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準備選擇吸鬼陣營時, 系統似友好提示般彈出了彈窗。
「吸鬼:擁有不死的能力以及敏捷的速度與力量,在他們出獠牙前, 與普通人無異。
注:所有吸鬼都是吸鬼始祖的眷屬, 聽從上位的命令,目前已有吸鬼始祖。」
那行注釋的文字被加深加,然而岑言注意力被吸鬼附帶的加完全吸引。
常年的游戲經驗一瞬間讓他陷沉思。
目前按照局勢來看, 吸鬼陣營勝利的可能很大,而且那句與普通人無異,八說明這個吸鬼是不怕的, 眾所周知,吸鬼最大的弱點就是, 如果連都不怕, 那近乎無解。
這個副本的名字是「末日生存」橫濱, 也就是說要活到最后大概率就能為勝利者。
說起來難怪一直出不去新手村,原來這是個闖關副本游戲嗎?需要等待完度到達多就能進下一個副本什麼的。
那人類陣營有什麼加?
岑言調出了人類陣營的板面。
「人類:他們擁有不屈的意志和一往無前的勇氣與智謀,這將是他們最鋒利的矛和最堅的盾!古往今來人類遇上的苦難數不勝數, 這也只是一次對人類的考驗,人類的勇士們……」
這一串近乎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贊詞, 岑言沒看見任何實質的加。
贊詞很好, 把岑言鼓舞的熱沸騰。
所以他選擇當吸鬼。
【岑言:越是玩弄計謀,就越會發現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超越人類,所以我不做人啦!】
【《從零開始當吸鬼》】
【《我的吸生涯》】
【為了從幕后黑手手里拯救世界,所以岑言決定當吸鬼打部然后征服世界!太了, 太勵志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拯救世界呢?】
【拯救世界, 但是是岑言版。】
【太熱了, 所以言寶要怎麼變吸鬼?】
【不僅岑言迫不及待熱沸騰, 我覺我也要熱沸騰了】
【壞了,岑言可不能熱沸騰,回頭會把吸鬼燙滿泡的!】
從歐洲的默爾索監獄一瞬間傳送回橫濱,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況,太宰治下意識確認了一下自己是否還握著對方的手。
無法被異能無效化的能力?
而且傳送地點剛好是橫濱……
對方的份該不會真的是「書」產生了自我意識化形吧?
可是「書」不是已經被封印在橫濱了嗎?對方即使遠在歐洲的默爾索監獄也能繼續使用這份強大的能力?
不,不對。
太宰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們逃離的太容易了,按照默爾索監獄是異能者罪犯的收容所這個稱呼來看,守備與設施都不可能會那麼簡單。
雖然造的混確實足夠巨大,也堪稱是群魔舞,但不至于會讓那些警衛手忙腳、出現那種近乎是一個對付一個的局面,這種況更像是有另一方在另一邊侵,所以才導致了人手不夠。
他目越過那個青年,看向另一邊的費奧多爾,后者似乎在走神,也像是遇見了什麼難題一樣,眉頭微皺,啃咬著指尖。
太宰治大致能夠猜測到對方的苦惱之,按照計劃,橫濱現在恐怕是最為危險的地方,畢竟吸鬼是從這里開始發向世界的。
也許對方正在為此到困擾,但也僅僅只是困擾,畢竟這個恐怖襲擊計劃是費奧多爾制定的,因此只需要對方注意一些,本不會陷什麼危險之中。
顯然費奧多爾也是這樣想的,他放下了手,又從那個青年手里把另一只手了出來,剛想優雅地告別。
結果突然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一只吸鬼,那只吸鬼看都不看他們兩人,直奔中間的青年而去,接著一口咬在了那個青年的脖子上,咬完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逃離現場。
速度快的就像是一只大黑耗子。
岑言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他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后知后覺手捂住脖子,因為痛覺是關閉的,所以他沒有到任何覺。
再加上那個吸鬼作又快,近乎是眼前一個黑影閃過,他就被咬了。
而岑言之所以知道自己被咬了,是因為系統的提示彈窗。
「您已被吸鬼襲擊,病毒同化中,一分鐘后,您將為吸鬼。」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太宰治倒吸一口涼氣,費奧多爾原本想說的告別辭都咽回了嚨里。
他們注視著那個青年捂著脖子倒在地上,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妙。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睛里看見了某種事超出掌控的慌,他們在對方眼里看見罕見的慌緒后,卻又不約而同的冷靜了。
——只要這不是對方的計劃就夠了。
下一秒,兩個人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分頭逃跑。
岑言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上,在同化倒計時完前,似乎被陷了某種麻痹狀態,他能看見自己板面數值在不斷跳,最后都變了問號。
【臥槽,這就是吸鬼buff嗎?!】
【果然,果然啊!不當人就是最正確的選擇!這個數值一鍵滿級!】
【但是言寶師父跑了,如果言寶要變吸鬼,豈不是就要跟他師父分陣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岑言之前總是看帶球跑的火葬場電影,導致現在一出現這種要分道揚鑣的分離,我就有點胃痛】
【吸鬼應該是靠咬人同化眷屬的吧?】
【難道說……】
【我看不得反目仇】
一分鐘倒計時很快結束,岑言從地上起。
被同化吸鬼后,似乎里有一種奇怪的沖,在仔細之后明白了。
——想要得到更多的同胞。
除此之外倒沒有更多的負面影響了,而且這本就不算是負面影響嘛。
原本岑言就是想這樣做的。
把所有人都變吸鬼,然后想辦法干掉吸鬼始祖,取代對方為吸鬼始祖,達到拯救世界的目的。
最后的要求只說要拯救世界,又沒說怎麼拯救世界,所以他這麼做就是在從幕后黑手手里拯救世界!
