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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偏執帝王一起重生后》 第10章 做官(有修改)

 10

 陛下剿滅叛軍,攜文武百班師回朝。

 傳令快馬加鞭,提早回到都城報信。

 軍打開宮門,扛著長戟,清退城門道上的閑雜人等,肅穆侍立,恭候陛下回宮。

 這樣大的陣仗,自然引來了許多百姓圍觀。

 將近正午,道上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天上下了小雪,馬蹄揚起雪塵,秦騖披盔甲,騎著戰馬,出現在道上。

 他騎馬騎得飛快,戰馬仿佛不知疲倦,秦騖也不覺得顛簸,握著韁繩,穩穩地坐在馬背上。

 只有扶容遭了罪。

 扶容倒在他懷里,臉慘白,幾乎要被顛暈了。

 好幾次,扶容都以為自己要摔下去了,結果秦騖每回都能地抱住他的腰,把他給抱回來。

 到了城門前,留守在都城的林意修和幾個近臣在此等候。

 一行人俯行禮:“恭迎陛下凱旋。”

 扶容約聽見林意修的聲音,下意識抬起頭,又很快低下頭去。

 秦騖也沒有給扶容多看的機會,他沒有放慢馬匹腳步,而是直接繞過了他們,只丟下一句:“其他人在后面。”

 百姓們議論紛紛。

 “陛下是先帝的第幾個皇子?怎麼好像從前沒見過?”

 “這你就不懂了吧?陛下可是先帝最喜歡的兒子,陛下從小在冷宮長大……”

 “等等,先帝把最喜歡的兒子送進冷宮?”

 “那都是為了磨煉陛下!被寵著長大的魏王,不是照樣被陛下殺了?”

 秦騖聽見他們的議論,不地勾了勾角。

 真真假假,真話假話,議論的人究竟是真正的百姓,還是秦騖安的人,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秦騖登基,盡得民心,皇位穩固。

 過了好一會兒,他口中的“其他人”,才狼狽地出現在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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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一些吧……走不了……”

 “陛下怎麼走得這麼快?”

 下一刻,跟隨出征的文武百見城門前有人,人還不,他們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捋了捋頭發,又正了正襟,竟也擺出幾分自得的姿態。

 畢竟他們可是跟隨陛下,戰勝歸來。

 做陛下的臣子,還不錯的。

 只有扶容被秦騖抱在懷里,看見這麼多人,下意識往他懷里躲了躲。

 秦騖低下頭,按住他的腦袋,讓他抬起頭來:“你躲什麼?”

 扶容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擋住自己的臉。

 他不想被別人看見。

 做男寵、和陛下同乘一騎,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結果,他還是被別人看見了。

 “陛下懷里的又是誰?”

 “大約……是陛下的男寵罷。”

 “出征還帶著男寵?陛下可真是……”

 扶容當然也聽見他們議論了。

 他低下頭,袖,假裝沒聽見。

 秦騖掃了一眼人群,他安的人立即會意,開口制止:“都不要命了,敢編排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自然是千好萬好,得到你們來多?”

 百姓們立即噤了聲,但是扶容的頭也沒有再抬起來過。

 秦騖低頭看他,按了按他的腦袋,隨口道:“真該把你鎖起來,怎麼會把你帶出來了?”

 扶容垂著眼睛,沒有回答。

 忽然,秦騖揮了一下馬鞭,戰馬抬起兩條前蹄,長嘶一聲,將旁邊的百姓嚇了一跳。

 秦騖縱馬宮,行過宮道。

 到了殿前,秦騖也不打算下馬,而是松了松手里的韁繩,讓戰馬踩上殿前的石階,騎馬上殿。

 扶容抬起頭,看見這里不是養居殿,而是宣政殿。

 養居殿是皇帝寢宮,宣政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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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都快正午了,為什麼要來宣政殿?

 扶容扭過頭,想要問問秦騖,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陛下不喜歡他問這問那的,惹惱了他,吃虧的還是自己。

 到了殿前,秦騖這才翻下馬,拽了一下扶容的袖,把扶容給拽下來。

 他把韁繩甩給侍從,淡淡道:“去傳旨,下午上朝。”

 秦騖登基,忙著料理藩王,穩定人心,還沒來得及上朝。

 如今得勝歸來,群臣收心,也是時候上朝了。

 只是在下午開早朝,實在是聞所未聞。

 但是秦騖不在意,傳旨的宮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便下去了。

 秦騖下旨的時候,扶容就站在他邊,悄悄看著殿中九級玉階上的龍椅。

 這是扶容第二次來宣政殿。

 第一次來是宮變那天晚上,秦騖主宣政殿,他被秦騖按在龍椅上,秦騖用帝王印璽在他的上蓋了章,還問他認不認識上面的字。

 扶容本來是認識的,可是他剛要說,話就被秦騖撞散了,然后秦騖又說他笨,明明都教過他認字了。

 不是很好的回憶。

 扶容不自覺后退了一步,想離開這里,卻被秦騖摟著腰,抱了起來。

 殿中再沒有其他人,秦騖把他抱進去,用腳踢上了門。

 哐當一聲響。

 扶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知道秦騖想做什麼,連忙道:“我生病了,很難。”

 秦騖抱著他,走上龍椅前的九級玉階:“我知道。”

 秦騖把扶容放在龍椅上,單手握住他的兩只手腕:“抱著你騎了一路的馬,我也難。你坐著,我站著,總行了吧?”

