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張圓幾的兩側對頒獎詞。
梁璽一本正經拿著臺本,照著念一句,就看一眼柏圖,再念一句又看一眼。
柏圖板著臉道:「臺詞沒寫在我臉上。」
梁璽有點張似的齒一笑,說:「離你這麼近,我都沒心思看這個。」
柏圖翻臉道:「讓他們給你換個搭檔吧。」
他站起來要走,梁璽急忙拉住他:「我錯了。」
柏圖:「……」
梁璽一臉真誠:「我保證不會胡說八道了。」
柏圖忍著坐了回去,翻得臺本嘩嘩響,冷冰冰道:「一共九句話,你五句我四句,別多說,免得冷場更尷尬。」
梁璽當然不會反駁他,柏圖說什麼他都覺得好,簡直恨不得給柏圖裝個梁璽專屬點贊系統。
更何況,柏圖說這話也不是故意找茬。
頒獎嘉賓看起來清閑,一整場四五個鐘頭時間,他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需要上臺,但頒獎卻是個很難討巧的活兒。國大小頒獎禮上的頒獎環節,都是最尷尬的環節,基本上全要靠臺下的觀眾生生的鼓掌才能遮過去。
舞臺上是歌舞表演,結束之後就到了最佳MV的頒獎環節,梁璽和柏圖也都就位安靜的等著。
柏圖專心致志看錶演,梁璽專心致志看柏圖。
有個人從後臺那邊探頭探腦的張了兩眼,驚訝的跑過來,道:「哥?你在這兒幹嘛呢?」
柏圖回頭一看,覺得這小青年有點眼,但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梁璽一臉嫌棄道:「嘿喲,你也能得獎?你們唱片不是下個月才發?」
青年被染金的短髮,道:「是下個月發,我們是來熱場表演的,一會兒才上,你來頒獎啊哥?」他一邊說,一邊從眼角悄悄看柏圖。
梁璽側了側隔開他倆,不耐煩說:「你看什麼看?他也是你能看的?麻利兒給我滾。」
柏圖:「……」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青年笑的有幾分猥瑣,和那張清秀的臉嚴重不配,說道:「得嘞,不看就不看,這就滾,哥你慢慢頒、獎、啊!」
他故意在最後那幾個字上拉長音,聽起來賤氣十足。
他說完扭頭就跑,可還是被梁璽踹了屁一腳,哎呀慘一聲才顛顛的跑走。
梁璽一回頭就對上柏圖的眼睛,柏圖立刻移開了視線。
他想了想,說:「那是王超,你見過他,和小范追尾那次,還有我剛搬家那天在樓下電梯口。」
柏圖恍然記起來,臉上卻沒什麼表。
「他是我小弟,有點賤,人倒是不壞。」梁璽繼續介紹了兩句,一想又改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胚子,你下回見著也別理他。」
柏圖:「……」
梁璽一副討好相,說道:「他早知道我喜歡你,我是怕他說什麼惹你生氣。」
柏圖皺起了眉,道:「你……」
「我知道我知道,」梁璽搶著說,「我不說了。」
其後幾分鐘,他果然一個字都沒說。
直到工作人員走過來通知他倆馬上就登臺頒獎,他才對柏圖道:「哎柏圖,我上可沒把門的,一會兒你小心一點。」
柏圖錯愕道:「什麼?」
梁璽拉住他的胳膊,大闊步的向前走,他們本來站的位置就在舞臺邊上,走了幾步立刻有追打過來,柏圖只好鎮定的微笑,心裡卻不住的打鼓,梁璽想幹什麼?
