西可以去腥。”
黃辛果的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個皺失去水分的柿子,路遠剛才看見還以為是水果放壞了,嘗了一口才發現味道和生姜很像。
約里加聞言一臉茫然:“去……去腥?”
蟲族完全沒有這種概念。
路遠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解釋這個詞,畢竟蟲族的食材全部都奇形怪狀,像是基因變異后的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來什麼東西。
路遠把魚放在鍋里煎了一下,然后倒適量的開水,聳了聳肩,對約里加道:“我瞎做的,你們不用理我。”
約里加恍然,他就說嘛,雄蟲怎麼可能會做飯呢,估計是路遠自己研發的“創新菜品”,味道只怕比黑暗料理好不到哪兒去,他實在想象不出黃辛果煮魚湯的味道,八又辣又腥。
尤斯圖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安靜旁觀著路遠的作,直到魚湯進熬煮階段,這才出聲問道:“您不覺得親手下廚這種事有失份嗎?”
路遠反問:“為什麼?”
尤斯圖似乎是勾了勾,但眼中并沒有任何笑意:“他們認為這種事只有雌蟲才會做。”
路遠說話十足的混混語氣:“那就讓他們著。”
死拉倒!
路遠依稀記得他小的時候,家里也是差不多的況,那個賭鬼爹大男子主義,家務活樣樣不沾,老媽病得連床都起不來了還得伺候他吃飯穿,最后熬垮四十多歲就去世了。
路遠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爹的一生,忽然發現對方還是幸運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五十歲就進牢房了。自己還沒來得及拎刀砍死那個混蛋,他就已經躲進了監獄,真是人生一大憾。
假如路遠沒有穿越到蟲族,說不定也會重復他父親的舊路,混個幾十歲去蹲局子,然后父子二人在牢里喜相逢。
尤斯圖聽見路遠的回答,先是愣了一瞬,隨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抬手拭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意,一邊搖頭一邊低聲道:“真可惜……”
卻沒有說可惜什麼。
路遠剛想問,鍋里卻恰好咕嘟冒起了泡,白的魚湯看起來細膩順,當揭開鍋蓋的那一瞬間,鮮的魚湯味開始逐漸蔓延整個教室,所有雌蟲都不約而同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好香!!
他們嗅覺靈敏,很快順著味道找到了路遠這一桌,三三兩兩圍了過來,將四周得水泄不通。
有軍雌大著膽子發問:“閣下,這是您熬出來的湯嗎,實在是太香了!”
還有軍雌圖謀不軌,紅著臉暗示道:“是呀是呀,您可以教教我們嗎?”
不過很可惜,這招尤斯圖已經用過了,他睨著那名說話的軍雌,意味深長道:“小學弟,拉奇亞老師就在講臺上,他如果知道你們不去問他,可是會傷心的~”
那名軍雌顯然知道他的份,不太服氣地低下了頭,卻也不敢出聲反駁。
路遠毫沒察覺到空氣中的劍拔弩張,他往鍋里加了點鹽,然后盛出來一小碗魚湯,自己先嘗了一口,發現味道和以前在地球上做的差不多。
路遠把碗遞給尤斯圖,隨口問道:“你要不要嘗嘗?”
尤斯圖垂眸看了他手中的碗,竟也沒拒絕,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后微微皺眉,神復雜地陷了沉思:
……該死,路遠一只雄蟲做飯為什麼會比雌蟲還好吃?!自己得練多久才能跟上他?!
約里加在旁邊已經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果斷舍棄了自己那鍋油膩膩的雜燴湯,毫不猶豫轉投路遠的陣營,躍躍試問道:“閣下閣下,我也想嘗可以嗎?”
路遠很大方,直接把湯勺遞給他,讓他自己盛。
約里加的反應則比尤斯圖要直接得多,他嘗了一口魚湯后眼睛瞬間亮起,連話都顧不上說,一邊用筷子瘋狂往自己碗里夾魚,一邊含含糊糊道:“閣下,您的手藝實在是太棒了,比拉奇亞老師做的還要味十倍不止!”
周圍的軍雌本來就饞,聽見約里加這麼說,頓時更饞了,咽口水的聲音不絕于耳。路遠見狀總不能當做沒看見,他稍稍后退一步讓出位置道:“你們想喝的話也可以嘗嘗……”
反正鍋里還有多的。
然而路遠后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些軍雌就立刻七手八腳開始盛湯,毫不夸張地講,一眨眼的功夫鍋里就剩下小半點湯底和一些碎了,還是因為勺子太大撈不起來的緣故。
那些雌蟲捧著碗品嘗過后,不約而同出了訝異的神,顯然沒想到路遠的手藝會這麼好,:
“閣下,您的手藝簡直比王宮廚還要厲害!”
