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安對曾良君點點頭,示意讓他稍等一會兒,這個私人會所裡面即便是保安也是非常有素養的,不會輕易小看任何一個客人。
那個保安將曾良君的份證拿到保安室之中,隨後打通了電話進行覈對,詢問有沒有一個曾良君的客人做過預約,當他得知這個客人核心會員介紹過來的,再向曾良君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發殷勤了。
這個私人會所裡面一共只有九席核心會員,每一個核心會員幾乎都是在楚南市打個噴嚏都能銀髮地震的大人,既然曾良君是核心會員介紹過來的,那麼他肯定是核心會員的朋友了,雖然他不知道爲何這個核心會員的朋友連一輛車都沒有,但他絕對不會小看這個年輕人,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事多的數不勝數。
隨後其中一位保安就在前面帶路。
過了這道關卡之後,迎來而來的是一片松樹林,兩排的松樹整齊劃一,非常整潔。
走過這片松樹林之後,前方就有一棟圓形的建築,這是這個私人會所的中心賓館了。
除了這座中心賓館,這個私人會所還包括沿人工湖建造的十三棟緻的別墅,還有兩棟娛樂室。
進去大廳之後,已經有一位穿著西裝的在裡面等待了,這個看年齡約莫只有十七八歲,但是穿著非常正統,長款的西裝外加鉛筆,除了一張臉略顯稚外,舉止談吐都十分。
“你好,是曾先生嗎?”微笑道。
“我是。”
“我李淑,是雲總吩咐我接待您的,請跟我到這邊來。”
曾良君跟在李淑後面走著,他有些張,第一次來這種高檔會所大多數人都會產生這種覺,畢竟曾良君只是一個普通人,從來沒有到過這麼奢華的地方。
曾良君被請進了一間會客室,坐下來之後,李淑泡了一杯茶端給了曾良君,隨後問道:“聽說您是想參加古董易會?”
曾良君點點頭。
“易會,要到下午三點時纔開啓,您可能需要等等了,也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如果覺得無聊,會所之中還是有多漂亮姑娘的,您放心,所有費用都將記在覈心會員的賬面上。”
李素雖然年輕,但高中的時候就因爲各方面條件優越,被人介紹進會所之中,在這裡已經工作了兩年了,什麼樣的大人可是都見過,同時也非常瞭解男人的心思。
進這個私人會所的男人有兩樣東西是必須的,一件是賭博,另外一件是人。
這個私人會所裡面的人自然也是經過嚴格篩選過的,相比外面的那些按城,私人會所裡面最差的也相當於那些按城的頭牌。
曾良君再笨,也聽到李素的弦外之音的,曾良君還是一個雛兒,就算是一個男人跟他介紹這種業務他都會臉紅,何況面前是一個滴滴的小姑娘,這讓他更加不好意思,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同時也搖搖頭。
“如果不需要的話,您可以在這裡先休息,也能夠在外面轉轉!”李素大概也看出曾良君的窘迫了,並沒有多說,以免讓顧客尷尬。
曾良君看了看時間,還有整整兩個小時纔到三點,還是先出去轉轉吧。
私
人會所的環境肯定是一流的,在會所旁邊是楚南市最大的風景區山,可是這個私人會所選的地方比較討巧,選在山的一個角落上面,佔據了很大的地勢,同時由於一般人本進不來,環境自然保護的非常好。
在這會所裡面轉悠了幾圈,突然看到在會所的一個角落上建著一個石臺,那個石臺上竟有兩個人在上面下棋。
而其中一位,竟然是陳樸良!
曾良君沿著旁邊的臺階爬上石臺,這個石臺好像是一整塊花崗巖切割而,上面鑿刻著各類圖案,非常大氣。
上了石臺之後,專心下棋的兩個人也注意到有人上來了,陳樸良回頭一,竟然看到是曾良君。
“咦,曾良君,你怎麼會來這裡?”
