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韻並不知道李峋和付一卓的見面,還在擔心李峋跟任迪要錢的事。
李峋出獄這半個月,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攪一鍋漿糊,黏黏稠稠,和不開也甩不掉。
不過好在在蹭了一漿糊的況下還能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
思路是明確的,對於吉力公司,李峋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家公司大吧,他剛出來就有這麼多力去思考這些了?」田修竹問道。
朱韻癱在沙發里。
「他對上心的事有用不完的力。」
「沒人有用不完的力,執著只能強撐一陣。」
朱韻搖頭,「你不了解他。」安靜了一會,從沙發里爬起來,「我得出門一趟。」
「去哪?」
「吉力公司。」
朱韻第一次知道方誌靖進了吉力公司的那天,正是暈倒在尼日加拉大瀑布的前一晚。
那時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破罐子破摔了,也本以為過去的事已經到頭了,不可能更可怕了,可事實證明生活就是無底的痛苦和諷刺。
朱韻質問過高見鴻,不止一次,可從沒有結果。
方誌靖在得知朱韻聯繫過高見鴻后,特地在過年的時候給朱韻母親送大禮,不是為了緩和與朱韻的關係,而是想讓在母親對他的稱讚聲中更加痛苦不堪。
久而久之,這了朱韻的心魔。
甚至回國之後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才能把心口這刺拔了。
可想到頭破流都想不出好辦法,有實力可以去任何一家IT公司就職,可這沒什麼用,就算公司之間有競爭關係,也只是針對產品和項目,並不能撼什麼。
也有過創立公司的想法,可一想到這都是為了私仇,就怎麼也下定不了決心招聘員工。
「你還不夠壞。」在朱韻自顧自糾結的時候,田修竹對說,「很多事不是實力強就能做到,人的格佔據很大一部分。你太了,膽小。」
朱韻不想承認,田修竹笑著說:「這是天,你不需要勉強自己。」
現在膽小的朱韻再次來到吉力公司,向公司前臺詢問,被告知高總需要預約才能見面。
朱韻說:「你告訴他是老同學。」
前臺打量朱韻。
這人很漂亮,穿著一通勤裝,修的中長款白小西服,挎著一個緻的黑皮包。見儀容得,前臺接待也較為客氣,跟高見鴻通完話,對朱韻說:「請您稍等,高總馬上就下來了。」
這時外面開來一輛車,剛好停在公司正門外。那裡是停區,可保安看了車牌后,就全當做沒看見的樣子。
車上下來一個濃妝艷抹的人,細碎蓬鬆的波浪頭,大大的墨鏡直接遮住了半張臉,穿著高跟鞋,咚咚咚頗有節奏地進了大廳,後保安跟過來。
「吳小姐,車還沒熄火。」
吳真隨口道:「不用熄,來接人的,馬上走了。」徑直來到前臺,高貴冷艷地發問,「高見鴻呢?」
前臺慌張回答道:「高總在樓上開會,馬上就——」還沒等說完,吳真已經扭頭往電梯去了。
朱韻站在旁邊,吳真路過時兩個人對視了一。
吳真型跟朱韻相仿,姿態盈。因為做藝人的緣故,皮保養得好,只是妝化得太濃,全都蓋住了,慘白的臉下,紅得像沾了。
「吳小姐!」前臺後面,吳真沒有理會。等電梯門關上,前臺才出一個鄙夷的神態,都被朱韻看在眼裡。
一層一共兩架電梯,吳真那個門剛關上,旁邊的電梯就到了。高見鴻從電梯里出來,一眼看到朱韻。
他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著,朱韻有些記不清楚了。
「稀客啊。」高見鴻笑著走過來,「平時請都請不到,今天怎麼上門來了。」
旁邊的前臺小心翼翼說:「高總,吳小姐來了,剛上去找你了。」
高見鴻轉頭,看到大門口停著的藍寶馬,眉頭不經意地一蹙。
保安察言觀,連忙跑過來。
高見鴻低聲道:「不是告訴你門口不能停車。」
保安有苦說不出,「是吳小姐非要……」
高見鴻:「去催後勤,把門口的路樁抓弄好。」
保安:「是是。」
高見鴻又看到電梯,剛剛上去的那架已經從六樓往下走了。「跟我過來。」他領著朱韻往樓道里走,順便告訴前臺,「讓等我一會。」
高見鴻跟朱韻來到安全通道,他將門關上,世界霎時安靜。
樓道里有氣,儲的小隔間沒有關,裡面出兩把拖布。儲間門口堆著幾個踩憋的紙殼箱,以前似乎是裝顯示屏的。
「咱們長話短說吧。」朱韻先開口。