 扶容的手按在他的盔甲上,輕輕拂去落在上面的雪花。

 秦騖站在龍椅前,垂眼瞧著他的手。

 外面天冷,扶容的手被凍得微微發紅,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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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騖一時意,忽然道:“把案上的印璽拿來。”

 扶容一激靈,抬起頭:“還……還要蓋章?”

 “嗯。”秦騖的語氣不容拒絕,“去拿。”

 扶容偏了偏頭,看見放在桌案右上角的印璽。

 桌案和龍椅離得有點遠,他長了手去夠,也拿不到。

 秦騖的兩條手臂還撐在扶手上,堵在龍椅前面,跟銅墻鐵壁似的。扶容被堵在椅子上,連出都出不去。

 偏偏這時候,秦騖還開始數數:“我數三聲,還拿不到就印在你臉上。”

 扶容愣了一下,印璽蓋在臉上,所有人都看見了。

 秦騖淡淡道:“一、二……”

 扶容有些急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秦騖的手,趁秦騖不注意,從旁邊的隙里出去,拿到了帝王印璽。

 秦騖皺眉。

 他是想讓扶容求饒,不是想讓他鉆隙。

 他怎麼就是學不會?

 白玉印璽,四四方方的,有點沉。

 在秦騖數到“三”之前,扶容雙手捧著印璽,奉到秦騖面前:“拿到了。”

 秦騖皺著眉,一只手拎起印璽,另一只手握著扶容的手腕,把他重新按在龍椅上。

 “繼續。”

 秦騖拿著印璽,對著扶容比劃。

 “印在哪里好?印在你的臉上,還是印在肩膀上?”

 秦騖提著印璽,正對著扶容的臉,扶容嚇了一跳,連忙要躲開。

 “說好了,不能蓋臉……”

 秦騖看見他慌里慌張的模樣,笑了一聲:“沒蓋臉上,我讓你哈口氣,沒了。”

 扶容雙手扶著印璽,小心翼翼地朝著印璽哈了一下,生怕秦騖出爾反爾,把東西蓋在他臉上。

 *

 跟隨出征的文武百回到各自的府邸,清洗沐浴,換上干凈服,梳頭束發,又吃了頓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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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眷面前,他們絕口不提自己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事,而是十分默契地統一口徑——

 “陛下神勇,簡直是天神下凡,不到一日便大破叛軍。陛下登基,實在是蒼生之福。”

 “陛下與文武百君臣和諧,我等得遇明主,激涕零,無以言表。”

 期間宮里的人來傳旨,讓他們下午去上朝,他們也沒有任何異議,反而大贊特贊秦騖賢明,剛剛剿滅叛軍,回來也不忘了上朝。

 真是前所未有之明君!

 他們生怕丟了面子,更怕秦騖在他們家里安了人,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被秦騖知道了,那就全完了。

 不如大家都心照不宣,保持著君臣的面。

 吃了頓久違的飽飯,朝臣們也不敢休息,馬不停蹄地趕往宣政殿,準備上朝。

 到了宣政殿外。

 朝臣們齊齊跪好,只是殿門閉,不見陛下影。

 又過了一會兒,朝臣們跪在外面,鼓門口的士兵敲門問問。

 陛下是不是忘記上朝了?

 士兵搖頭道:“大人們要問自己問吧,什麼時候上朝,陛下自有決斷,我只負責守門。”

 前排的幾位大臣推辭了一下,最后還是忍不住了,一起從地上爬起來,輕輕叩了叩門。

 “陛下,百請問……”

 他的話還沒問完,哐當一聲,什麼東西砸在門上,將他們震退幾步,幾個朝臣摔下臺階。

 殿里的秦騖語氣煩躁:“問問問,跪一個時辰再問!”