作爲楚南市最高檔的私人會所,等閒之人是不可能進這個會所的,所以陳樸良也非常意外。
“老師好。”
曾良君行了一個禮。
坐在陳樸良對面的是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人,頭髮稀,腦袋已經已經呈現出一個完的地中海了,不過兩眼之間著一子明。
“呂先生,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學生,曾良君。”
“你好,你好。”
陳樸良和呂先生都沒有站起來,畢竟曾良君是個晚輩,而且是陳樸良的學生,沒有必要太過注重於禮節。
一陣寒暄,隨後曾良君說道:“我是拜託一個朋友,來這裡參加古玩易會的。”
陳樸良哦了一聲,也沒有深究,曾良君是他的學生,自然不會在這裡問東問西,他今天也是來參加古玩易會的,這種古玩易會每個星期都會舉行一次,據說裡面經常能夠淘到不好東西,所以纔過來看看,不過時間尚早纔在這裡下兩把棋。
“你也是來參加古玩易會?是賣還是買?”呂先生顯然也古玩易會也很有興趣。
“是來賣東西的。”曾良君如實回答道。
呂先生和陳樸良對一眼,笑道:“我們一會也會參加易會,到時候看看小曾有沒有好東西獻出來,哈哈。”
“只是一副畫卷,獻醜了。”
“畫卷?那一會兒到時要好好看看了。”
古玩字畫之中,畫也是一種一個大類,不過書畫和其他種類一樣,贗品很多,而且經常會出現近代高仿作品,防不勝防,稍不注意就會被打眼,這個呂先生是各種高手,對於鑑賞書畫倒是別有一門本事了。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又下了幾盤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呂先生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對教授和曾良君說道:“易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還要去準備準備,你們一會兒就過來吧。”
隨後呂先生就先行離去了。
“小曾啊,你說的畫是誰的畫?”剛纔呂先生在這裡,陳樸良倒是不好問,這會兒走了,陳樸良的好奇心就上來了。
一般的字畫,扔在古玩市場就可以了,何須來參加這個易會?
不過若是有些名氣的字畫,例如鄭板橋、唐寅等人的字畫,自然不會拿到這裡來易的。
對自己的老師,曾良君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從自己的揹包裡面出畫卷卷軸,就在棋盤上面攤開了。
“老師,你看看這幅是不是真跡。”
曾良君將畫卷展開之後,陳樸良的目立刻就被吸引了。
“這是……”陳樸良帶著眼鏡在畫卷上面掃來掃去,最終目落在古畫的落款上面的。
“這是陳撰的作品!揚州八怪!”
不愧是教授,看一下落款就知道這話兒是出自誰的手筆,還能過準確的道出來歷來。
若是沒有互聯網,曾良君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畫兒的來歷。
不過陳樸良雖然博學,但是在古玩上面的眼界,並不是非常高,古玩這行業的水非常深,一般人研究十年八年都難得琢磨,何況有些四五十歲的老藏家也有走眼的時候。
所以陳樸良只是道出這幅畫的來歷,並沒有下更多的結論,例如這畫兒的真僞,這畫的價錢等等,反正一會兒易會就要開了,到時候再論也不遲。
曾良君將畫卷收起來之後,就陪著陳樸良下了石臺,這個時候那個做李素的丫頭又走過來,告知易會已經開了,讓兩位去參加。
不過李素也有點詫異,爲什麼這個年輕人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什麼都不認識,但是這麼快就跟這位教授在一起了。
陳樸良教授並不是經常在私人會所,畢竟私人會所裡面的玩意大多數都是跟年輕人準備的。可是陳樸良每次來的時候,會所裡面的人堆他都非常尊敬,按照李素的判斷,陳樸良應該是一個極有威的學者,可是曾良君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好像早就已經認識了?
當然,這種問題也僅僅只是放在心好奇而已,絕對不會當面問出來的。
易會設在一個比較蔽的房間裡面,雖說這裡是私人會所,已經相當蔽的,可是這種古董易會說好聽點是易會,說不好聽點就是黑市。
這種黑市易,在國家層面肯定是違法的,所以該遮掩還是要遮掩一下。
畢竟現在大多數好的古董,都是從墳墓裡面挖掘出來的,許多古董來路都不是很正,都是盜墓得來的。
易會在一個圓形的大廳舉行,長長的簾子被拉了下來,大廳裡面燈充足,金碧輝煌。
易會採取流制,要賣的人可以直接拿著自己的藏品上臺進行簡單的介紹,周圍的人可以一一上前觀看藏品。
隨後賣藏品的人給出一個低價,周圍的人才開始競拍,價高者得。不想拍賣行那樣的規則,這裡的規則很簡單,畢竟能夠進來的都是私人會所的會員,大家也不會在這裡來。
當然,也不是這個易會就沒有贗品假貨了,假貨哪裡都有,有些高仿贗品甚至於主人本都分不出來。
這種贗品害人的事,發生過很多次。
民國的時候就有一對兄弟,在老子死了之後爭奪家產,大哥分了田地和房子,二哥就分了家裡的一件鈞窯古董。
二哥就只有一件古董,家道落敗,咬著牙齒父傳子子傳孫,最終傳到了現代,第五代孫子準備拿出去變賣的時候才知道,這是一件現代仿品,歷史不過百年,本就不值錢。
所以古玩字畫界裡面,被打眼也是經常有的事,即便是這種極爲看重誠信的小型私人易會裡面,也是不保證真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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