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事都有一本帳,不去算的時候,看著似乎花團錦簇。
真等到了算賬的時候,一揭開那皮子,什麼香的臭的都可能出來。
一天到晚好像說著吃虧的人,其實最知道自己到底是占了人便宜,還是真吃虧了。
裴然現在一說算賬,還把金書給了進來,江瀚知道這是要來真的。
人也是慌了。
“裴然,裴然,你這是干什麼?不就是隨口聊天,你怎麼突然這麼認真了?怎麼,你這是不準備和我當兄弟了,和我清帳呢?”
江瀚急了,手想要讓金書出去,他可是沒有想過要和裴然真把這賬算清楚了。
金書沒,他看著裴然。
裴然示意他拖把椅子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誰發工資當然是聽誰的。
金書還是十分弄得清楚這其中的關竅,他坐了下來,將本子攤開放在桌上,一手筆一手計算,等著裴然開口。
裴然:“你列兩個清單,寫下來,當初因為江瀚的話,我買了張彩票中了800萬,接下來是這些年,我為了謝江瀚沒有直接分走這筆錢,而送給他的東西。”
兩輛汽車,一套房子,公司副總經理的職位。
再就是小一些的東西,比如名牌手表,高定西裝,男式珠寶。
林林總總加起來,小千把萬總是有的。
嚴格說起來,當初那800萬真的已經不算什麼了。
裴然一筆一筆地羅列,也虧得原主的記憶不錯,江瀚又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這些事,他都放在了心上。
現在倒方便了裴然翻舊賬。
江瀚那臉彩得都快要崩不住了。
他一直把別人當傻子,但是現在看來,他自己才是那個傻子。
此時在江瀚的心里,裴然已經了心機狗的代名詞。
還說把自己當親兄弟看,這一樁樁一件件不是記得很清楚嗎?
裴然一口氣說完,還讓金書算了個合計數。
他看了一眼那數字,朝著江瀚微笑了一下,說:“那麼下面我們來算算這些年你在我這邊的禮尚往來……唔,好像是認了我爸媽當干親,了我干兄弟,每年從我爸媽那里拿兩個紅包,除此再沒有別的了吧?”
誰讓人家是兄弟呢,條件又沒裴然好,肯定是不能花錢來維持關系啊,他只能付出他的一片“真”了。
裴然拿眼去看江瀚,似乎在詢問他,自己有沒有記了什麼。
江瀚……現在大概只想啐他。
金書把已經列好的清單遞給了裴然,裴然把那張紙撕了下來,拿到面前吹了一口氣,遞去給江瀚。
“你說當時你那麼一說,怎麼自己就不也買一張呢,這樣我們不都中獎了嗎?”
這絕對是江瀚這些年來,一直在心頭的最痛。
是啊,他那麼一說,怎麼自己就不順手買一張彩票呢?
這樣的話,中獎的人就是他了。
現在當上江總的那個人也是他,不用仰著裴然一家的鼻息過日子。
多人在他面前、背后嘆——
發財這事也是要看命的,看看人家裴然,再看江瀚,江瀚就是沒有那個命啊。
他怎麼就沒有那個命了!
他哪點比不上裴然那個傻子!
如果當初是他中了獎,那麼現在他手頭上就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間小公司。
裴然的本事也就這麼點,不過就是運氣好,他相信自己能做得比對方更好。
江瀚起就走。
這辦公室他再也待不下去了。
裴然看著他氣沖沖的背景,喊住他。
“等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
江瀚猛吸了一口氣,回頭瞪向他,冷著聲音氣怒道:“怎麼了,你今天還真要和我把賬算清楚了,這兄弟再也不做了?”
裴然一點也沒有被他的緒影響,只是面帶微笑地說:“怎麼可能,我們多年的,這兄弟哪能說不做就不做。”
聽他這麼說,江瀚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面上一點也不顯,還是那副生氣的樣子。
裴然繼續:“但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們也只是同學、朋友,兼干兄弟,這賬肯定得算得更清楚一點,不然早晚要影響我們之間的,就像800萬那事,我都不知道你心里一直有疙瘩,記了那麼久,這樣吧,那800萬,我們平分怎麼樣?我現在給你400萬,誰也別多拿,這樣最公平。”
江瀚:“……”
他的眼中閃過一狐疑,裴然今天鬧這一出,就是為了給他錢?
不是為了和他扯破臉皮?
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仔細一想,他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錯。
裴然對他,不是一向就這樣麼,怕他生氣,怕他不開心,也怕他因為中獎這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經濟條件,從而疏遠,他便不停地送他房子、車子,還把他拉進公司,讓他當二老板,給比別人更高的薪水。
太長的時間里,裴然一直是這麼做的。
今天突然想出來要把當初中獎得的錢分他一半,似乎也正常的。
對方可能真的以為他一直記著當時中獎沒有分他錢,心里覺得有愧,想要補償。
江瀚的臉終于好看了一點。
“你說什麼呢,都是好兄弟,中獎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他也沒說不要錢。
呵。
裴然又是輕笑了一聲,他示意金書記下轉錢的事。
就在江瀚心變得更好的時候,裴然的聲音幽幽從他后傳來。
“我們把獎金平分了,我也就不算欠你什麼了,你把我這些年作為補償送你的那些東西,都還我。”
裴然覺得,不就是不要臉麼,為了這千把來萬,他可以不要臉。
這臉皮簡直太值錢了。
江瀚再一次猛地回了頭,這次再對上裴然笑瞇瞇的表,他只覺得心里發寒。
裴然,真的準備和他撕破臉了。
而且是完全不留手的那種。
他就說,這個人肯定不是裴然,肯定不是!