“實在太味了,您的這道餐品完全可以打滿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拉奇亞老師也聞到了魚湯的香味,他見學生們都聚集在教室后方,直接從講臺上走了下來,手撥開“人”群一看,這才發現香味的來源是面前這一鍋被大家搶得已經只剩殘渣的魚湯。
“咦,好香的魚湯,居然是白的?”
拉奇亞老師對食的興趣很大,他看見鍋里有剩余的湯底,也不嫌棄,直接用勺子撈起來嘗了一口,眼睛瞬間一亮,不可思議地看向路遠道:“閣下,這是您熬出來的魚湯嗎,實在是太味了!”
路遠聞言沒吭聲,而是瞥了眼旁兩只手藝稀爛需要補考的雌蟲,思考一瞬,出乎意料搖頭道:“不是。”
路遠指了指尤斯圖,又指了指約里加,覺得世界上再也不會有自己這麼講義氣的兄弟了:“是他們兩個一起熬的,我幫忙切了一下菜。”
“???!”
尤斯圖和約里加沒想到路遠會直接把功勞安在他們上,聞言差點被口水嗆到,發出一陣劇烈咳嗽,連忙以手掩,心虛移開視線看向了別。
拉奇亞老師對這兩名烹飪奇差的“優等生”印象深刻,聞言疑皺了皺眉,似乎有些訝異:“哦?真的嗎?閣下您確定?”
路遠深知作弊必須氣,打死也不能心虛,面不改道:“是的。”
拉奇亞老師聞言好似明白了什麼,目在他們幾個上來回打轉,嘶了一聲,戲謔問道:“那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兩個打滿分?”
尤斯圖完全不敢吭聲,路遠罕看見對方如此心虛張的模樣,心里不免覺得好笑,對拉奇亞老師道:“如果您愿意的話,讓他們兩個及格就行了。”
拉奇亞老師看了路遠一眼,目有詫異,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會有雄蟲愿意幫助雌蟲的,聞言無奈搖頭,笑著聳了聳肩:“為什麼不呢?畢竟這道菜品是如此味,任何老師都會給它滿分的。”
拉奇亞老師絕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因為被這兩個天資奇差的學生氣到心臟疼,想早點擺痛苦,對尤斯圖和約里加道:“恭喜你們,終于及格了,也許年底評分的時候我會考慮給你們打個‘優’。”
尤斯圖聞言和約里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他們原本還以為要繼續跟這門課死磕到底,結果就這麼過關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
尤斯圖率先回神,低咳一聲,對拉奇亞老師微微頷首道:“多謝您的認可。”
約里加有樣學樣:“非常謝您的認可。”
拉奇亞老師無奈搖頭:“你們回家記得勤練課程,否則千萬不要說是我教出去的學生。”
就在他們說話間,走廊剛好打響了下課鈴,拉奇亞老師眼見時間不早,直接宣布下課了,原本還算安靜的教室頓時嘈雜起來,甚至還夾雜著學生的歡呼聲,看來他們實在不太喜歡烹飪。
路遠艱難從一堆雌蟲的包圍圈里出來,等到了教室外面才終于覺得呼吸順暢一些,他趕時間去教務換課,正準備下樓,尤斯圖卻忽然從后面住了他,戲謔問道:“閣下,您急著去哪兒,連自己的罰抄也不想要了嗎?”
路遠卻火急火燎道:“我先去教務換個課,等會兒再去班上找你。”
他媽的,下節課就是瘦瑜伽,再不退就來不及了!
路遠語罷匆匆跟尤斯圖揮手道別,連電梯都顧不上等,一陣風似地跑下了樓。
約里加恰好從教室出來,見狀不由得詫異出聲:“嘿,蟲星要炸了嗎,路遠閣下跑得好像要逃命一樣。”
尤斯圖搖頭表示不知,視線落在路遠離去的地方,過了那麼幾秒才收回視線,對約里加道:“走吧,回班。”
約里加注意到尤斯圖的神思不屬,靜默一瞬,好奇出聲問道:“尤斯圖,你在思念那只雄蟲嗎?”
尤斯圖下意識皺眉:“你在胡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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