 朝臣們連忙退回去跪好,還搶著幫秦騖找補。

 “陛下太忙了,太忙了。”

 林意修也跪在朝臣中間,雙手垂在側,著拳頭,雙眼地盯著宣政殿的正門。

 *

 宣政殿里,帝王印璽靜靜地躺在門后,方才秦騖就是用這個東西砸門的。

 九級玉階上,秦騖站在扶容面前。

 扶容坐在龍椅上,靠著椅背,微微氣,膽戰心驚地看著秦騖。

 殿中安靜極了,只有兩個人相對的呼吸聲。

 剛才那群朝臣在外面敲門,扶容被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但是秦騖按住了他的腰,然后就……

 秦騖沒有管脖子上和下上的臟污,抬起頭,扭了扭脖子,看著扶容。

 秦騖周的氣勢很煩躁,扶容在他的威下,忍不住把自己的一團,往龍椅里躲了躲。

 “陛下……”

 秦騖抓著他的領,把他抓起來,讓他跪坐在龍椅上:“你給我弄干凈。”

 扶容出手想幫他,秦騖卻按著他的手,讓他攀住自己的脖子。

 扶容會意,湊近了,他弄臟的結。

 秦騖眸一沉,猛地收手臂,把他抱

 沒有到最后一步,總是更慢一些。

 秦騖抱著扶容,地皺著眉,低聲問他:“馬上就要賞賜功臣,你想要什麼?”

 扶容沒什麼彩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忽然有了一點點希,小聲問:“陛下,我是功臣嗎?”

 秦騖笑了一聲:“勉強算是,你想要什麼?”

 扶容連忙道:“我想要……”

 秦騖沒聽見他說話,自顧自道:“庫房里有幾件薄紗蟬,還有幾箱寶石鏈子,掛在上的,你要不要?”

 扶容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我不要這些。”

 秦騖就知道,又問:“那你要什麼?”

 “我……”扶容留了個心眼,小聲問,“我可以先想一下嗎?等我想好了,再告訴陛下。”

 扶容想著,他還不太了解朝堂上的職,要是貿貿然地說自己想做,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秦騖大概是不會答應的。

 他還是先問問林公子好了,他只要一個最小最小的職位,就可以了。

 但是秦騖還沒答應,扶容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秦騖垂眼瞧著扶容,心里已經有了他戴寶石的模樣。

 他能要什麼?無非是金銀財寶,現在也不是給不起。

 秦騖抬頭,對上扶容的目,隨口應道:“嗯,隨便你。”

 這幾天來,扶容的臉上終于有了點笑的模樣:“多謝陛下。”

 秦騖笑了一聲:“送東西給你就高興,不送就一副哭樣,笨得很。”

 扶容想反駁,頓了一下,還是算了。

 沒關系,反正等他做了、出了宮,就不用一直圍著陛下轉,也不用聽陛下說這些話了。

 扶容自己的心口,一想到可以出宮,聽見陛下說的那些話,好像也沒有很難過了。

 *

 良久,秦騖才抱著扶容,走下九級玉階,來到后殿。

 后殿是帝王下朝之后、暫時休憩的場所。

 秦騖已經讓人把里面的陳設擺件全部換新的了。

 秦騖抱著扶容,在小榻上坐下,握著扶容的手,拍了兩下。

 守在門外的宮人們聽見聲音,連忙提著熱水、捧著干凈裳,快步進來。

 扶容舉起手,用袖擋住自己的臉。

 扶容覺得,他馬上就是做的人了,必須注意一下影響。最小的也是

 但是秦騖按著他的腦袋,讓他躲在自己懷里:“這樣不是更好?”

 扶容不想這樣,可是他掙扎不開。

 秦騖很他不自覺的“親近”。

 宮人們很快就把東西放好,然后退走。

 聽見關門的聲音,扶容才探出腦袋。

 他下了地,把巾子擰干,給秦騖,又幫他把盔甲卸下來,換上帝王朝服。

 扶容也簡單,披上干凈裳。

 隨后,秦騖又讓宮人們送了一些吃食進來。

 扶容把案上的食重新擺了一下,捧起一碗牛:“陛下要用一些嗎?好像還沒吃午飯。”

 “不吃了,一個時辰到了。”秦騖頓了一下,竟然還自夸起來,“我太慢了。”

 扶容蹙眉,秦騖振了振袖,低頭看他,趁著他不注意,忽然彎下腰,就著扶容的手,喝了一大口牛

 秦騖喝完了,若無其事地直起,理了理襟,大步走出后殿。

 “我去上朝,你在這里等著。”他從嚨里呼嚕了一聲,“太甜了。”

 秦騖走上玉階,在龍椅上坐定,朝外面喊了一聲:“上朝。”

 忽然,他看見放在殿門后面的玉璽。

 被打擾了,他當時一時生氣,拿玉璽砸門了。

 秦騖罵了一聲:“等會兒!”

 他站起,大步走下臺階,把玉璽撿回來。

 秦騖重新坐定,才又朝外面喊了一聲:“上朝。”

 門外的士兵頓了一下,確認這回是真的上朝了,才朗聲道:“上朝!”

 下一刻,宣政殿八扇殿門齊齊打開。

 八方來朝,百覲見。

 扶容安安靜靜地坐在后殿里,小口小口地喝著牛

 他不喜歡喝牛,但還是全部喝完了。

 牛很珍貴,他在冷宮給管事公公磕五百個頭,都不一定能求到,要珍惜。

 扶容特意坐在后殿殿門后面的地板上,過后殿的門,憧憬地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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