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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昏黃的小燈還在隨著斑駁的樹影忽明忽暗,餐桌前的氛圍異常寂靜,尤其是看到江嶼脖頸間刺眼的傷疤時,四周更洋溢著一詭異的安靜。
“行了小尋,你別老吊著一張臉。小嶼是我請來吃飯的。你以前干的那些混蛋事我都不稀罕著說,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煎好的槐花餅外里,林端著小竹碟進來,香味立即溢滿整個餐廳。
林尋臉極為難看的掃了林念一眼,“之前的事誰計較了?你這好孫倒是不計前嫌的。”
林念全程沒怎麼抬頭,有些心虛的垂眸小口咬著手中的槐花餅。
“小嶼很久沒在家里吃飯了吧?”
林朝江嶼碟子里夾了一塊餅,目里滿是慈。
“你這孩子小時候最喜歡吃做的槐花餅了,每次家里只要一做,你保準能知道,也不吭聲,就這麼傻傻的坐在你家門口,問你要不要吃,你死倔著搖頭不承認,最后還是念念拉著你過來。”
語氣輕里帶著幾分笑意,一旁的林爺爺也笑呵呵的搖著扇子,看幾個孩子像小時候一樣,圍坐在一起吃做的槐花餅。
江嶼悶聲嗯了一聲,沒有抬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一雙漆黑的眼睛,此時渾的戾氣都消散的一干二凈,只剩下被它強行抑下的緒。
“這些年怎麼也不來看看爺爺?”林聲音極輕,看著他泛著漬的角,目里帶了幾分心疼。
餐桌前氣氛極靜,只有窗外沙沙的樹葉聲響襯托著林有些蒼老的聲音。
“旁人都說小嶼學壞了什麼的,我就看我們小嶼是好孩子,那些人是親眼見了還是怎麼著?對了,還沒問你呢,現在績怎麼樣啊?有沒有跟念念分到一個班。”
林也不管有沒有回應,一直慢悠悠的自顧自說著。
可能人一旦到了年齡脾氣就會被時間磨平,年輕的時候因為喜歡啰嗦的病林爺爺都念叨了許多次了,可林就是不見改。
后來林爺爺也妥協了,任由絮絮叨叨的,自己就在旁邊笑呵呵的聽著。
江嶼剛抬起頭準備說話,就忙被林念接了去,“我們現在就在一個班,江嶼績可好了,真的,完全沒有別人口中說的那樣子。”
江嶼挑了挑眉,沒吭聲。
“好好好,那就好,以后和念念還能互相照應著。”林正笑著,突然想起來廚房里還沒出鍋的槐花餅,忙朝著廚房小跑去,“哎呦,你看我這腦子。”
飯桌前的人逐漸散了去,林爺爺不好,需要早早躺下,林尋臨走之前還警告的瞪了林念一眼。
“好學生騙人都不需要打草稿的嗎?”
清冽磁的聲音在餐廳輕飄飄的響起,帶著一似笑非笑的意味。
江嶼沒抬頭,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手中的紙巾,半晌才起眼挑眉看向,一雙漆黑的眼眸里帶著幾分懶洋洋的輕笑。
林念被他看的耳發紅,瞄了一眼的背影,目極為認真的低聲音說,“我會幫你補課的,真的。”
說完,林恰好端著碟子從廚房出來,林念立即心虛的拉開椅子保持距離。因為太過急促,凳與地面發出的聲異常刺耳,突兀的響徹在整個餐廳。
林念臉更紅了,悶頭了碟子里的餅。
看著孩窘迫的模樣,江嶼沒忍住低笑了一聲,腔微微,平時凌列冷漠的眉眼滿是放松。
剛出爐的槐花餅泛著金黃的澤,香味撲鼻,林頗為熱的往江嶼摞的像小山一樣的碗里又夾了一個。
“小嶼都多久沒來家里了,不用跟客氣,多吃點才能長的更高更壯嘛!”
江嶼看著滿碟的餅,結滾了滾,僵的扯了扯角,“謝謝。”
四月五月本就是槐花盛開泛濫的日子,林家人最近的主食都離不開槐花,像什麼槐花煎餅,槐花,槐花蒸飯,涼拌槐花,炒槐花,各式各樣的菜品林都變著花樣的做。
所以整個晚上也只有江嶼一個人捧場,林一高興就得意忘形,甚至忘了今晚江嶼因不好意思拒絕,憑一己之力解決了將近四人份的晚餐。
“噗”的一聲笑聲從餐桌另一邊傳來,看著江嶼僵著角的模樣,林念沒忍住笑出了聲,拿著筷子的手連著肩膀都在微微抖。
江嶼微微挑了挑眉,趁著林說話的時候沒注意,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泛著幾分涼意,挑逗般的朝著纖細的腰輕輕了一把。
林念瞬間神經繃,整個脊背都僵直了起來,笑意收斂的無影無蹤。
林狐疑的看了一眼,“念念怎麼了?不舒服嗎?臉怎麼紅了這樣子?”
林念忙低下頭搖搖腦袋,目兇的朝著江嶼瞪了一眼,耳朵紅的快要滴了。
后者角微揚,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在及到目的一刻,角竟詭異的有些干,口袋里握著煙的手都了。
院子里昏黃的小燈滅了,這棟滿是歡聲笑語的小樓也陷了寂靜,只剩下江嶼和林念坐在林念的房間面面相覷。
窗外風聲綿延不斷的響起,夾雜著槐花樹葉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戶上,屋昏黃的燈著兩人的影子,連同枝干一起倒映在潔白的墻壁上,平日里再正常不過的小燈今晚都著幾分曖昧。
江嶼站起,目落向窗外,聲音低沉磁,在寧靜的夜晚竟有幾分說不出的清,“我先回去了,明天問你,你就說我走的早,不會怪你的。”
林念沒說話,屋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就只剩下一片寂靜。
外套已經穿到上,江嶼正要推門離開,一只的小手就從后拉住了他的擺。
江嶼回過頭,掀起黑眸看了一眼。
林念耳有些泛紅,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小聲開口,“你寫作業了嗎?”
“作業?”江嶼愣了一下。
這兩個字對于他來說可太久違了,突然這麼提起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對,我們一起寫作業好了。你不會的我可以教你。”林念目里滿是正經,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你今晚別走了,萬一發現了,肯定覺得你不給面子,會生氣的。”
江嶼眉頭微挑,剛要開口,就聽房門猛地一聲被推開。
尖銳刺耳的聲音貫穿在房間四側,江淼淼雙目猩紅的站在門外,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倔強的用手臂蹭掉后,又止不住的奪眶而出,整個人都止不住的抖。
“江嶼!你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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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在外地不方便帶電腦嗚嗚嗚,用手機碼字不太通順,有時候可能會有錯別字,每天的字數也不太多,等過兩天回去會盡量加更補給大家的(抱拳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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