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棋瞳孔地震:“!”你怎麼知道的?
忽然,后傳來“喵”的一聲。
兩人轉頭看去,一只黑貓端坐在木桌上,坐姿優雅又貴氣,它低頭懶洋洋地用的小舌頭梳理著自己的發。
兩人面面相覷。
守一莫名其妙:“就一只貓你有什麼好藏的?”
曲棋松了口氣,故作赧:“多可呀,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
守一若有所思:“確實驚喜,我看你這貓……”上前一步,圍著桌子繞了一圈,神帶著幾分探究。
曲棋剛才放下的心又瞬間提起來:“師父,別看了,它會害。”
黑貓瞥了白發老太太一眼,慢條斯理地搖晃著尾尖兒,金的眼睛里寫滿了對人類的不屑。
普通的大乘初期修士,不足為懼。
“……你管這害?”明明是普通的貓而已,守一莫名有種被藐視的覺。
方才用靈力探查過,這貓只是最低等的靈罷了,便放下心來,隨口道:“這貓看著比你聰明多了,你上哪抓著的?”
曲棋如釋重負,又反應過來,大驚:“師父,你這話就不對了!”承認貓主子很厲害,可自己也不笨好不好?
“俗話說,貓都是隨主人的,咪咪這麼可聰明,一看就是隨了我呀。對吧咪咪?”說完,手用力了貓頭。
黑貓憤怒地嗷了一聲,好不容易梳理完的又炸了。
守一目慈:“乖崽,你看看,你家咪咪都不同意你。”
曲棋睜眼說瞎話:“它這是很贊同我的意思。”
黑貓忍不住沖呲牙哈氣,出兩顆雪白的小尖牙。
守一大為震撼:“徒兒,幾日未見,怎麼愈發厚臉皮?”
曲棋微微一笑:“不!這自信,勇于接納自己的與眾不同。”
守一失笑搖頭。
回想曲棋從前的格,孤僻傲氣、拒絕與周圍人流,且認為只有自己可以信任。一直告訴曲棋,一定要改掉這個格,否則容易招致禍患,但都被對方搪塞了回去。
沒想到上一趟后山,曲棋竟和以往不同了。如今這樣也不錯,雖然憨了點,但是討喜多了。
守一朝黑貓嘬了幾聲,逗它:“小貓,來,來呀。”
黑貓重新開始努力梳理發,聞言頭都沒抬。
守一樂道:“這貓還傲。”
曲棋點頭:“它就這樣。”出手,在黑貓頭頂輕輕了幾下。
后者看了一眼,沒躲,直到頭頂的被莫西干的形狀,才惡狠狠地沖喵了一聲。
守一看著羨慕極了:“它倒是很親近你呀。”
沒有一個鏟屎不喜歡聽到這句話。曲棋驕傲地點了點頭,得意洋洋:“我們可是過命的!”
黑貓的尾疑地彎問號。
曲棋無視它滿腦袋的小問號,把尾擺嘆號,又問道:“對了師父,你怎麼忽然上山了?”
守一翹起二郎,給自己倒上茶,怡然自得道:“自然是來接你下山的。”
曲棋瞪圓雙眼,在后山要呆滿一個月才行:“現在嗎?可是還未滿三十日……”
守一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茶,語氣狂妄:“不過幾日,我要接你走,誰敢攔我。”
曲棋看一土匪頭子般的氣息,和健碩得夸張的,頓時肅然起敬:“確實是沒人敢攔。”
想想下山也好,只要躲著點主就行了。在山上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吃不到米飯、半夜蟲子還多,一些日常用品平時都買不到。
向桌上的黑貓,向對方出一只手掌,問:“咪咪乖,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山嗎?”
黑貓看了看孩,忍住咬一口的沖,紆尊降貴般地把小爪子搭在了曲棋的掌心上。
曲棋輕輕握住它的爪子,握手一樣上下搖晃,眉眼彎彎:“那就說好咯!”
離開前,曲棋帶著黑貓回了一趟葬崗,向眾魂靈告別。
一聽說盛西燭要走,亡靈們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葬崗被統治了一百多年,這下終于能恢復自由,從此翻做主人!
但曲棋要走,它們心里又有點小不舍,哭哭唧唧地與曲棋抱作一圈。
一方面是吃不到人類饞哭的,一方面是葬崗好不容易變得熱鬧有趣了,現在曲棋一走,這里又要重歸荒涼。
曲棋心里也很舍不得,向平日投喂自己的魂靈們連連鞠躬:“多謝照顧,有機會還來找你們玩!”
魂靈:“吱吱吱!”下次你一個人來就行,別帶貓!
曲棋捧著一束花跑到無名碑前,依依不舍地說:“阿碑,我要走了,來不及給你燒紙錢。謝謝你送我修為,祝你以后投個好人家,一生平安快樂。”
花束摘自山上各種各樣的靈花靈草,曲棋不知墓主喜歡什麼樣的,干脆每種都各采一朵,花束姹紫嫣紅繽紛絢麗,十分好看。
盛西燭沉默站在側,心緒難平。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收到花,而第一束花竟然來自曲棋。
近百年葬崗都不曾有生人上墳掃墓。畢竟這里總是凄涼森,飛禽走都不愿靠近,更何況人。
而今天,一束漂亮的花靜靜躺在無名碑前,給這死氣沉沉的地方注奇妙而生的彩,就像一束穿烏云隙的,微弱,但無比明亮。
送花的孩眨眨眼,出和花束一樣燦爛的笑容:“這束花代表了我的心意和祝福,希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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