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楓葉15-真相大白】

　由于楓樹林里發現了大量的人骨，警方迅速將楓林高中封鎖, 任何學生、老師都不允許外出。

　挖出來的人骨被法醫帶回去檢測基因、做顱面復原, 很快就確認了份——正是近年來失蹤的三人。

　這宗案件引起了刑警大隊的重視, 沒過多久，校園里又開進一輛警車, 警隊派來四個人支援, 一共八位警察開始對學校的資料館、教師辦公室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他們很快就搜到了章晴屜里的《基督山伯爵》法文原版書，林月然屜里的作業本和照片。

　虞寒江避開警隊的視線，潛辦公大樓，將昨天撿來的鞋子丟進走廊的垃圾桶中。

　肖樓見他這樣做，不由疑：“我們可以干預警方的調查進度嗎？”

　按照原本的劇，如果虞寒江昨天沒去搜垃圾箱, 整個垃圾箱的東西都被垃圾車給帶走, 那麼，這雙偽造天臺腳印的鞋子就會被理掉，警方的調查會缺失證據，破案時間肯定要往后拖。

　但是, 虞寒江找到了關鍵的證，并且把它放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一旦警察找到這雙鞋子，相當于虞寒江改寫了這個室的劇。

　虞寒江推測道：“這個室既然有警方的存在，他們可以幫挑戰者搜集線索，挑戰者應該也可以協助警方破案。”

　肖樓仔細一琢磨，點點頭說：“有道理。畢竟這只是c級難度的室, 如果沒有警方的幫助，很多挑戰者本搜不齊線索。”

　虞寒江道：“推理能力不夠強的挑戰者，跟在警方后，或許也能通關。”

　警方最后必定能抓住兇手，跟著警察走，單想通關應該不難。只是，這個室【完通關】的條件，目前還沒法確定。虞寒江和肖樓都不知道，他們是否掉了重要的線索？

　肖樓看著辦公室的方向，若有所思：“警隊派了增援，整個學校都被封鎖，這麼多的老師學生，不可能晚上都不讓回家吧？警方會不會在今天下午就抓時間提審犯罪嫌疑人？”

　虞寒江道：“應該是。司涵墜樓案發生在五年前，現在的學生那時候都在讀初中，參與司涵案件的概率極低。警察要帶去辦公室重點詢問的，還是謝星河、章晴、林月然三位嫌疑人，還有校領導以及認識三位失蹤者的教職工。”

　怪不得警隊派了四個人增援，今天下午的工作量巨大，警察們會忙得焦頭爛額。

　肖樓皺了皺眉，道：“我倆的斗篷次數已經用完了，待會兒的審問環節要怎麼聽？”

　斗篷這張卡一天只能用一次。

　虞寒江早上穿著斗篷跟警方去了校長辦公室，肖樓穿著斗篷跟法醫去楓樹林檢查尸骨，兩人的斗篷都不能用了，下午最關鍵的嫌疑人提審環節……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兩人的懸浮框中同時彈出提示——

　肖樓、虞寒江在紅桃3室的評分已超過800分，可選擇一項獎勵：

　a、重置室限定卡的冷卻時間，并將室限定卡修改為“非限定”狀態，通關后可帶出紅桃3室；

　b、立刻獲得50萬金幣。

　肖樓看到這兩個選項，很糾結地道：“我想全要。”

　虞寒江：“……”他也這麼想。

　兩人目前迫切需要的當然是選項a，可是，選項b的50萬金幣也很人，尤其對連續兩天沒吃好的窮鬼來說，多出100萬存款，可以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極為寬裕，對以后的梅花室肯定也有幫助。

　只是……限定卡改非限定狀態，把“斗篷”這張卡帶出室，這個獎勵也不差。長遠考慮的話，金幣可以再賺，卡牌才是這個世界最有價值的東西。

　肖樓咬牙道：“選a？”

　虞寒江神嚴肅：“嗯，先通關這個室再說。”

　兩人同時在懸浮框中選擇了a選項。

　兩張“斗篷”卡牌果然變可使用狀態，并且卡牌上“限定”的描述被去除，只要通關，他們就可以將斗篷帶出紅桃3室，在其他室也能每天30分鐘。

　兩張牌加起來，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足夠聽完下午的審訊。

　肖樓了口袋里的金幣，對剛剛錯失的100萬有些心疼。

　虞寒江安他道：“錢可以再賺。”

　肖樓笑了笑說：“嗯，我們今天先別吃午飯了，看樣子，警察中午也要加班。”

　此時正是課間時間，前來支援的警察搜完辦公大樓后，去各個班級進行走訪。

　肖樓和虞寒江不聲地跟了他們一段距離。

　如虞寒江所料，大部分學生都不認識司涵，也沒聽過的名字，畢竟五年前他們確實還不在楓林高中。而近年來的三位失蹤者，學生們也表示不。

　警方走訪完學生后，趁著午休時間，在辦公室對校領導、以及案件相關的保安、教師進行重點調查，無關的學生則集放假回家，只有謝星河被留了下來。

　謝星河的臉有些不自然的蒼白，但他的表依舊冷靜。

　今天警方派了增援，下午直接開了兩間審訊室同步進行，一間審問應小雅墜樓案，另一間審問司涵墜樓以及楓林白骨案，肖樓和虞寒江各自穿著斗篷跟上去細聽——

　警察問：“謝星河，上周三的化學實驗課，化學老師是不是跟你們仔細講過有機磷中毒的劑量、危害以及急救方式？”

　謝星河推了推眼鏡：“是。”

　警察：“下課后你和化學老師一起整理儀、藥劑，最后是你鎖的門嗎？”

　謝星河：“是的。”

　警察終于問到了重點：“離開實驗室后，你是不是折返回去，撬開門鎖拿走了半瓶有機磷毒？”

