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楓葉7-詛咒之謎】

　應小雅墜樓的現場很快就被清理干凈，其他班級也正常下了課。壞的學生們從教學樓魚貫而出, 各個面帶疑, 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討論——

　“出什麼事了？”

　“剛剛開出學校的那輛好像是警車？難道是警察找上門？”

　“是不是3班的問題？我看到這節課他們在籃球場打球, 俞輝和謝星河好像打起來了。”

　“俞輝和謝星河一直不對盤吧？聽3班的說，他倆經常吵架。”

　“這次月考謝星河又是全年級第一名, 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數學那麼難, 他居然考滿分，理綜考了295，簡直是怪！”

　楓林高中是走讀制學校，校并沒有學生飯堂。

　上午12:00放學，下午14:30上課，中午的休息時間有兩個半小時, 大部分學生都是走路回家吃飯, 也有一些稍遠的騎著自行車飛快地沖出校門——今天莫名其妙被班主任留在教室將近一個小時，午飯時間很迫。

　轉眼間，學生們離開學校，校園里變得安靜下來。

　虞寒江和肖樓躲在校門附近, 聽著來來往往的學生們的議論。俞輝、謝星河顯然是這所學校的風云人，兩人關系不好，也是同學們都知道的事。

　13:30。

　俞輝、謝星河和易茹先后走到了校門口。

　謝星河快步追上俞輝，道：“小雅的事，你別太難過……”

　俞輝回頭瞪他一眼，雙眸中盡是：“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他媽打球的時候故意撞我，小雅也不會在我眼皮底下失蹤！”

　謝星河皺了皺眉, 雙手在側握拳：“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易茹從兩人的旁邊經過，對他們的爭吵視若無睹。

　生像是靈魂出竅一樣，臉上的表十分呆滯，走路的姿勢就像是失去思考能力的機人。俞輝一把拉住，道：“小雅是和你一起離開的，你和說什麼了？”

　他現在如同瘋狗，見人就咬。易茹被嚇了一跳，蒼白著臉戰戰兢兢地道：“讓我去買吃的，沒說別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跳樓自殺，當時的表很正常……”

　俞輝吼道：“閉！不會自殺，一定有原因，是不是你把推下樓的？！”

　易茹驚恐地后退一步：“俞輝你胡說什麼……”

　俞輝道：“你暗謝星河，但謝星河更喜歡小雅，你是不是嫉妒？！”

　謝星河沉著臉攔住俞輝：“夠了，你別胡說八道行不行？易茹和小雅的關系那麼好，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今天下午你請假回家，平復一下心，等調整好了再來上課。”

　俞輝用力地瞪他一眼，紅著眼睛轉走了。

　謝星河看了眼易茹難看的臉，道：“你也請假吧，好好休息，我去跟班主任說。”

　易茹點點頭：“謝謝班長……”

　三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門。由于室劇開始后，挑戰者的活區域僅限于楓林高中，沒法追出學校，肖樓和虞寒江只能轉離開。

　午休時間，校園里出奇地安靜。

　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小時，肖樓的肚子咕咕直——他突然想起來，自從來到卡牌世界之后他一直沒吃過東西，昨晚又在樓梯口湊合著睡了一夜，現在真是又累又。

　見虞寒江眉頭皺、似乎陷了沉思，肖樓不由提醒道：“虞隊，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這個案子今天結束不了，不吃飯的話，晚上也沒力繼續搜集證據。”

　虞寒江點點頭，和肖樓一起走進小賣部。

　他們出不去校門，在梅花室賺的金幣只能在小賣部消費。

　小賣部的店主是個中年人，看見兩位陌生的面孔，有些好奇，肖樓鎮定地朝虞寒江笑了笑，說：“虞老師，你想吃什麼？”

　虞寒江手從貨架拿了包桶裝方便面、兩火腸、兩個鹵蛋，放在桌上，說：“我吃這些就夠了。”

　只拿了一包方便面的肖樓：“……”

　虞隊高接近一米九，格健碩，飯量大很正常。

　小賣部里的東西貴得離譜，這些吃的加起來居然要1400金幣。

　肖樓有些疼，從口袋里掏出兩枚1000面值的金幣付了錢，問道：“您這里有熱水嗎？能不能給我們泡一下面？”

　店主道：“有的，兩位老師稍等一下。”

　拿來熱水壺給兩人泡上面，還給肖樓找了600金幣的零錢。

　虞寒江突然問：“老板，有手電筒嗎？”

　店主：“有，300金幣。”

　虞寒江詢問的眼神看向肖樓：“不如用找的零錢買兩個手電筒？”

　目前是肖樓在管賬，虞寒江想花錢，得先問過肖樓。買手電筒當然是為了方便夜間行，肖樓只好把店主找給他的600金幣遞回去，笑著說：“給我們兩個手電筒。”

　兜里總共才17枚金幣，一頓午飯就花掉2枚……以后的日子可怎麼過？

　倒上熱水后，兩人端著面來到楓林旁邊坐下，邊吃邊聊。

　肖樓頭疼地說：“卡牌世界的價真是夠高的，2000金幣只能買這點東西，覺就跟現實世界的20塊錢差不多，我們只剩15枚金幣了，以后要省著點花。”

　虞寒江看了眼認真算賬的肖樓，附和道：“好，省著點花。”然后，他看看自己手里沒拆封的火腸、鹵蛋，把其中一火腸、一個鹵蛋拆開放進肖樓的碗里：“你也多吃點。”

　肖樓哭笑不得。

　他會做飯，平時要麼在學校職工飯堂吃，要麼回家自己做，在現實世界他從來不吃泡面這種油炸食品。但是如今，泡面對他倆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了——再吃幾頓會買不起，真是慘。

