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卿大步流星走到江晚安的邊,保持了一個既能護住,又禮貌客氣的距離,“當天我們集團高層在酒吧聚餐,在場名單需要我薄某人一一向各位彙報麼?”
記者們一愣,一下子噤若寒蟬。
有膽子大不怕死的了個頭,“可薄氏的聚餐,江晚安怎麼也在?”
薄景卿麵不改,“秦氏一直尋求與我們薄氏的合作,為了見我和我邊的人,江總確實費了不力。”
說著,他看了江晚安一眼。
江晚安回過神,立馬從包裡翻出檔案夾,“諸位誤會了,我是為了給薄總看企劃書纔去酒吧的,企劃書就在這兒,諸位要是不信的話我也可以給各位看一部分容。”
薄景卿則是冷冷道,“看完了,順便再看看薄氏的律師函,薄氏創立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有這麼多記者朋友闖進來,蓬蓽生輝。”
薄景卿的話一落下,在場的記者們臉都白了。
要知道,薄氏集團不財力雄厚,律師團隊也是世界頂級,堪比一個一流律所,這些年薄氏打過的司,從無敗績。
記者們嚇慘了,誰還敢再多問什麼。
人都走了之後,江晚安總算是鬆了口氣,“謝謝薄總。”
“不客氣,畢竟我也不想被冠上第三者的頭銜。”
江晚安麵一僵,尷尬不已。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江晚安猛地回過神,立馬打斷道,“我還得回公司辦事。”
“今天的秦氏集團,恐怕也還被記者圍著呢。”
薄景卿一句話,讓江晚安怔了怔。
事關薄景卿的風月事,帝都的記者怕是都要破頭也想拿到第一手的新聞了,即便問不出什麼,隨便拍上當事人幾張照片,那也夠好幾天的版麵了。
“易九。”
“薄總,車已經備好了。”
一旁的助理早就準備好了車,這讓江晚安冇有了拒絕的餘地。
看著男人拔的背影,隻能著頭皮跟上去。
冇人注意到的是,電梯的後麵,被一株巨大的綠植擋著的地方,一直站著一道影,將薄景卿的神儘收眼底。
人暗自握了拳頭。
車開出薄氏集團的車庫,駛車流中,將外麵的喧囂隔斷,高樓大廈在車窗外緩緩後退,與車的安靜形了鮮明的對比。
側的男人擰開一瓶水遞過去,“驚。”
江晚安微微一怔,“謝謝。”
喝了口水,心裡依舊悶得很。
其實被記者包圍這種經曆,也不是第一次。
三年前嫁秦家的時候,秦氏集團正麵臨信譽危機,那時候也是這樣,在秦氏集團的樓下被記者團團圍住,質問產品瑕疵造的惡劣影響。
那時候的完全可以辭職走人,丟下秦家這個爛攤子讓他們自己去收拾。
可那個時候是和秦時最好的時候,冇有婚禮,冇有鑽戒,義無反顧的嫁進了秦家,正式出任秦氏集團的總經理,花了三年的時間,把秦氏集團從一個麵臨破產的小公司做到現在東山再起。
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蠢到家了。
如果不是秦氏集團要破產,婆婆絕不可能鬆口讓自己進秦家,而秦時對自己的意有幾分真幾分假,現在也很值得推敲。
包裡傳來手機鈴聲,拉回了江晚安的思緒。
看了一眼,是秦時的來電。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
“我不管你在哪兒,現在立刻給我回家。”
男人的聲音氣勢洶洶,讓江晚安皺了眉頭,“知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秦時看到了新聞。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掛斷電話後,車廂裡安靜的出奇。
薄景卿說,“如果你現在不想回去的話,我可以幫忙。”
“薄總說笑麼?我現在不回去,遲早也得回去。”
麵對男人清冷的目,江晚安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談離婚,也不可能不見麵是吧?”
“今天的事,你有辦法解釋?”
“薄總不是已經給瞭解釋麼?”
薄景卿的眉頭微微挑起,輕描淡寫道,“你覺得有幾個人會信?”
酒吧送企劃案,恰巧摔倒被借位拍到抱在一起的照片,這種巧合發生概率有多大?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
那些記者離開薄氏集團不過是因為不敢招惹薄景卿。
在帝都,薄景卿開口說的話,黑的也能說白的。
可江晚安冇這個本事。
“我知道。”
江晚安眉眼低垂,並未再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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