岑言抬頭看見兩個正頭也不回即將跑遠的npc,覺得這正好可以測試一下吸鬼的數值和能力。
如果說被吸鬼咬了就會為眷屬,那是怎麼算的呢?算咬的那個吸鬼的眷屬嗎?還是只算吸鬼始祖的眷屬?
當弄不清游戲機制又不想看說明的時候,上手測試一下就知道了。
岑言在他兩師父里隨便挑了一個追上去,吸鬼的加數值真的太高了,他近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會在短短數日里侵蝕世界了。
岑言在眨眼間追上了那道雪白瘦削的影,因為敏捷度極高,他甚至能夠一下古風游戲里的那種輕功,一個起跳把對方撲倒。
慘遭為第一個目標的費奧多爾險些一口氣沒能上來,他被重重地撞在地上,手努力推開對方直奔他脖子的,腦子極速運轉。
“等等,您不能這麼做……”
平時就不聽npc發言,過劇也恨不得跳過的岑言本不聽對方想要說什麼。
原本跟對方力量相當的岑言在有了吸鬼的加下,對方那些激烈反抗近乎可以說是微弱,他控制住那個npc的雙手,近了對方頸脖張口。
這個游戲被做的相當真實,在靠近到一定地步時,岑言近乎可以聞到對方上冷清的氣息。
費奧多爾所有的掙扎都被抵消,就連命令也被忽略。
如果那個青年被同化了吸鬼,理所應當也該聽費奧多爾的命令才對,但他卻控制不了對方的行為。
最糟糕的況還是出現了,對方是不他們控制的吸鬼。
費奧多爾紫羅蘭的眼眸一沉,在差距被完全控制住的絕境下毫不猶豫地使用了「罪與罰」,但結果卻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用了異能之后對方是死了再復活,那現在用了就跟沒用一樣。
脆弱的頸脖一瞬間被尖銳的獠牙刺穿,費奧多爾被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岑言第一次當吸鬼沒有經驗,他不知道如果把對方脖子咬對穿了,對方還能不能變吸鬼,想到這里他微微收斂了一下力氣,但仍舊咬著沒松口。
費奧多爾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聲音緩緩響起,“吸鬼的傳染咬一下就足夠了,您還想咬我多久?”
他已經意識到這個青年是有自我意識的了,對方并沒有被控制,否則本不會有力道上的轉變。
岑言聞言松口,他直起看著那個面因痛楚變得更加蒼白的npc,想了想,覺得這里可以順帶刷好度。
“師父,你還好嗎?”
費奧多爾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他捂著脖子被咬的那個地方,腦海里塞滿了七八糟的念頭和想法。
這何止超出了計劃預料,簡直可以說是往最糟糕的結局一去不回。
但是……
費奧多爾一瞬間冷靜了,他仔細著的變化,剖析著神是否有被控的痕跡,除去被同化了吸鬼之外,他并沒有到神被控的覺,這并不像他知的那種吸鬼。
說起來也是,如果對方是「書」產生的自我意識,會被吸鬼病毒染這本就是很令人費解的一件事。
是吸鬼病毒在這個青年上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異變?
費奧多爾腦海里思緒飛轉,他看著那個在他上的青年,盡量以和善的口吻說道:“既然您把我咬了,那理所應當也該咬一口太宰治,畢竟他也是您師父。”
誰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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