兩人用一種哥倆好的姿勢走到了舞臺正中麥克風前,這兩人的頒獎組合其實有點混搭,臺下的掌聲倒是熱烈非常。
按照事前對好的臺本,第一句是柏圖來說,他傾了傾扶著麥正要開口……
梁璽已經搶先道:「剛才我們上來之前,遇見一個新晉偶像組合的男歌手……」
柏圖只能生生的裝作調整麥克風的高度。
「他跟我問個好,可是卻一直盯著我邊這位帥哥看,」梁璽繪聲繪還帶比劃的說,「我就有點不樂意,說,你看他幹什麼,他也是你能看的?」
柏圖:「……」
下面的觀眾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胃口被釣得老高,誰也不清這位梁大爺到底想幹嘛。
梁璽背著手,轉頭盯著柏圖,弔兒郎當道:「你們肯定也認出來這位帥哥是誰了,我要先謝主辦方有心,安排他和我一起頒獎,老實說,除了他還真沒人能配得上我。」
柏圖被他看的冷汗直冒,聽他說一個字心裡猛跳一下,聽到最後徹底蒙圈了。
觀眾配合的發一陣鬨笑。
梁璽那句話是有歧義的,結合語境,更容易被理解除了柏圖沒人配和他一起頒獎。
其實他這話也十分無恥,畢竟這是個音樂盛典,在場有的是音樂界的泰山北斗,有的是唱片銷售冠軍,怎麼也不著他在這兒翹尾。
可他翹慣了,圈裡的人也看慣了,他要真不翹一翹尾,說不定還有人不習慣。
他這種應該習慣無恥,不但習以為常,還被大家慣著。
梁璽總算把視線從柏圖上挪到了臺下,說道:「為什麼我說那個新人不能看柏圖呢?咱們以前看柏圖,都在大熒幕上面,寬屏高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當然,柏圖是怎麼看都好看……」
大屏幕的鏡頭切到了柏圖的臉上,他的微笑早就僵在角,鏡頭打過來倒是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不明真相的群眾還真以為兩人在說雙簧。
「既然那麼多人都沒看過大熒幕以外的柏圖,憑什麼他就能看著?」梁璽振振有詞的說著毫無邏輯的話,「而且,還有那麼多人都沒上過大熒幕,尤其在座這些音樂界的朋友,和大熒幕的距離就好比牛郎和織,羅歐和祝英臺,這簡直不公平,簡直令人髮指。」
柏圖默默的想,你這種上沒把門的行徑才令人髮指。
可觀眾們很買賬,一個個聽得很開心,音樂盛典頒獎禮上除了歌舞沒別的,前面的頒獎都是一如既往的白水煮菜,寡淡無味,總算等著了一貫上沒把門的梁璽,觀眾們的心聲就是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不對,還好我沒去噓噓。
主辦方安排給頒獎嘉賓的時間上限四分鐘,梁璽可能是琢磨著差不多了,終於一本正經的說到了正題:「我和柏圖接下來要頒的獎,就是給音樂一個機會,拉近音樂和大熒幕的距離,優秀的音樂界同仁也在嘗試把作品放到寬屏高清大屏幕上,也在努力讓優秀的音樂作品不但能聲聲耳,更能和柏圖的電影一樣,帶給樂迷視覺的,我們要頒的獎項就是……哎?柏圖你倒是說句話。」
柏圖機械的說了句話:「本屆音樂盛典最佳MV獎的圍作品,請看大屏幕。」
他十七歲行到現在從來都沒在公眾場合這麼糗過。
從上臺到頒完獎下臺,他一共只說了兩句話,一句是上面那句,一句是「得獎的是XXX」,還被嚇得出了一頭的冷汗,僵的幾乎運轉失靈。
他倒不是害怕梁璽做什麼說什麼,可這是毫無準備的被驚嚇……梁璽簡直就是作死。
柏圖十分想砍死他。
梁璽和主持人說了兩句話才下臺來,見柏圖直勾勾瞪著他,後知後覺道:「你生氣了?你不喜歡這種?」
柏圖連和他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轉就走。
梁璽追著問:「為什麼不喜歡?不是你說怕會冷場尷尬?這不是一點兒都沒冷嗎?」
柏圖:「……」弄了半天還是他自己在作死?他就不該和梁璽說話,一個字都不該說!
他走得太快,和迎面走過來的人撞了一下,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那人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頒完獎啦?」
柏圖:「……」他腦子裡盤旋著一句話:觀眾朋友們,就是這個人,新晉偶像組合的男歌手。
梁璽不耐煩道:「怎麼又上你了?你在這兒瞎轉悠什麼?」
王超委屈道:「我哪兒瞎轉悠了?我一直走的是該走的路。」
梁璽作勢又要踹他,他捂著屁躲開道:「明明就是你倆瞎轉悠!」
「你倆」這個詞使梁璽龍大悅,說:「咳,你們不是要熱場表演嗎?還不去準備?」
王超狐疑的溜著牆走了幾步,看梁璽果然不想踹他了才一溜煙跑了。
柏圖也懶得理他們,低頭想把花的別針摘下來。
他的花被王超撞爛了,大朵花掉在了地下,只剩下幾朵小小的滿天星還留在口,看著慘兮兮的,一會兒被記者拍到也不好看。
偏偏范小雨給他別花的時候生怕不牢固,又加了兩個小別針,他低著頭費勁弄了半天也沒弄下來。
梁璽實在看不下去,道:「我幫你摘吧。」
柏圖還沒說話,他已經直接上手了。柏圖皺了皺眉,想著只是解個別針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解開一個小別針以後,梁璽再接再厲對付另外那個,完全是無意識的又往前走了半步。
兩人靠的太近,梁璽低著的腦袋已經湊到了柏圖的下旁邊,柏圖有點尷尬,可看梁璽又不像心的,心想只要再忍一下下。
梁璽終於把最後一個小別針和最後幾朵滿天星也解了下來,得意的抬頭想向柏圖邀功,第一眼看見的卻是柏圖近在咫尺的,薄薄的,淡淡的。
柏圖發現他眼神不對,腦中警鈴大作,立刻抬手想推開他。
梁璽的作卻比他迅速,飛快的湊過來,在他上親了一下,清脆的「啵」一聲。
柏圖:「……」
梁璽親完以後很害,把那幾朵滿天星都要爛了,小聲道:「柏圖,你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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