　肖樓沉默片刻，慨道：“以后在梅花室多賺點錢吧。”

　虞寒江：“……嗯。”

　兩個窮鬼對視一眼，默默低頭吃泡面。

　**

　下午14:00，兩人起回到教學樓。

　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返回學校，楓林高中也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隨著上課鈴響，老師們通過空中走廊來到各自的班級上課，只有高三（3）班被霾的氣氛所籠罩，俞輝、易茹的座位都是空的，請假回家了。班長謝星河還在教室。

　下午的課程安排是語文、生、數學，但班主任語文老師明顯沒有上課的心，他站在講臺上，神疲憊地著太說：“這節課上自習。”

　臺下，學生們一開始還在安靜地看書，漸漸的，發現班主任自顧自發呆，并不管大家，坐在后排的幾個生就開始地傳紙條。

　們也不知在紙條上寫了什麼，神驚恐，往前扔的時候，偏離方向不小心扔到了地上，驚講臺上的班主任。

　班主任皺著眉撿起紙條，看了一眼，臉陡然一變：“不要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什麼冤魂索命、鬼影在飄，再有人胡說八道，給我去場上跑十圈！”

　幾個生嚇得臉煞白，立刻垂下頭降低存在。

　班主任走出教室，將紙條一團，丟進走廊里的垃圾桶。

　虞寒江迅速轉把紙條撿起來，走到拐角，展開和肖樓一起看——

　紙條上字跡潦草，寫著幾行話。

　“你們說，應小雅跳樓是不是被詛咒了？”

　“有這個可能，我們學校的位置以前是一槍-斃犯人的地方，好多人死在這兒。據說，有同學在半夜路過學校的時候，聽見過奇怪的哭聲！”

　“上周考完試，我回家晚了，看見楓樹林那邊像是有鬼影在飄，嚇死我了！”

　“會不會是冤魂索命啊？”

　“據說在學校過18歲生日會到詛咒。楓林高中剛修建的那年，不就有個生也在18歲的生日當天留下書跳樓了嗎？小雅今天18歲，這也太巧了吧……”

　“好像前幾年還有人失蹤！”

　“會不會是冤死的鬼在詛咒我們學校？”

　肖樓和虞寒江對視一眼。

　詛咒，這個關鍵詞終于出現了。

　****

　【第27章、楓葉8-夜探書香樓】

　班主任回過神來盯著大家，3班的學生們都老實了，低著頭寫作業。

　當然，班里有同學死亡，大部分人沒法靜下心來，寫作業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就連班長謝星河，一堂課過去作業本上也只寫了一行字。

　第二節、第三節，老師全讓上自習，整個教室安靜得落針可聞。

　雖然校領導很想封鎖消息，可學校這麼大，總有路過的老師、學生看出一些端倪。其他班的學生，漸漸也有人知道了應小雅跳樓的事，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詛咒”的說法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議論這件事，越傳越詭異。

　大家都說應小雅是被冤魂詛咒，才在18歲的生日當天跳樓自殺。

　學生之間的傳言，在反復地告訴肖樓和虞寒江一些非常關鍵的信息——

　第一、楓林高中所在的位置，曾經是槍斃刑犯的地方，所以，坊間會流傳出“冤魂索命”“學校被詛咒了”的說法。

　第二、建校的那年，也就是五年前，也有個生在18歲生日當天跳樓自殺，和應小雅跳樓自殺的況極為相似，更容易讓人相信“死亡詛咒”的說法。

　第三、近年來，有人在學校失蹤。

　詛咒居然是這個意思，兩人對此都有些意外。

　下午放學后，高一高二的學生離開學校，高三年級本應留下來上晚自習，但由于3班今天出事，校領導特批全高三學生今晚的自習不用上，提前回家，明天正常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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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棟教學樓很快就變得空空。

　老師們也離開了，清潔工在收拾走廊和洗手間，漸漸的，學校里就只剩下值班的保安——以及躲在監控死角的肖樓和虞寒江。

　肖樓輕聲道：“冤魂索命，死亡詛咒，虞隊覺得這其中有什麼玄機？“

　虞寒江抱著胳膊思考了片刻，說：“這個室不是靈異主題，不可能出現什麼惡鬼殺人的設定，所謂的冤魂索命、死亡詛咒，都只是一種誤導。我想，建校當年跳樓的生，近年來失蹤的人，都和應小雅的死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這很可能是一起連環殺人案。”

　肖樓也是這麼想的。

　紅桃3室的線索非常分散，但實際上，每一個線索，就像是一顆糖葫蘆，總有一條線會將所有的糖葫蘆串起來，他覺兩人的推理就快要找到那線了。

　學校被詛咒，所以有人跳樓、有人失蹤，這絕對是無稽之談！

　惡鬼索命？

　其實是學校里藏著一個像惡鬼一樣可怕的兇手。

　肖樓深吸口氣，攥了拳頭，冷冷地道：“是兇手在故意散播‘冤魂索命’的恐怖傳說，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吧？”

　虞寒江點點頭，道：“這些事件之間肯定有關聯。五年前跳樓的生，也絕不是自殺。”

　肖樓當時進楓林高中的時候，第一時間查看了門口石碑上的簡介。

　楓林高中修建于5年前，耗資巨大，是市政府支持的重點院校工程，市教育局也給這所中學調派了大量的優秀教師。

　這樣一所備矚目的學校，建校當年居然有學生跳樓，校方自然會想方設法地下輿論，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詛咒的傳說，只流傳于學生之間，方文件肯定會有更圓的解釋。

　肖樓看向虞寒江，對方也正好看向他，兩人同時說道：“學校資料館？”

　——查五年前的事，只能去學校的資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