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姜乾青那話說的實在是太過于理所當然,以至于木吒一時之間都像是被鎮住了,居然一時之間忘了回話。
還是李靖朝著他出手,里面喊了一聲“我兒救我”,才讓木吒從恍神當中驚醒。
隨之而來的便是不解與驚怒。
“你這孽障,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提著自己的雙劍,看比自己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年,“這天下,哪里有向著自己的父親揮刀的道理!這是罔顧人倫!”
姜乾青聞言卻是笑了:“可是我已經剔骨還父、割還母。此與陳塘關李家再無任何關系,我今日出手,是名正言順的尋舊日仇怨——”
“又有何不可?”
木吒一時無言,卻又不可能真的放任姜乾青在自己的面前去對著李靖手,只得惱火的低吼了一聲,再不去同姜乾青理論什麼,而是直接就上手打起架來。
可姜乾青顯然也并不畏懼于要去和別人手干架。
他同樣舉起了手中的火尖槍,槍尖同雙劍相撞,隨后狠狠的朝下去。木吒只覺得從武上傳來的似有千鈞力,他一時居然有點招架不住。
木吒咬了咬牙,終歸還是擋下來姜乾青的這一槍,沒有丟人的在一個照面之間便落敗。“叮叮當當”的金戈鳴之聲不絕于耳,一時之間倒是飛沙走石,妖風漫天。
他或許不是這個年的弟弟的對手。
在這一場對決當中,木吒約的明白了這個事實。
木吒自便拜普賢真人為師,常年在九宮山學藝求道,已經數年沒有回去家里。對于哪吒這個在出生的時候開始便已經顯現出異象、又格外頑皮能惹事的弟弟,也略有耳聞。
但也僅限于此,他甚至沒有和哪吒見過一面,在知道了對方那堪稱悲壯的、陳塘關上的自刎,也不過是嘆了一聲。
直至今日,他的師父普賢真人突然說要帶他去見證一樁因果。
木吒抱有著一種疑的心態跟隨著師父下了九宮山,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父親倉皇逃竄的影,然后是那個一直綴在對方后,閑庭信步的仿佛在出門郊游的半大的孩子,有著和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臉。
這孩子今年該多歲了?七歲,還是八歲?
木吒在心底暗暗算了一下,然后不免心驚了起來。
他向來都知道,在修道一途上,年齡從來都不能夠為衡量的標準,可是哪吒的表現卻顯然已經離了普通的“天才”的標準,而是凌駕于那之上的天資異稟的鬼才。
越是手,木吒便越能夠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并且對這個以前從未見過面的弟產生了忌憚的緒。
姜乾青的目越過了木吒,落在他的后,接著頓了頓,隨即滿懷惡意的開口:“你在這里擋住我,但是李靖看起來,可并沒有半點要關心你這個兒子的意思。”
“什麼?”
木吒下意識的循著他的目看過去,瞧見的是李靖鬼鬼祟祟正準備逃離的作。
“想去哪里?”姜乾青手一揚,混天綾與乾坤圈都被他丟了出去,一一剛,擋住了李靖的前路。他抬腳一踹,也不再和木吒糾纏,而是直追著李靖而去。
“孽障休走!”
木吒哪里能讓他真的就這樣從自己的手下逃離開,急忙追了上去。可是姜乾青卻沒有什麼要和他繼續浪費時間的心思了,手中火尖槍一一撞,槍尖之下頓時就被劃出了一片的火海。
三昧真火形了一道無法被輕易突破的屏障,擋住了木吒的路。姜乾青踏過火海,在和普賢真人肩而過的時候,看了后者一眼。
“你也要攔我的路嗎?”
他面上帶笑,但卻眉眼含煞。很顯然,普賢真人若是這會兒真的應一聲,那麼想來姜乾青也不會介意給他捅個對穿。
普賢真人當然不會手。
這是弟子們之間的事,他這個做師伯的貿然手,又是個怎麼回事?
他與太乙之間的關系平平,卻最是知道那家伙多麼的護短。哪吒是太乙真人唯一的親傳弟子,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比李靖還要更像哪吒的親爹。
普賢真人可不想去試一試,如果自己今天擱這兒對著哪吒以大欺小了,明天會不會打坐醒來就發現,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已經丟在了自己家的山頭。
他便朝著一側讓了讓。
姜乾青不遠不近的跟在李靖的后,風火、乾坤圈、混天綾、火尖槍,換著順序朝著李靖擲去。
他似乎并不急于取李靖的項上人頭,而是打定了主意要讓李靖在這個過程當中飽屈辱和痛苦,便如同在復刻那日陳塘關上,割剔骨的一刀又一刀。
李靖的形象很快便狼狽不堪起來,服了碎裂的布條,勉強的掛在上遮擋一二;大大小小的傷口橫陳在他上,是只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凄慘的程度。
李靖已經沒有辦法判斷自己到底這樣徒于奔命了多久,他只知道呼吸在不斷的變的沉重,口腔當中已經開始泛起腥味。
終于,他的腳下一個踉蹌,被一塊石頭絆住了腳步,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
他聽見自己后有人降落的聲音。
那是足以用“輕快”去形容的腳步聲,與之一并的還有槍尖抵在地面上被拖拽著行的時候發出的刺耳聲響。
在李靖的面前投下一片的影來,將他籠罩在其中。
“這便不行了麼?”年人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來,“那麼,就這樣結束吧。”
他今天難道就要這樣死在這里不——
火尖槍的槍尖已經抵上了李靖的脖頸,只消得稍稍一用力,便可以割斷他的咽。有人由遠及近的趕來,空中怒喝:“小子住手,貧道來也!”
然而姜乾青卻是眼都沒有眨一下。
長//槍沒有到任何阻礙的、依照主人的意愿刺了下去。在這一瞬間,原本安靜的漂浮在姜乾青識海當中的靈珠突然芒大盛,甚至開始“嗡嗡”的劇烈震起來,顯而易見是興到了極點。
姜乾青撒開手,抹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鮮,抬了眉眼,看那來遲了一步的天尊。
“那可是你的父親!你怎麼敢真的手!”
文殊廣法天尊從天而降,落在了姜乾青的面前,當即就氣的一個倒仰。
然而姜乾青只是面上掛著奇異的微笑,面對著他的斥責和因為磅礴怒氣而施下的龐大可怖的威嚴卻毫不以為意,只是漫不經心的給予了回答。
“他既然沒有為父之慈,那麼自然也不應該再要求我有為子之義。”
他平舉起手臂,提著手中的尖槍,直指面前的文殊天尊。
“我哪吒無父無母,今日不過是一報昔日的仇怨,又何錯之有?”
年笑了一聲,鋒芒盡顯。
“你這道人也想為此阻攔斥責我,難不是也要讓我你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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