「好啊。」高見鴻神態輕鬆,「想說什麼,說吧。」
「你見過李峋了?」
「見過。」高見鴻扯著角,跟朱韻開起玩笑。「看來你在他心裡地位不行啊,他出來第一個見的人是我,吃醋沒?」
「高見鴻。」
「不如我來猜猜吧,你打算說什麼。」高見鴻手在西服里,擰著眉頭深思了一會。「想讓我把方誌靖趕出去?如果是這個就省省吧,我們倆公司職位同級別,誰也趕不走誰。不過想讓我給李峋弄回公司的話,倒還有點可能,你讓他來應聘看看啊。」
朱韻神不變看著他,高見鴻的臉漸漸冷下來。
高見鴻的手機震起,他看都不看直接掛斷。
「老婆的電話?」朱韻說,「回去吧。」
高見鴻站在原地紋不,「你到底要說什麼?」
「沒什麼可說的了。」朱韻往外走,「是我的錯,已經六年了還這麼天真。」
朱韻已經擰門把,高見鴻又把門狠狠推上了。朱韻回頭,高見鴻站得很近,銀邊眼鏡后的目寒意人。
「你怕我們起爭端?」高見鴻冷冷道,「現在跟大學時期可不一樣了,我們都不是學生了,真刀真槍拼起來,肯定要有人要頭破流,你覺得那個人會是誰?」
朱韻不回答,高見鴻平靜地給出答案。
「是他。」
朱韻抿。
「我承認他是個天才,但這個時代沒有那麼簡單。」高見鴻說著,忽然改口,「不,哪個時代都沒有那麼簡單,不然他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什麼?」
朱韻依舊沒有回答,高見鴻說:「我說過,我承認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但也僅僅如此,他走不遠。」
朱韻凝視著他。
朱韻眼睛形狀很漂亮,眼白是乾淨的白,沒有一雜質,襯得黑眼珠更為晶亮,就像帶著雪霜的葡萄,讓對方可以輕易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好像要將高見鴻徹底看一樣,輕聲說:「本來不會是這種結果,你應該知道。」
高見鴻的手機又震起來,他不耐煩地再一次掛斷。
「你跟以前一模一樣,不給任何人機會,永遠無條件站在他那邊。」高見鴻反諷道。
「我們說的是兩回事。」
「哪兩回事了。」
朱韻拋開所有遮遮掩掩,狠狠念出那三個字——
「方誌靖!」盯著高見鴻,「你知道李峋跟方誌靖之間發生過什麼吧,其他所有事我們都可以先放下,你怎麼能跟方誌靖在一起?」
朱韻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漸漸激起來。
「這家公司是怎麼來的,當初我們倆雖然走了,但投資的錢並沒有給你切斷!」
高見鴻不屑一顧道:「哦,兩百萬,給我個賬號我下午就打給你,就當善款救濟老同學了。」
「高見鴻!」朱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眼睛紅了,這樣才顯出幾分人的樣子,不像剛剛冰山一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高見鴻只是冷笑。
朱韻看著他,「你找誰搭檔不好非得是他,你就這麼恨李峋,你這跟直接往他上刀有什麼區別?」
這問題不止一次問過他,是真的高見鴻能給出一個讓所有人都能接的回答。
可高見鴻每次都是理所當然地站在那。
還保有最後一期待,「你別再跟他一起做事了。」
高見鴻沉默了一陣,驀然笑了。
「朱韻,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高見鴻彎下腰,與朱韻四目相對,「從李峋第一眼在公司見到我和方誌靖的那一刻起,這場仗就必打無疑了。現在就算我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我。」
「你本不了解他。」朱韻低聲說,「李峋是狠,但他不絕,不然他也不會進監獄。」
高見鴻的眼神沒有一波瀾。
「他絕不絕已經不重要了。」他直起,推開門,卻沒有邁出去。「朱韻,實話告訴你,從大學時期我就一直期待著這一天。我很慶幸我跟他的這場較量是在離開學校后,這樣就免於小打小鬧了。」
朱韻沒有說話,高見鴻的手機再次震,這回他沒有掛斷。他聲音緩和了很多,最後對朱韻道:「這場較量的結果一定會很慘烈,到時你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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