最后走回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江瀚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怎麼辦?
如果失去那些東西,那他還不就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話!
絕對不行,他不能變得一無所有,他再也不要去過那種沒錢的生活。
江瀚想著,一顆心慢慢終于定了下來。
他不能就這麼等著完蛋。
等到辦公室里只剩下裴然一個人,他臉上的表才像是面一樣被他瞬間摘了下來。
他面無表地坐了一會兒,心里在思考著江瀚的事。
原主對江瀚太信任了,也真把人當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有些東西給得太輕易,隨手就給了出去,連個字條都沒有。
現在想要要回來也沒有那麼簡單。
裴然想了一會兒,又把金書了進來。
有些事,還是要通過法律手段來解決,比如從原主手里出去的房子、車子,這些大件的東西,倒也不是沒有一點痕跡。
錢是從哪個賬戶里出去的,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公司本來就有合作的律師事務所,裴然將事給了人家,便也不急了。
慢慢來吧,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掉的事。
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現在就可以做。
江瀚回到辦公室不到半小時,他就接到了被解雇的通知。
裴然這次玩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干脆起出了辦公室。
倒不是他這麼識相愿意走,只是之前裴然干過把他親爸丟出去的事。
他不覺得自己能比人親爸在對方心里還有份量,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他也不想鬧到那地步,到時候丟的是他自己的臉。
拿著車鑰匙到了地下停車庫,保安正在那里等著他。
“不好意思,江先生,這是公司名下的車,您現在已經不是公司的員工,所以這車您不能開走。”
江瀚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沒有當場發火。
好樣的,裴然真的準備把事做絕了!
他轉要走,保安又將他攔住了,一臉為難。
“江先生,車鑰匙……”
江瀚再次被攔住,他那火真是要不住了,但他現在開的這車,雖然說是他的,但確實也是掛在公司名下。
當時他還覺得掛在公司名下也不錯,有些費用都不用他出,但是現在顯然后癥也出來了。
江瀚將車鑰匙狠狠丟進了保安的懷里,自己轉走出了地下停車庫。
他現在要趕回家,不止是車子和工作,還有房子,和其他所有值錢的東西。
他覺得裴然這次是狠了心了,就是沖著錢來的。
江副總被開除了。
這個消息在全公司傳播開的時間沒到半小時。
除了老板和他的親信都不在的公司群里——
【老板瘋得更厲害了,我真的好想知道他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什麼瘋了,我覺得老板這是覺醒了,江總這個人,說實在的,本來我還以為他這個就是錢,但是上次那事之后,我就發現了,他和那些被開除的本就是一丘之貉。】
【難道大家都不好奇嗎?大老板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和他多年的基友翻臉了?】
【好奇1】
【還能是什麼,估計就是當初江總那“隨口之恩”被他拿來用了太多年,現在失效了唄。】
【說起來,大老板這算不算是被道德綁架了,因為聽了別人隨口說的一句話中了彩票,然后這些年就一直覺得虧欠了對方,一直對對方進行報恩?】
……
公司群里的員工都在討論這個事,不過對于公司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走了一個管理,對于員工的影響并不大。
大家還是一樣這麼工作干活。
唯有金書理完了手頭的事,在那里猶豫。
他將屜里的辭職信拿出來看了許久,又放了回去。
本來在前陣子他就準備辭職了,但是大老板突然在公司里開除了一堆人,把那些蛀蟲都扔了出去。
讓他對這個公司又升起了希。
只是接下來大老板的作又讓他迷了一把。
大老板到底想不想好好工作呢?
來回猶豫糾結,到了今天,他終于能肯定了,大老板肯定是想干個大事。
行吧,不辭職了,繼續干下去。
金書把辭職信又塞回了屜里。
裴然從辦公室出來,經過他的面前時,像是看到人突然想起來事。
裴然:“金書,你留意一下,再招個人,能力強一點的那種,以后公司的事都給他來理。”
金書:“??”
他剛準備好跟著大老板好好工作來著!
老板這行為,是要咸魚還是擺爛?
這注定并不太平的一天,在裴然去吃午飯的時候,再一次拉開了狗的序幕。
裴禹才和于夫妻倆人還有江瀚的父母一起來了,他們四個人進不來公司里,就待在門口,站在那里,等著裴然出來。
裴禹才和于這對夫妻,也不覺得這麼做會讓兒子為難。
他們還生氣呢,明明是親兒子的公司,他們做人爸媽的,竟然進不去大門。
也真是笑死人。
不過好在,裴然倒也不是人親兒子,也不覺得怎麼樣。
他中午準備出去吃飯,接到前臺那邊傳來的消息,也是依舊不不慢地先理完了手頭所有的事。
裴然走到公司前臺,裴禹才他們一直不錯眼地盯著,看到他先把臉板了起來。
擺一擺父母的譜。
四個人坐在那里格外明顯,裴然一走出來自然也是看到了。
不過他看人沒有要彈的意思,似乎要等著他先過去。
他眼神一收,自顧著往外邊去了。
就當沒看見。
“哎,小然,小然等等!”
還是江瀚的父母先忍不住,直接沖過來將他攔了。
裴然對這對夫妻沒有什麼惡,當然,也沒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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