　謝星河沉默片刻，突然冷冷地說：“沒錯。俞輝的巧克力也是我掉包的。”

　這家伙居然直接承認了？！

　虞寒江很是意外，他皺著眉來到謝星河的面前，仔細觀察謝星河的表。

　警察厲聲問：“為什麼這樣做？”

　謝星河平靜地說：“我想做個實驗，驗證一下化學老師講的對不對。那點劑量，最多毒死一只老鼠，人吃了不會有事。我這只屬于故意傷人，不屬于殺人未遂，對嗎？您可以逮捕我了。”

　警察愕然地瞪著他，顯然沒想到一個中學生居然這麼膽大包天！

　雖然謝星河的臉上極力保持著鎮定，可握的雙拳和微微發抖的指尖已經出賣了他。

　到現在，他還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只有一種解釋——殺死應小雅的人，對他很重要。他想救應小雅，卻也不想害了這位兇手。他陷了進退兩難的困境，心非常矛盾。

　做實驗的說法，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辭。

　警察不管怎麼旁敲側擊，謝星河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好奇做實驗，問他為什麼有基督山伯爵這本書，和英語老師的書有什麼聯系？他的解釋是：“世界名著大家都看，大概是巧合”。

　警察氣得差點拍桌子，最后只能給他戴上手銬，讓同事先把這難搞的家伙帶走。

　接下來審問的是林月然。

　這位老師進來的時候一臉茫然，也不知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很無辜。

　警察問道：“林老師，你高一的時候曾經教過應小雅和謝星河，你的屜里一直保留著高一的師生合影，為什麼？”

　林月然道：“這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一屆學生，我留著合影不奇怪吧？”

　警察：“那你為什麼留著他們兩人的作文本？”

　林月然滿臉困：“應小雅和謝星河是我班里字寫得最好的兩個學生，小雅的字很端正，就像是印刷；謝星河的字瀟灑飄逸，我把他倆的作文本留下來做紀念。”

　警察：“只是這麼簡單？”

　林月然點點頭，說：“對了，我還收集了好幾個學生參加作文競賽的卷子，放在家里做紀念，警您不信的話可以去我家搜查。”

　兩位警對視一眼，接著問：“案發當日，高三3班的班主任帶應小雅去問話，你為什麼進去打斷他？”

　林月然道：“我剛好回辦公室，我不知道他們正在談話。”

　警：“應小雅的書是不是你臨摹的？”

　林月然的臉有些難看：“警，我不知道您什麼意思？我有應小雅的作文本，曾經給上過課，就要臨摹的筆跡寫一份書嗎？這太荒謬了！我和無冤無仇，按照你們的邏輯，那我是不是也要臨摹謝星河的字跡，寫一封書？”

　虞寒江仔細看的臉，的憤怒和張不像是裝出來的，大部分被冤枉的嫌疑人都是這個表現，而且，的話很有道理——的屜里，不但有應小雅的作文本，還有謝星河的。如果單憑作文本就判斷是臨摹書的人，那的殺人機呢？

　這兩個學生的字確實寫得好看，留下作文本當紀念也說得通。

　或許，留下的作文本被別人拿走了？

　警察也想到了這一點，問：“你留下的作文本，有沒有給別的老師看過？”

　林月然仔細想了想，突然雙眼一亮，說：“我記起來了！上周三的時候，章老師找我拿過應小雅的作文本，說想看一下這個學生中文作文寫得怎麼樣，英文作文為什麼寫那麼差。”

　警察飛快地記下這個關鍵，道：“你跟章晴關系怎麼樣？”

　林月然：“我們中學是在一個學校讀的書，我是的學姐，經常在各類競賽中見到。我們關系不算特別好，只能說是普通朋友吧？畢竟是校友，分到一個單位肯定要互相關照的。”

　警察：“你的印象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月然慨道：“很好強，也特別努力，中學的時候績一直是全年級第一名，各類競賽也經常獲獎，說實話我佩服的。當時，被國外名校錄取，還了我們學校的傳奇呢。”

　林月然頓了頓，突然瞪大眼睛：“你們該不會懷疑吧？！”

　警察沒回答的問題，皺著眉道：“章晴的家庭況你了解嗎？”

　林月然愣了愣，搖搖頭說：“不了解……一向獨來獨往，我們偶爾一起吃飯，聊的也都是學校的事，從來不跟人說的家里還有什麼人。”

　警察放林月然回去，最后提審章晴。

　走進審訊室的章晴臉上的表很平靜，一紅薄搭配鉛筆，勾勒出高挑、清瘦的材，黑的長發垂在腦后，一張鵝蛋臉致漂亮，在人群里辨識度極高。

　警察問屜里的法文版《基督山伯爵》有什麼意義，說只是喜歡看這本書，加上學過法語，才買了一本原版書。問家里有什麼人，說父母雙亡，自己是孤兒，沒有親人。

　直到警察拿出從垃圾桶里撿來的那雙鞋。

　白的帆布鞋，雖然沾上了一些泥土，可看上去很新，跟應小雅墜樓當天穿的鞋是同樣的款式。

　章晴的臉陡然間一片慘白！

　虞寒江穿著斗篷，看著的表現，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兇手就是。

　丟進垃圾箱里，本來會被垃圾車帶走的鞋子，被虞寒江找了回來，放進這層樓的垃圾桶，警方剛剛地毯式搜索的時候找到了這個關鍵的證。

　虞寒江和肖樓提前推理、并分割了應小雅案件，功找到證，幫助警方破案，提前抓獲了兇手。

　章晴被警方帶回去調查。

　離開之前，虞寒江靠近，仔細觀察了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上串了三片被削狼牙形狀的骨片，如無意外——正是三位被殺死的兇手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